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一个吗？您看起来真的非常适合这个面具”

“我也这么觉得”哈尼雅按着面具说道，这样就没有那么多人盯着他看了。

“那我拿走了”他戴着面具就想走。

“等一下，您还没给钱呢！”摊贩连忙唤住他。

“钱？”

“只要5季拉银”摊贩笑道。

季拉......银？

哈尼雅有点懵，随即他看到摊贩贴身保管的一个罐子里放着几块发黑的银币，眼珠子一转，他的手心就多出了一块堪比星辉的银角。

“当然，我差点忘记了”。

他这样说道，就在他要把银子给出去的时候，一双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迎着雅威‘严厉’的视线，炽天使心虚的低下头。

“对不起......”他把面具放回到摊子，小声的说道。

“不啊，没关系”摊贩老板愣愣的看着那张漂亮脸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痴迷。

“没钱我送你都行啊！你要多少都可以啊！”

他朝着那两个远去的背影喊得撕心裂肺，可是末了，他握着手中的金币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看着那个方向。

“真奇怪。”他嘟囔道，随即把那个亮晶晶的金币丢进罐子，于此同时，罐子底部原来那几个银币却不见了。

跟着雅威回到神殿，哈尼雅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恹嗒嗒的。

“你可知米迦勒强调天使在凡间应避免使用法术？”

哈尼雅点点头，“他说我们天使比人类站的高太多了”

“我们可以俯视他们，可以怜悯他们，甚至可以无视他们......”他羞愧道，“却不能在他们为了生存而努力的时候用术法去侮辱他们”

雅威没说对，也没说不对。

圣殿里信徒虔诚祷告，期望能够得到‘神灵’的庇佑，神带着哈尼雅从里头出来，他看着神情低落的哈尼雅，温声说道。

“随意介入人世，会影响他们原有的生活，这只是其一”

“你可用智慧，力量，身体的任何一样部位换取价值，却不能随意变幻钱币破坏人间原有的货币规律。”

“想获取什么，必得付出什么”肆无忌惮只会惹来贪欲的反噬。

祂极目远深，金瞳里似容纳了万千事物，又好像只有一个哈尼雅，天使感受着头顶磨娑的温度，双目怔怔的看着雅威。

“我不希望你来到这世上，却只学会不好”

“我知道了”哈尼雅难过的说，他是因为真的很喜欢那个面具。

“以物易物，是自然基本之法则，即便是吾，也需遵守这条”

“即便是你？”哈尼雅抬起头，他想问‘你是谁’，却被雅威递过来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面具！”他惊讶的弯起眼睛，“哪里来的！”

“买的”神看着迫不及待带上鬼面的哈尼雅说道，心中却在想这孩子的审美看起来也不太好。

“真的？”在哈尼雅的质疑中，神拿出了一枚金币。

“你为什么有钱！”

这世间的规律是等价交换，没有什么的代价比创世更高。

所以，神很有钱。

“面具的钱只是借你”神偏身躲过想要来够他手中金币的炽天使，面上十分冷漠，“回去以后，拉斐尔会组织补考，我希望你在测验中取得优秀”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成绩！”哈尼雅不服气，“我都是第四天的天使长了，拉斐尔怎么还会让我和小天使们一起考试”

神说会就一定会，哪怕现在不是天使学院的考核期，所以他不发一言。

哈尼雅在那样强势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好啦，我知道了，你管得比神还要宽！”他说道，随即明亮的目中又冒出了狡黠的光。

“但是只一枚金币而已，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我也只能答应你在一门考试获得优秀”

其实只有5季拉银而已。

神冷淡的将找回来的那几枚脏污的银钱放进神龛。

没关系，这条街还很长，哈尼雅总会把他落下的成绩补回来的。

耍小聪明在神的身上是行不通的。

第100章 宁录

就在哈尼雅的债务越欠越多，越欠越多，越欠越多的时候，距离迦南圣地遥远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两河交汇而生的苏美尔之地，多国之王宁录正在他华丽的宫殿与姬妾调笑。

明仗点亮了四壁，色彩鲜艳的华盖下镌刻着工艺繁复的壁画。

国王在美人乡内醉生梦死，忽然他的侍从官从外面进来，惊扰了这一对交颈天鹅。

“王上，亚伯兰来请罪了”

“亚伯兰？”宁录撩着女人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问，“哪个亚伯兰”

“是吾珥的族长之子”侍从官上前走了两步，发现王没有制止，他便安心的附在他耳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