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海笑, 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离开了。

再见，有这机会吗？

浅海消失在宴会的下一秒, 路飞就察觉到了。

他看向浅海离去的方向, 释然一笑：“浅浅她, 真不知道是温柔还是残忍。”

连告别都没有。

好不容易的见面，就这样结束了。

乔巴疑惑路飞怎么突然安静：“路飞？”

路飞被喊回神：“哟西！我可以加更长的棍子在鼻孔里！”

戴着面具才敢加入他们的乌索普不肯认输：“我也可以！”

娜美咧嘴举拳：“快住手！蠢死了！”

罗宾轻笑, 纵容他们的玩闹。

山治放下烧烤, 走到墙边, 缓缓靠上, 拿出香烟，点燃, 狠狠吸了一口。

浅海小姐, 似乎有心事。

……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浅海慢悠悠地走着，也不知道追不追得上库赞。

那家伙应该会等她吧？

“喂！”有人从背后叫住了她。

浅海转身，看清夜色来人：“是你啊，三刀流剑士，找我有什么事吗？”

索隆：“……”他要说什么来着？

沉默的尴尬。

浅海：“要告白吗？真不好意思呢，名花已经有主咯～”

被浅海自恋刺激到的索隆哼了一声：“谁要告白啊！我是来告诉你，路飞他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你不用担心他。”

浅海遗憾：“还以为你是来告白的，啧，没意思，这件事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

没想到自己的意图轻而易举就被看破，索隆不禁脸红：“谁关心你啊！”

浅海踢飞一颗地上的小石子：“嘛，强者如云，你们现在还不够看，到时候我会让我那可爱的男朋友手下留情的。”

空街安静，石子落地清晰可闻。

浅海消失在黑夜，索隆愣在原地，总觉得她在内涵什么。

最后所思不得，索隆决定放过自己，回去继续喝酒。

海岸边，库赞躺在沙滩上看月亮。

浅海的脚步声越靠越近。

“库赞，你把屠魔令的权限交给那个猪头，是不是脑子不太清醒。”浅海第一句就不是好话。

“啊啦，浅海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呢。”库赞摸头坐起，无奈地看着她。

浅海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走向自行车。

“屠魔令那不分敌我的攻击，是把我方海兵当成了什么？他们也有亲人等着他们回家！”

“虽然很残酷，但为了……”库赞脸色难看，想了想，觉得都是狡辩，于是住了嘴。

“走吧。”浅海说。

“好。”库赞答。

这件事到此为止，双方都明白。

冷白色冰面向远方展开，浅海坐在后座说：“库赞，如果我选择心中所愿，必是对你们的背叛，到那时，你也可以像我骂你一样，向我攻击。”

“是说路飞的事吗？”库赞问。

“不是，是我养的另一个孩子。”浅海轻轻说。

库赞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到时候若浅海真背叛我们了，那位怕不是也要跟着背叛。”他调侃。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心中还抹不去最后一丝留恋，但更多的是对她和波鲁萨利诺的祝福。

“萨利诺他……不会的，他有着他的正义。”虽然态度是模棱两可了些，但他始终站在最高点，想着处理事情的最优解。

而偏向的永远是，海军的正义。

因为他明白，有光明必有黑暗，这是消除不了的绝对。

而他想做的，就是维护两者的平衡，尽量庇佑光明下的百姓。

库赞：“那浅海知道我的正义是什么吗？”

浅海翻白眼：“你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还问我？”

“啊啦，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正义呢？”

“谁知道呢？”

……

回到马林梵多的浅海，得知波鲁萨利诺已经回来，打算立马去见他。

孰料刚一转身，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是熟悉的青草香，带着独有的疏离冷淡感。

库赞：“两位能不能换个地方？”

波鲁萨利诺：“耶～库赞真没有眼力见，不能先行离开吗？”

库赞：“……”

战国：“……”

浅海脱离波鲁萨利诺的怀抱，拉着他的领带往外走：“你们聊，哈哈哈。”

其实他们在战国办公室，战国和库赞正在商谈正事。

波鲁萨利诺委屈：“耶～小小姐竟然不帮我～”

浅海使劲揉了揉他的脸：“怎么帮，将战国元帅和库赞赶出去？”

波鲁萨利诺挑眉，似想起了什么，好笑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浅海想了想，她好像真这么干过！

“你回来多久了？”浅海不愿再提当年勇，于是扯开话题。

“两天，回来没见到小小姐，萨利诺难受死了。”波鲁萨利诺弯腰亲了一口她的唇角，接着试探性地在她耳边嘶哑开口，“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