白玉堂纵身跃到老头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把天天放到地上。
景天一着地,就伸手跟老头要葫芦。
“我说……”老头一脸的嗔怪,看着白玉堂,“这谁家孩子,怎么这么不依不饶的?”
说着,拿起酒葫芦来拔出瓶塞,喝了一口,在一棵树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景天上下打量着这老头,轻声问白玉堂:“他是谁?!”
白玉堂笑了笑:“这老头姓孙,是个出了名的酒鬼,最拿手的就是偷东西和输了不认帐。”
见景天一脸的不甘心,白玉堂对他使了个眼色,“算了,反正他一向如此,走吧,还是去千佛dòng要紧。”
见白玉堂对他使眼色,景天明白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计较的,点头。
没想到,看到两人走了,孙老头却又跟了上来。
天天回头不解看他:“你跟着我们gān吗?”
“谁跟着你们了啊?”老头唬着脸,“我也要去千佛dòng!”
景天想了想,一拉白玉堂:“走,小白,我们不去了,改天再来。”说着,就要往山下走。
孙老头又跟了上来。
天天瞪他:“你不是要去千佛dòng么?!”
“我现在又不想去了。”老头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也要下山。”
“啊~~我明白了。”景天点着头说,“你是要跟着我们……嗯……不对,跟着我没用,你是要跟着小白!”
老头脸上显露出了一些尴尬:“谁……谁说的,我跟着他gān吗?!”
“嗯~~”景天摸摸下巴,回头打量了一下白玉堂,“江湖人……跟着小白,理由只有一个……他厉害。”说着,瞥了老头一眼,“跟着一个厉害的人,理由应该不多吧,最简单的就是——安全!”
老头有些吃惊地看着景天,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天接着说:“说道安全,也就是说有危险人物盯上你了,你拿手的是偷东西……看来,是你偷了人家什么重要的东西,然后被人家追,是不是?!”
……沉默了良久,老头突然跺着脚哈哈大笑,边喘边说:“我说白玉堂啊,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小东西,太有意思了……”
笑罢,又仔细地审视了一下景天,孙老头问:“这样吧,你猜猜,我偷了什么东西?!”
景天转转眼珠,想了片刻,笑:“我猜是——圣母令!”
此言一出,连白玉堂脸上都有了些惊奇之神色。
老头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问:“你怎么会猜到是圣母令?!”
天天耸耸肩:“其实一点都不难。”说完回头看白玉堂,“他是不是从离开破庙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了?”
白玉堂点头,很感兴趣地说:“的确,不过我没跟你说过,你怎么会知道?”
“这叫联想~~”景天解释,“沉落尹不是说了么,有一个人先他一步偷走了圣母令,而他是不巧被误认成了贼。如果我是那个贼,又有很高的轻功的话,我就会一直跟着沉落尹,这样,就把自己隐藏在了暗处,还可以很好地观察圣母庙的动向。”说着,看了看孙老头,“只是,途中出了些变化,沉落尹受了伤,如果他被捉住了,圣母庙的人很快就会发现真正的贼另有其人……所以,你要选择一个更好的方法来保护自己,而这时,这么巧在破庙里遇见了小白,他就一路尾随而来了!这次,跟我赌葫芦也是这个道理,他以为我们会追着他要葫芦,那样,圣母庙的人即便发现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都要顾及一下声名赫赫的白玉堂,对不对?!”
“唉……”孙老头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摇着头说:“好小子,猜得半分都不差……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你偷圣母令gān什么?”白玉堂问垂头丧气的孙老头。
“我被人骗了。”孙老头一脸的懊丧,“打赌输了,去那个什么劳神子圣母庙偷锦阁里的一个盒子,偷出来才知道是块破令牌!”
说着,伸手到怀里,掏出一块铜质的六角形令牌。
天天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正在奇怪,就听白玉堂轻轻地“嘘~~”了一声。
静了片刻后,白玉堂问孙老头:“圣母庙的人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