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大为惊讶:“你没看错吧?”
“没啊。就他们俩。”十阿哥笃定地说。
八阿哥因为当初自己在小石子路上和小董鄂氏偶遇,结果被那个女的拉拉扯扯搞得一身骚,所以对这种事情十分反感。
而且,在他看来,十阿哥确实缺一点脑子。
说不定当时太子和年氏就稍微说了两句话,结果被十阿哥这么个缺心眼儿的无限扩大了,搞得神神叨叨的。
他之前就因为马齐他们的拖累而影响了在皇阿玛心中的印象。倘若这次再多一个“污蔑太子”的罪,怕是永远都无法翻身了。
再者,他觉得太子不至于如此色令智昏。
试问哪一个有志做皇帝的男人会被美色眯了眼?
皇位唾手可得的情况下,往后要什么美人没有?犯得着在这个关键时刻与自家弟妹不清不楚?
太子应该没那么蠢才对。
“就算是他们俩,也说不定是有事说几句话而已。莫须有的事情还是不要多去留意了。”八阿哥说道:“倒不如关注一下朝堂。太子最近急着收买人心,不少大臣已经开始朝他靠拢。”
皇上最讨厌皇子结党营私。
也正因为如此,八阿哥之前才会被夺爵。
如今八阿哥知道皇阿玛讨厌这一点后,决定可以用这一点来打击太子一党。
三人商议完后便也散了,免得相聚时间太久的话又让皇阿玛暗中忌惮。
之后的一段时间,宫里的冬日隐隐带了一丝愁绪。
谁都记得那个肆意张扬的八公主当年是如何在宫里“横行霸道”的,结果那么一个活泼的人说没就没了,让人忍不住唏嘘。
而且,她的遭遇更加证实了女子生产如同过鬼门关,让更多的后宫女子愈发喟叹身为女子的不易。
一时间,大家的情绪有些低沉。到了年底,即将迎来新年,笑颜才重新回到了众人的面上。
新年后不久,进入春日。
隔了一段时间,三公主端静公主亡故的消息从蒙古传来,让刚刚重新恢复了愉悦的皇家重新陷入了悲痛之中。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珞佳凝和胤禛每每想到那个远嫁的姐姐,心里都难过得不行。
端静公主很好,可惜夫君噶尔臧凶猛残暴又好色,这使得她几乎没有一天过得舒心。在那样悲凉的情况下,人就那么走了。
甚至还不如八公主生前过得如意。
三公主的消息传来后,康熙帝着实难受了好几日。
这不只是他一个女儿亡故这么简单,这还牵扯到了噶尔臧身为喀喇沁杜棱郡王却心不向着大清朝这个内因。
原本噶尔臧的父亲老杜棱郡王在的时候,康熙帝对那片草原还颇为放心。
如今他却不那么想了,有噶尔臧这个人在,无论何时那边都不能大意。
康熙帝日日如常上朝和众臣议事又批阅奏折,只是情绪一直都提不上来,总是郁郁寡欢。
这个时候,密妃察言观色,觉得不能再让皇上如此情绪低沉下去,便提议办一个赏花宴。
德妃自然是支持她的。
宜妃兴致缺缺地表示办一个也行,荣妃附和几句,惠妃没表态。至于良妃,则是身子不太舒适躺在了床上没起身。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参宴的主要是皇家人,特别是女眷。嫡福晋们自然都是要来的,侧福晋也可跟着。妾室不行。
至于阿哥们,因为要处理政事,能来的就来,到不了的也不勉强。
因着春日晴朗,花香四溢,这天就把宴席摆在了御花园里头。
用的是大桌,四五个人一桌,若是碰上身材瘦一些的,坐六七个人也使得。
珞佳凝到得比较早,看一个位置距离花香比较近,当先落了座。
不一会儿,五福晋、十四福晋、十五福晋自顾自在她旁边坐了。
难得的是十三福晋来得最晚,在丫鬟的小心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五福晋是个急脾气的,看十三福晋走得慢吞吞,不由着急:“你可快一点。再慢的话,满桌子菜都要摆弃了!”
妯娌们轻轻地笑。
十三福晋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她正要开口解释缘由,冷不丁的旁边快步走过来一个人,差点撞到了她的手臂,惹得在旁边还没来得及离开的丫鬟一声惊呼。
“福晋小心!”丫鬟是跟了她多年的,十分衷心,此时忍不住侧身护在了坐着地十三福晋的身旁,怒视来人。
那个冲撞了十三福晋的女子连声道歉:“是我太莽撞了,对不住福晋。福晋可还好?”
说着她就想顺势在十三福晋旁边的空座上坐下来。
也是十四福晋眼疾手快,探手虚虚一挡将这个人拦在了半途,又硬生生用臂力逼着她站直:“你当心点。别自己一个没站稳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