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逆转生死的少女(15)
“a……”像是被你弄醒了,狗卷棘迷蒙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喊你的名字,却在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的瞬间,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只是懵懂地看着他。
狗卷棘一个翻身,下了床。
你发现原来你和他是一人一床被子在睡觉的,但你睡得很不老实,直接睡到了两张被子中间。
你对昨晚最后的印象还是在被炉边上来着,看来是棘把你抱过来的。
‘起床。’狗卷棘将时间指给你看,他该赶着去上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贴贴!虽然有点短,但是写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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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摇摆的抉择
来到了冬日的涉谷商场,你坐在商城外的长椅上等着远藤优的到来,狗卷棘下午有任务,说结束了任务就会立马过来,让你不要一个人乱来。
“感觉有点像在照顾小孩子。”你咕哝着,却不觉得讨厌。
“大师。”
这个称呼让你起了身鸡皮疙瘩,你站起了身,看着身着校服的远藤优,顿了一下:“别叫我大师了,叫我白石就好。你今天不上学?”
“逃课了。”远藤优四处看了看,“我们去店里坐着聊吧。”
远藤优领着你到了一家咖啡厅里,这家咖啡厅开在顶楼,店里没什么人,侍者安静得如同幽灵。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远藤优操作熟练地塞了钱到侍者手里,示意他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你们两个人。
穿着燕尾服的侍者将门一关,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你们两个人。
“你希望我帮你什么忙?”你摩挲着温暖的咖啡壁,没有急着喝。
远藤优拉上了窗帘,房间顿时昏暗了许多,你下意识地绷紧了手臂,却看着她拉开了自己制服的拉链 。
“你干什么?!”仙人跳?你吓得一个后仰贴在了沙发背上。
“当时你不是很好奇吗?”远藤优被你的反应逗笑了,裙子落在地上,肉色的连裤袜被轻缓地剥下来,你骤然屏住了呼吸。
单独包间的灯不算亮,甚至称得上昏暗,但也足以让你看清那雪白肌肤上的青紫印迹,如同彩色的油画盘泼在了那双纤细脆弱的双腿上。
看得出来很疼,你盯着她微蹙的眉峰。
制服上衣也脱掉了,她整个人只穿着浅色的内衣,浑身上下遍布着陈旧的疤痕,交错斑驳,新的伤痕覆盖上旧的伤痕,让表皮皲裂。
是鞭子的痕迹。曾经被鞭子抽中的记忆猛然回来,让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是谁做的?”你轻声问。
“我的父亲,”远藤优抬起手臂,打量着自己,这一道道鲜明的红痕还很新,“看得出来他最近在小姨地方不好过。”
“你的父亲,常常打你吗?”眼中凝聚起来的状态晃了一下,你有些难耐地按了按太阳穴,这是你醒来之后第一次尝试开视野,眼中的字隐隐绰绰的,凝聚不成具体的形状。
是因为灵魂还不稳定吗?你放弃了思索,将目光重新移到远藤优的身上,她看上去那样坦然。
“这还是我第一次将伤口袒露在别人面前。”远藤优自言自语着,“感觉还不错。”
“要我帮你治疗吗?”你忍不住开口道,“虽然开着空调,但包间里还是太冷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你会治疗吗?”远藤优想了想,率先拒绝了,“不必了,没了伤口估计会打得更狠。”
“但很疼吧?”你看了眼被你搅浑的咖啡,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伤口一直不好会发炎的。”
远藤优完全没有处理过伤口的迹象,不管是药膏还是绷带,她只是那样坦然地穿着那身深色的制服,任凭破皮的伤口蹭出的血液浸染上衣料,晕开不明显的痕迹。
“不会很久了。”远藤优将拉链拉上,“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那种缠在我身上的东西是不是同样也在我的父亲和我的小姨身上。”
“可以是可以。”你托着脸,将糖和奶往咖啡里倒,“但这也算什么帮助吗?”
“这种东西,会让人死掉吧?”远藤优轻声说,你手上凭空出现伤口的样子在她眼前回放,“像是受到刺激或者怎么样的,就会攻击别人吧?”
“是这样。”
“那么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什么都不要做。”将自己面前的糖和奶都推到了你的面前,远藤优重复着,用那种哀怜而又楚楚可怜的目光,“什么都不要做。”
“我不能任由它伤害到无辜的人。”你摇了摇头。
“那么如果他们不那么无辜的话,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吗?”远藤优听出了你的言外之意,“如果他们罪孽深重,那么让他们接受惩罚不好吗?”
你一时语塞。
“我的父亲表面上是资助孤儿院的大慈善家,私底下将那些身体健康的孩子送到实验室做医药实验,很多孩子都失踪了,我不愿意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但我也不认为他们还活着。我的小姨,我母亲的亲妹妹,和我父亲一同筹谋了她的死亡,换到了远藤家的家产。”远藤优见状,将话题转向了自己的父亲,“不需要这么的有道德压力,白石,只是袖手旁观而已。”
见你愈发动摇,远藤优放低了声音,握着你的手:“我也快要死了,我是远藤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我成年的那天,就是我的死期。拜托你,帮帮我吧。”
“……好。”
给狗卷棘发了消息,告诉他接下来你会去哪。
“不能让他们发现你,我们就远远地看一眼吧。”远藤优摁亮了电梯。
你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拉高了拉链,戴上了兜帽。
电梯到了十五楼,这里是一层写字楼,远藤优从书包里拿出了卡按在了门上,门应声而开。
“这里是我短暂包下来的公司。”远藤优从书包里拿出一次性鞋套递给你,“留下痕迹的话会很麻烦。”
“好的。”
远藤优走到窗边,拿起了桌上的望远镜递给你:“从这个角度应该可以看得很清楚。”
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被映入眼帘的场景吓了一跳。
对面的那间办公室的窗帘没有拉上,雾一样的咒灵挤挤挨挨地塞满了那间窗几明亮的办公室。
“看来确实有。”远藤优松了口气,被你扒掉了咒灵后,她的身体好了很多,“每次进去都不太舒服。”
是一级。你的心往下沉了沉:“我不能任由这东西肆虐下去,如果它在这里爆发,那层大楼里的人都无法幸免。”
鬼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咒灵,见鬼。没想到是这么麻烦的差事,你将望远镜放下,认真地看着远藤优:“如果你还需要别的帮助,我能提供给你,但是这个不行。”
“就稍微等一会儿,不行吗?”远藤优伸手抓住了你的手臂,紧得甚至有些疼,“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她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了,你都不敢用力推她:“远藤优,睡吧。”
术式生效,远藤优闭上了眼睛,你轻轻地抱住了她,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狗卷棘打电话。
单手搂着远藤优,单手拿着望远镜,你注视着那个窗户,心里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妙的预感很快成真,雾一样的咒灵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看上去相当狂乱地在里面横冲直撞。
玻璃已经出现了裂痕,你看着下方浑然不觉的人群,拉开了窗户,朝着底下大吼:“散开!”
术式生效,人群一哄而散,而脆弱的玻璃也承受不住重压,裂了开来。
巨大的玻璃坠地,像是烟花一样在地表炸开。
底下的人群很混乱,你扬起了声音:“有序缓慢散开!注意周围的伤员!拨打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