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脱掉原本的上衣，换上了魔法校服的衬衫，五条悟看了他一眼，就立刻移开视线，但很快，他又非常不服气地看了回来，瞪着一对大到瘆人的眼睛盯着夏油杰看。

“......你干什么？”

五条悟心情复杂道：“没什么。”

“你是在跟谁怄气吗？我不在的时候另一个我欺负你了？”

“没有。”

“明明就是有。你跟另一个我怄气可别迁怒到我身上来，我是无辜的。”

五条悟：“......”

他又一次移开了视线，莫名的有点生闷气。

夏油杰将衬衫扣子一一扣好，问道：“不过我很好奇，悟，时停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吗？”

“啊，算是吧。”五条悟说：“不过还是留有痕迹的。”

黑发少年一愣，“什么样的痕迹？”

五条悟道：“我的六眼会自动收集周围的情报嘛，所以即便是一瞬间里发

生的事情，只要做过，我就能捕捉到蛛丝马迹，并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

“好厉害......那你也知道是什么时候静止的咯？是当场就能察觉到吗？”

如果当场就能察觉，嘶，那这家伙会不会有破解神器的方法？这个神器目前在他们手里，所以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但如果神器落在敌人手里......

后果不堪设想。

五条悟摇头，“没有，会有两到三秒的延迟。”

“这样......”

“今天，一共停了两次。”

“什么？”

“停了两次，今天三千世界钟一共停了两次。”

“……两次？”

“嗯。”

夏油杰的神情不由严肃起来，“我只知道停了一次，就是你跟另一个悟争执，三千世界钟磕在墙上的那一下。”

五条悟告诉他：“那就是第一次，在我们的视角，三千世界钟磕在墙上的下一秒，我就坐在了椅子上，你不见了，五条老师站在另一个位置，然后另一个你忽然吐出来一颗小番茄。”

“这个我知道，那是出门寻找能量前五条老师恶作剧放进去的。”

“之后就是第二次静止。”

夏油杰等了一会儿，见他不继续，好奇地追问道：“然后呢？”

五条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悟，话不要只说一半。”

“......我不确定，所以不告诉你。”

夏油杰第一次看到五条悟这副凝重的样子，不禁更加好奇了，

“你说吧，悟，我陪你一起分析，我的常识绝对比你丰富。”

五条悟：“......”

五条悟拒绝道：“不要。”

“说啊。”

“不要。”

五条悟转过身，就被夏油杰一把扑住背，“悟，快说！”

“不说！”

“说！”

咚咚咚。

五条老师在外面敲了敲门，不耐烦道：“好了没，小鬼们，你们是在里面化妆吗？理子和黑井都比你们快。”

高中生们只能暂时休战。

两个少年打开门走出去，一眼就见到了换好衣服的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夏油杰很上道地赞美道：“好可爱啊，理子妹妹。”

天内理子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当然，本小姐可是穿什么都好看的衣架子！”

她大步往外走，“夏油，办葬礼的是你们的老师吗？”

“对，是一位很厉害的傀儡师。”

他们注意到夏油教祖并不在场。

天内理子好奇道：“那你怎么不难过？”

夏油杰哈哈一笑，表情有点复杂。

“嘛，也不是不难过，但一百岁的话，确实是喜丧吧，至少证明老师没被我们气到折寿……”

天内理子道：“或许他原来能活到两百岁呢！”

“两百岁也太夸张了吧……”

“傀儡师的话，是电视剧里那种能操纵木偶人的家伙吗？”

“不，老师的傀儡应该是毛毡玩偶之类的吧，我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

“唉？那东西也能用来打架吗？”

“能啊，打我很疼的。”

在他们身后，五条悟跟五条老师无声的对视一眼，他们不动声色地放缓脚步，直到前面的那几个人先走下楼梯，五条悟才冷冷道：“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五条老师似笑非笑道：“嗯？做什么？我怎么了？”

五条悟非常不爽地看着他，很快，夏油杰就在底下喊道：“悟？五条老师？你们不下来吗？”

白发男人立刻大喊道：“杰，他问我为什么要对你——”

少年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力捂住他的嘴，两只猫当场厮打起来，两个一米九的男人打起架来动静大得骇人，底下的天内理子不由惊叫一声，夏油杰连忙冲上楼，架住五条悟的身体把他们强行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