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神。”多里安却说出了一个如同异端的答案，他看着手里的茶杯，杯中倒影着月色，正如他眼里的亮光。

“可是，或许是岩王帝君的保佑，才能让我遇见你们吧。”

“我很高兴。”

无须再忍受孤独与寂寞，就能获得很多很多的东西。

第18章 沧海人间

一股新风吹回了蒙德。

与阿贝多结束交流的次日，空歇息在自己的宿舍里，与派蒙剪刀石头布决定了她去买早饭的命运。

终于从莎拉处排队买到两份塞西莉亚花椰蓉糯米团子的派蒙，顺便飞了一趟冒险家协会蒙德分会——就是凯瑟琳那儿。

她又风风火火地撞门回来，大声叫着空的名字。

“凯瑟琳说有人在石门的茶摊附近见过和阿贝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快，我们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阿贝多吧！”

做了那么多准备，谁不想听点好消息呢？

空穿好衣服，又简单把一些补充好的物资塞进『尘歌壶』，他有预感他又要开始踏上旅途。

等他和派蒙来到了西风骑士团总部，正好撞见从门里并肩走出来的阿贝多和丽莎。

“早上好，小可爱。”

慵懒的图书管理员朝空挥了挥手，唇边若隐若现的微笑似乎在说明她的心情很好。

“谢谢你的菜谱，阿贝多，有了菜谱，对这个点心进行一点点的改造就更容易了……”

“不客气。”阿贝多回应。丽莎看出空是来找他的，没多说什么就离去了。

等丽莎走远，派蒙才飞上来问：“哇，真难得，居然能看见阿贝多和丽莎走在一起，你该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干什么事了吧？”

阿贝多摊开手，似乎在解释自己非常无辜，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平地起惊雷：“毕竟我刚和琴提交了休假的申请。”

“休假？！”

“你已经知道了？”比起一惊一乍的派蒙，空倒是马上想到了。

“只是比你早一步而已，还算凑巧，那个给凯瑟琳送去消息的人，恰好是我认识的。”

阿贝多平静地说，可空能感觉到他隐藏在平静的面容之下，似乎翻涌着什么情绪。

他也难以说清，只是想到与荧猝不及防的重逢。

“放心吧！我相信……你们会互相理解的。”空如此衷心地祝愿。

阿贝多望着他，仿佛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某种无名的力量，紊乱的思绪与即将见面的不安等种种，一如潮水般悄悄退去。

“希望……如你所言。”

这种适逢其会的氛围，被早在旁边等得不耐烦的派蒙打乱了。

“每次都是这样，你们不要太严肃啦！明明一个好消息都要被你们说成一个坏消息了！”

“我只是在活跃气氛。”空辩驳。

“我也不过是在分享自己难得休假的喜悦。”阿贝多说得更是有理。

“你们……”真是指鹿为马，派蒙无言以对他们的默契，好半天才对着自己问：“这就是被欺负的感觉吗？”

打趣派蒙也到此为此，空提起手上打包好的早饭：“那个点心，你也没尝过吧？分你一半。”

“我尝过了，也尝试了制作。”阿贝多却出乎意料地说：“好像重新回到了学习炼金术的前期，想要不出差错，达到完美，每一个步骤都必须小心翼翼……这种感觉，真令人怀念。”

派蒙愕然：“只是做个甜点而已，没必要吧？”

“对我而言，这是尝试接近他的唯一办法。”阿贝多低头注视着左手戴好的赤色手套，那抹红色，亦同赤成：“在我们没有见面之前。”

因突如其来的暴雨被困在轻策庄的重云，望着天，望着地，意志消沉。

“重云道长！吃饭啦！”大雨在屋子里头招呼他。

“早知如此，还不如跟他们一起回去……”他闷闷地吐了一句，脱了鞋进屋，去厨房凿了一个冰碗，坐到桌边。

路爷又掏出了一小壶竹酿酒，招呼重云来一口，反正——“这雨啊！一时半会不见得停。”

重云更丧了。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虽说下雨无法外出，可趁此机会练功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待会还可以收集一些无根之水，雨水对驱除妖邪大有帮助。

唔，也不知道行秋和多里安，还有钟离先生，现在是去哪里躲雨？不过他们行了夜路，今日早晨便会抵达璃月港吧？

行秋因急着要运送那批精品家具，就不在望舒客栈留宿，当然，他是这么振振有词地说的：“早派人打听好了！那位万民堂的大厨香菱明天一早就回来，早点回去，还能享用到她特意搜寻回来的食材做的第一道美食呢！”

钟离认同行秋的说法，多里安又说什么他不害怕走夜路，三人简直一拍即合，当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