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四阿哥四福晋的屋子往后挪了两个地方,硬生生夹在了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中间。
这个排法有些奇怪,无论是按照年龄来看,还是按照身份爵位来看,都不该如此。
翠莺看四福晋沉默不语,就随口道:“奴才刚才搬东西的时候,和五爷府上的丫鬟聊了几句,这才发现。福晋您没有来回走动,自然是不知道的。”
“应当是如此了。”珞佳凝顺势说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十五爷和十六爷都是极好相处的,你们拿些点心果子过去给他们,和他们身边丫鬟处好关系就行。”
馥容和翠莺这便应了下来。
珞佳凝把疑问留在心里,等到胤禛忙过一阵后来到屋里了,她才拉了胤禛轻声问:“怎的我们跑到了十五弟和十六弟中间屋子住下了?是皇阿玛的意思还是你特意安排的?”
胤禛忍俊不禁:“你怎会觉得我有办法这样安排。”
珞佳凝横了他一眼。
他那温和无害的样子也就骗骗旁人能行。想骗她?没门!
胤禛笑出了声,拉着她的手在旁坐下:“这事儿真不怪我。是太子自己想办法去安排的。”
原来,太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四阿哥和四福晋的屋子挨着他的房间太过“碍事”,就在分派屋子的时候告诉了梁九功一声,让四阿哥和四福晋的屋子往后挪了挪。
本来四阿哥他们的房间应当是在五阿哥和十五阿哥中间,梁九功看那屋子有些小,就把小房间给了十五阿哥这个独行的汉子,将下面那个大一些的房间给了四阿哥四福晋。
珞佳凝有些意外:“太子安排的?”
这太子是脑袋不好使吗,故意这样安排的话,岂不是会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虽说皇上年纪大了,看似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了,但,皇上就是皇上,他那种深思熟虑的思维方式还在。
这种情况下,太子这般做派就显得太过明目张胆了。
“是他没错。”胤禛笑着把妻子搂入怀中:“他与我不同。我每日有温香软玉入怀,他却没有。如今他身边的人都是皇阿玛安排的,一个比一个年纪大还长相老成,他下不去手,自然要想法子纾解纾解。”
言下之意,太子这番做派是为了靠近年氏。
珞佳凝挣扎着挣脱了胤禛的怀抱,睁大了眼睛望向他:“四爷的意思是,大概今日或明日晚上,我们就可以……”捉奸了?!
这么快的吗。
胤禛探手把她拽了回来抱紧:“时间快慢,得看太子性急不性急。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即可。”
珞佳凝的心跳得很快。
一想到这无聊的日子有了新的调剂品,她就激动万分。
可是下一刻,胤禛的话就如冷水一般朝她直直地泼了过来。
“即便是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胤禛沉吟道:“你我必须不能出面。一定要让皇阿玛自己捉到他们才好。”
珞佳凝冷静下来后略微思索,觉得四阿哥说得没错,颔首应道:“一切听四爷的。”
语气里满满都是失望。
难得这清闲小日子里来了一些激动人心的事情,却不能亲自参与其中。
当真让她万分惋惜。
晚上,依然是蒙古人招待贵客的最高形式,唱歌跳舞吃肉喝酒。
珞佳凝知道自己不能参与到太子和年氏的事情里面后,反而能够彻底放开,沉浸到欢快的歌舞当中。
她正好闲得没事做,索性起身,跟着眼前邀请她跳舞的郡王妃一起起舞。
郡王妃是蒙古人,十分豪爽,两人言谈间颇为投契。在篝火旁舞着时,郡王妃笑问她:“不知雍王妃下一次还来吗?若来的话,你我必须再一起吃个酒,看看谁酒量好!”
刚才她也邀请了雍王妃一起拼酒,雍王妃说今日先吃肉不喝酒,她才如此说。
珞佳凝笑着应了:“好啊。”转眸间往旁边一看,却见太子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人。
当时她也没怎么在意,继续跳了一会儿,觉得累了方才回到位置上。
因为雍亲王的桌子和恒亲王的桌子是挨着的,珞佳凝落座后很快发现,年氏也不见了踪影。
她见五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一个都没少,便顺口问了一句。
五阿哥身边的小太监答道:“侧福晋回屋休息去了。说是自己回去就行,没让奴才们跟着。”
现在是大家聚集在一起吃肉喝酒的欢乐时光,基本上大家都出了屋子来到了宴席上,房间里面没什么人,顶多一两个丫鬟太监守着。
珞佳凝这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正要细问一二,就见苏培盛匆匆而来,附耳对着四阿哥轻声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