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俩说完后，首领宰看着转过来盯他的黑时宰，托着下巴笑眯眯的：“什么？我也要回答吗？”

黑时宰认真点头，少见的，他的脸上居然会有迷茫：“……我们好像查到了点中也的事情，但是真真假假好多……啧，没脑子的蛞蝓可能真的是神明什么的，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嘛！”

“是神明大人。”首领宰说道。

黑时宰微微瞪大眼睛：“……诶？”

首领宰想到了拿到书时所见的众多可能性，无论在哪一种里面，无论经历了什么，无论曾经如何迷惘失望，最后中原中也永远都是不服输斗志昂扬的，生机勃勃，也许不是人类却比任何人都要活的认真热烈。

首领宰笑了起来，他很认真地说：“在我这里，中也是我的神明大人，我将此生唯一的信仰交付与他，往后余生他就不能甩开我了。”

“小矮子怎么可能是非人类啦。”武侦宰眯了眯眼，一字一顿地说，“人类的几行人格式不可能创造出中也的，那样讨厌却……”耀目的存在。

白宰附和地点点头：“中也只是力量比较强大的人类，化龙的异能者我也有看见过。”他顿了顿，微笑补充，“而且，对我们来说，中也是不是人类有什么重要的？他希望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喽。”

33.

黑之时代。

太宰治坐在病房里，拿着水果刀削一个苹果，中也正躺在病床上，橘红的发丝散落在白色的枕上，他面色苍白，闭着眼沉沉睡着，完全没有表情。

太宰治不喜欢这样。

会与他争吵斗嘴，蓝眸中满是活力的中也才是中原中也，才是一个努力活得像人的人类，睡着的中也，特别是伤重后躺在病床上沉睡的他比起人类而言更像是精致的人偶。

污浊的力量释放会肆意破坏限制它的“安全装置”，但等到中也回复意识后，被迫收敛而深藏他体内的荒霸吐的力量本能溢散出来修复行走于世的躯体，而这种影响在中也毫无防备的沉睡时达到了巅峰。

太宰治很不喜欢这样，因为这在提醒着他，人类与神明之间巨大的难以跨越的鸿沟。

更重要的是，太宰治很清楚地明白，中也不喜欢被当做非人类。

因为这就像是将他努力生活的八年否定，将“中原中也”这个个体存在抹去，只留下冷冰冰的代号A5158。

将削的坑坑洼洼的苹果塞进嘴里，太宰治鼓着腮帮子盯着睡了一天一夜还有继续睡下去的趋势的中原中也，遂决定等中也醒之后要继续偷他的牛奶。

34.

这天武侦宰开了个脑洞，因为平常总是能看见社长大人拿着小鱼干逗猫，却总是因为严肃的脸和无意识自带的杀气失败，所以这几天他的脑子里不由得浮现猫的形象。

“你们说，如果中也变成猫了会是什么样的？”武侦宰兴冲冲地问，他也不等其他人回答自顾自接了下去，“小矮子变猫肯定还是小矮子，估计是只矮脚猫。”

黑时宰加入讨论，他想到了白色病床上异常显眼的橘红发色：“那他肯定是一只橘红斑纹的猫。”

白宰的鸢色眼眸中闪着光：“应该是蓝色的眼睛，是天与海的色泽。”

黑时宰继续加设定：“肯定会有帽子！帽子放置架怎么可能没有帽子？！”

“虽然我承认帽子是本体。”白宰忍不住吐槽，“但是一只流浪的猫猫不可能戴帽子吧。”

武侦宰不服气：“怎么就是流浪的了？而且就算流浪小矮子肯定也会去翻杂物堆，给自己弄一顶啦。”

三只宰吵吵嚷嚷，首领宰戴着耳塞抱着抱枕舒舒服服地补眠中zzz

35.

黑时宰表情严肃：“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们千万不要怕。”

白宰与武侦宰非常配合他地拖来一张警局样式的桌子，两人坐在桌后摆出一副专业的架势，武侦宰手里还握着一只笔：“我们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我们不会害怕。”

首领宰冷漠脸坐在一边看着他们闹。

黑时宰一脸凝重：“我最近碰上了大麻烦。”

白宰与武侦宰对视一眼，武侦宰刷刷刷画了一幅画向黑时宰展示。好在在座都是太宰治，对于自己的灵魂画作的辨认没有任何问题。

黑时宰摇头：“不是森鸥外，森先生怎么可能会阻碍，当初就是他给摁头定下的。”

武侦宰撕掉之后刷刷刷又画了一幅。

黑时宰：“……也不是红叶大姐，虽然大姐的确有过提着刀带着金色夜叉找我算账的时候……”

武侦宰干脆利落撕掉，又画了一幅灵魂画作。

黑时宰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抢过那糊的完全看不出来样子的大块大块的色块：“魏尔伦啊！你们不知道魏尔伦吗？！就自称中也的兄长！是个人工异能体！”

“你们知道不？！自从十六岁碰上他之后我就没遇到好事！他先是自称中也大哥试图斩断小矮子身边所有的羁绊带着我的狗狗去什么旅行，鬼的旅行啊正常人谁要跟你走！后来又使了手段迫使中也开完整态的污浊，好家伙又一个擂钵街形成了啊！更别说他最后还变成了一只能和荒霸吐一战的魔兽留了一堆烂摊子……”

“噗。”武侦宰忍不住笑了下，虽然他很快就恢复到面无表情，但还是引起了黑时宰的不爽，后者质问他：“你笑什么？！”

武侦宰：“哦，我想起高兴的事情，我搭档今天给我买了蟹肉罐头。”

白宰：“噗。”

黑时宰注意力转了过来，他很不爽地说：“你又笑什么？！”

白宰面不改色：“我也想起了高兴的事情，我搭档说今天给我做蟹肉大餐。”

黑时宰怀疑的目光来回扫过他俩：“你们搭档是同一个人？”

白宰&武侦宰：“嗯……”

白宰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那么这位先生我们可以继续……”

“我没开玩笑！”黑时宰猛的一拍桌子，“你们知不知道自从魏尔伦被森先生收留之后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这几天小矮子不是在看兄长就是在看望兄长的路上！我们已经有两小时三十分钟四十二秒没有吵起来了！”

武侦宰整理了下自己的灵魂画作：“好的好的我们明白了，先生您可以先回去等我们的通知。”

黑时宰起身，不放心地叮嘱：“真的魏尓伦天天跟防贼似的盯我，要不是他不乐意也不方便从地下室出来，中也关注我的时间肯定又会被压缩！你们能不能快点帮我想想怎么对付他？”

白宰推着他向无形的门外行去：“嗯嗯，我们会尽快解决您的委托的。”

黑时宰刚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响起的双重奏狂笑。他回头，武侦宰见状对他摆了摆手中画作：“还有什么事吗？”

黑时宰回过头刚往一脸冷漠的首领宰那里走了几步，就有听见了背后的狂笑声，甚至还夹杂着拍桌子的声音。

他怀疑地回头，看见白宰与武侦宰安静地收拾东西，白宰还对他歪了下头似乎很疑惑他频频回头的举动。

黑时宰：“……”

黑时宰觉得自己被耍了，憋屈地找了个地方窝着去了。

旁观全程的首领宰：……MD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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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四只宰的茶话会（8）

36.

芥川推门，正看见中原中也拿着一束称不上花束的杂乱植物发呆。他看了看，辨认出是鸢尾与……狗尾巴草的结合：“是太宰先生表白的花束啊。”

“什什什什什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中也一下子涨红了脸，将这丛杂乱体塞进抽屉，凶巴巴地质问芥川龙之介。

不过芥川并不惧怕中也的虚张声势，整个港/黑都知道，中原干部是最好说话的了，甚至有“港/黑最后的良心”之称。

芥川认真回答了中也的问题：“在下敲了门，进来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