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教祖手里捻着佛珠，一脸悲天悯人道：“山鬼先生，据我所知，你有生之年是回不到故乡的。”

老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是山崎，不是山鬼！”

“但是山井君，等你死了之后，你或许可以向地狱的狱长申请换一个监狱，他们没准能把你调回你们故乡的地狱。”

“啊？地狱的老大真的叫‘狱长’吗？而且调回去这种说法也太奇怪了吧，最后我不是山井，是山崎！”

夏油教祖叹了口气。

“众生皆苦，我佛慈悲，为了给饱受苦难的大家带来一点慰藉，也为了纪念已经仙去的夜蛾先生，我决定高歌一曲《化作千风》，给大家助兴。”

夏油杰破口大骂道：“你在葬礼上给谁助兴啊？！”

人群却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这位大师实在是太温柔了。”

“这才是真正度化世人的佛陀啊！”

“大师，需要配乐吗，我去搬音响！”

夏油教祖摆手道：“不必了，我有带着专业的乐队过来。那位辅助监督先生，之后结账时别忘了结一下演唱费。”

“啊？啊，好的。”

夏油杰震惊道：“喂，你已经从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变成了他们请来的主持人了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五条老师提着二胡，淡定地走了上去，也一屁股坐在了夜娥正道的棺材上。

夏油杰：“......”

你到底哪里专业了？？？

再一转头，看见自己的五条悟手里也拿着一个二胡。

“......”

看着夏油杰哽咽的表情，五条悟解释道：“那家伙刚刚塞给我的，但我不会弹唉。”

旁边的天内理子举着竖笛，兴致勃勃道：“好，黑井，我们也去帮他们的老师助兴吧，我竖笛吹得不错！”

黑井美里拿着小提琴，为难但坚定道：“好的，小姐。”

夏油杰：“.

.....”

黑井，溺爱女儿也是要有限度的。

五条悟挠挠头，一联不情愿地走上前加入了配乐的队伍，在夏油教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夏油杰吐槽他：“悟，不想去可以不去！”

夏油教祖拿着麦克风，得意地冲夏油杰勾起嘴角，茶言茶语道：“啊，抱歉，他们两个必须要在场呢，毕竟他们都是我重要的翅膀，缺一不可。”

夏油杰：“......”

黑发男人踩在棺材上面，清了清嗓子。

“那么，我，特邀嘉宾佐藤·G·S·绿叶·杰克苏将为我们伟大的战友夜蛾正道先生高歌一曲《化作千风》！”

翅膀们的二胡拉了起来。

“当你默默~伫立在~我坟前~”

“请你~不要为我哭泣~”

“我从来~没有在此处长眠~~我已~~化成~~~千缕微风~~~~~”

夏油杰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二胡、竖笛和小提琴全部各弹各的，歌者的音调也完全没有落在正确的地方哪怕一秒，即便这个专业乐队拉胯成这样了，底下聆听的观众仍然哭出了一片汪洋大海。

“校长——”

“夜蛾校长！”

“呜啊，一路走好啊，老校长！”

夏油杰：“......”

系统：[......]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冬天，我变成白雪~闪烁耀眼的~~光芒~~~清晨~我变成小鸟~~将你从梦里唤醒~~~”

一个黑色的鬼影慢慢地从棺材里坐起来，浑身散发不祥之气的怨灵一把握住了夏油教祖的丸子头。

夏油杰：“......”

唤醒了！夜蛾老师，真的被他们从梦里唤醒了！

可靠的未成年人连忙喊道：“悟，悟，悟！你快看夜蛾老师，快点停下来，别让他更生气了！”

五条悟听到他的声音，看了眼穿透棺材板做起来的鬼影，放下难听的要死的二胡，拿起了一旁的供香，他借着旁边的蜡烛点燃供香，然后在夏油杰严肃的注视中——

倒着插了进去。

“！！！！！！！！！！！！”

夏油杰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惊吓，倒插香的那一刻，夜娥正道的怨灵猛然爆发出更为浓重的怨气，在场的其他人都在这一刻晕厥过去，而棺材则变成了通往地狱的入口，一只大手具象化，要把带头捣乱的夏油教祖拖进地狱。

电光火石之间，夏油教祖猛然伸长手臂，拼尽全力把夏油杰拽了过来。

他大喊道：“夜蛾老师！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你还是带着小鬼下地狱吧！”

夏油杰怒道：“你这是什么极限一换一啊混蛋，你闯的祸凭什么让我当替死鬼！”

“不是替死鬼，你是我有丝分裂出来的替身！”

“谁是你有丝分裂出来的替身！悟，拉我一把！”

那边的五条悟却正忙着把五条老师踩进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