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逆转生死的少女(20)
让人好想欺负他!你愣了一下,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有点想解释但又觉得解释起来怪怪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吹头发了。
你坐在床边看着吹头发的狗卷棘,袖子滑下来露出了结实的手臂肌肉,想起了公式书上写的狗卷棘体力很好这件事,又感叹了一句高专生果然是集体完美身材。
“鲑鱼。”狗卷棘看着你,有点疑惑你怎么还不睡觉。
“棘睡在哪里?”你摇晃着脚丫子问。
狗卷棘从柜子里拿出了铺盖,指了指地上。
这个季节,睡在地上是不是太冷了点。虽然你个已经有点习惯了睡棺材说这个有点奇怪。
“棘,和我一起睡在床上吧。”你拍了拍床,“这张床睡两个人也够了,反正也有两条被子。”
“木鱼花。”狗卷棘摇了摇头。
“哎呀。”你拉着他的手腕晃了晃,“没事的,没事的,着凉了就不好了。”
想想你之前和另外两个DK在一个被子里也睡过了,隔着被子又没什么。
“……鲑鱼。”狗卷棘犹豫着同意了你的提议。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晚上赶路也很困了,你盖上了被子,眨了眨眼睛,声音就弱了下去:“晚安,棘——”
黑暗中,狗卷棘的声音慢了一步传来,低到几不可闻:“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贴贴——
前传终于修完了,发现前传有个作话番外没有放到最后的那个合集里,还忘记写后半部分了,这周末补一下发在新一章的作话里吧。
第15章 小樽
你哭着醒了过来,泪水浸透了枕巾。
这一次的梦境里,没有狗卷棘,只有天极爱的父母和天极爱。
你终于知道了那股隐隐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北海道小樽,是你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第一个全家福相框上的地点,也是天极爱的父母被杀害的地方。
梦里的一家人看上去好幸福,七岁的天极爱第一次和父母一起出远门,第一次看到雪,第一次摆弄着相机给父母拍照,第一次使用自己的能力为自己展现奇迹,第一次看到了钻石尘,她甚至短暂地拥有了朋友,能够在一起打雪仗,一起在寒风中牵住手的朋友。
幸福的时光太过瑰丽梦幻,所以当它破碎的时候,才格外的痛苦。
十七岁的天极爱站在幻想中的血案现场,脚下是父母死不瞑目的尸体,七岁的她正扑在上面,哭得不能自已。
洁白的雪被鲜红色的血液浸染,所以她再也看不见白色。
闷痛自胸腔传来,让人无法呼吸,你无力地收紧了手指,意识到自己正和什么人牵着手,温暖正从扣紧的手上传来。
“大芥?”狗卷棘担忧地看着你,他早就被你的呜咽声吵醒了,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些,只能伸出手握紧了你的手。
不是很想开口说话,也不想伪装成一切都好的样子。你盯着近在眼前的狗卷棘,他的眼睛很亮,头发柔顺地铺在枕巾上,那样漂亮而又不真实的少年,满心满眼都是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你,和初见一样。
狗卷棘的温柔是让人心脏变得柔软的温柔。
好像有被安慰到一点。你伸出另一只手也抓紧了他的手,闭上眼睛,将额头贴了上去,祈求般地说:“再一会儿就好……”
狗卷棘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你的头,一下又一下的。
你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你揉着有些难受的眼睛坐了起来。
狗卷棘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他的手已经有些麻了。
“大芥?”换了个姿势,让手臂好受些,狗卷棘盯着你。
“嗯,谢谢棘,我觉得好多了。”你摸了摸脸上已经干涸的眼泪,努力振作了精神,“快点起床啦!我们一起去做任务吧。”
“鲑鱼。”
雪天比你想象中的更难行走。你艰难地将脚从雪地里拔/出来,看着一旁走得又平又稳的狗卷棘,不由得露出了迷惑的目光。
你俩都是准一级,没道理他可以你不行。你给自己鼓了鼓劲,继续往前走。
然后一个踉跄,栽进了雪堆里。
旁边传来了狗卷棘的笑声,他笑了两声才弯腰伸出手抓住了你的手臂,将你拉起来,替你拍了拍身上的雪。
“棘笑我欸。”嘟着嘴巴,你伸手拍了拍自己头发上的雪,额发有些长了,有些挡眼睛。
“鲑鱼。”狗卷棘眼睛都笑弯了。
“我走不动了!”你眼珠子一转,恶作剧的心情涌上心头,大叫着勾住了狗卷棘的肩膀,跳了上去,“棘背着我走!”
狗卷棘被你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下意识地勾住了你的双腿:“明太子!”
“哈哈。”围着的围巾有点硌人,你将自己冰凉的脸贴在了狗卷棘的后脑勺上,“棘好暖和。”
“鲑鱼。”认命地将你往上提了提,狗卷棘背着你往前走。
一步又一步地,往前走。
到了地方,你才从狗卷棘的身上爬下来,盯着眼前的山洞,感叹了一句:“这地方真偏啊。”
“鲑鱼。”狗卷棘直起了腰,打算打头阵,就看你将血镰取了下来,竖起手,开始放帐。
“棘一个人的话不太方便吧。”看着漆黑的帐笼罩了晴朗的天空,“幸好我也跟过来了呢。”
“鲑鱼。”狗卷棘点了点头。
“那么我来打头阵。”早上已经充过能的你跃跃欲试,这是久违的使用血镰的机会。
“木鱼花。”狗卷棘不赞同地看着你。
“是想给棘展示一下我的武器哦。”你晃了晃手中的弓,“反正也只是二级。”
狗卷棘犹豫着点了点头。
结果是准一级。你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应付的还算游刃有余。
呼了口气,眼睫已经结上了霜,你艰难地眨了下眼睛,将血镰从咒灵的伤口里抽出来,牵连的血花溅了你半边身子,很快被过低的温度凝结在身上。
“这雪螃蟹真的有够硬的。”你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冻起来了,赶忙往后退了两步,从上面跃了下来,离散发寒气的咒灵尸体远了点。
咒灵开始消散,洞穴内的温度却久久没有散去,你看着在旁边咳嗽的狗卷棘,他看上去不是很舒服。
“喉咙冻伤了吗?”你快步走过去,拉着他往洞穴外走,“辛苦你帮我打辅助了。”
这只咒灵的硬度很不一般,用手很难打穿它的壳,胸足的尖刺锐利,更何况还有一对螯,你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夹了一下手臂,差点断了一条手臂,好在血镰卡着一点,硬生生把螯给撬开了。
你在狗卷棘的帮助下,想办法绕到了雪螃蟹的背后,靠着血镰的尖刺强行洞穿了它的背壳,用吸血的方式硬生生抽干了它。
如果是狗卷棘一个人来的话会很麻烦吧。你们两个来到了洞穴外,帐正在消散,刺目的阳光洒落在你们的身上,外面的温度比里面稍微高一些,你觉得自己好多了。
“大芥?”这句话说得很艰难,呼出了一口白气,狗卷棘看着你的手臂,指了一下。
“还好,不太疼。”你勉强活动了一下手臂,可以感觉到应该是骨裂或者骨折,动起来本该很痛,但是被冰冻麻痹了感觉,暂时察觉不太出来。
“就是衣服又报废了。”你不开心地看着身上的衣服,被扎了好几个洞,又没了半个袖子。
狗卷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以为你是觉得冷了,就想脱下来和你的换。
“不不不。”你赶忙拦住了他,将他的拉链重新拉回去,“不是这个意思啦,我们先快点回到温暖的地方去吧。”
狗卷棘和你都有不同程度的轻微冻伤,你有些忧虑地盯着神智有些不太清醒的狗卷棘,他的脸色潮红,应该是着凉了。
尽快回到了旅店里,狗卷棘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将空调打到常温偏高一点的温度,给浴缸放上37-39度的常温水,你轻轻晃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