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久没活动，效率没曾经高。

处理完危机之后，琴酒感到十分疲惫，他心里清楚是因为自己对这个身体的掌控力还不够，无法随心所欲。用贝尔摩德的性命试探出乌丸莲耶潜意识后，他也不勉强，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乌丸莲耶从床上坐起身，神情有些茫然。他记得最后的枪声和刀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贝尔摩德扶起乌丸莲耶，递了一杯水给他。

乌丸莲耶按住额头，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嗓音嘶哑：“我怎么回来的？”

贝尔摩德顿了一下，一时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琴酒意识觉醒的事。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问问乌丸莲耶：“你认为GIN的意识真的消失了吗？”

“GIN？！”乌丸莲耶拧起眉头不假思索回答，“当然消失了，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贝尔摩德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不死心地再问一次：“你不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模式和以前的你差别很大吗？”

乌丸莲耶头痛好了许多，喝了一口水，看贝尔摩德忧心忡忡的样子笑起来：“不觉得。人总是会变的嘛！我都死过两次了，觉得生死也不过如此，不如趁着现在还活着，做些以前想做但不敢做的事。贝拉，你看现在，我想要的很快都能得到了！”

贝尔摩德：……

乌丸莲耶的穿衣风格，脸上的微表情，一些小动作，还有喜好的东西，颜色都在发生变化，他却觉得这一切都是来自于他的自我意识。可是这本来就是琴酒的身体，真正的主人自然更有掌控自己身体的权利。

也许是她多虑了，以前的她总期待银色子弹能够摧毁她厌恶的一切，但是现在她觉得这样看着另一个不知结果的未来也很值得期待。她很想知道，她的天使能不能阻止恶魔掌控这个人间。

乌丸莲耶似乎不能察觉琴酒的意识，但琴酒却很清楚占据自己身体的人是谁。

在这场惊人的野心计划中，琴酒的意识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贝尔摩德抚额低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德川府邸】

“德川先生，请问您有降谷先生的消息吗？”毛利兰礼貌地问。

德川正此刻正坐在樱花树下品茗，看到毛利兰过来，笑了笑，示意她也坐下。知道她对茶道兴趣不大，将一旁的点心和清水递给她。

毛利兰恭敬接过，心里有些无奈。德川先生对外稳重内敛，但是对他认可的小辈总将他们当小孩一般照顾。她和降谷零都不忍心拒绝先生的好意，每次都要被投喂。

“我有好一段没看到零桑了，他之前说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回警视厅处理。我给了他一批疫苗，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德川正看着不远处的潺潺流水轻叹一声，“他之前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陆陆续续传递消息回来，这一次音讯全无有点奇怪，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

“那目前有消息吗？”毛利兰坐直身体有些紧张地问。

德川正苦笑：“零那孩子你知道的。最擅长隐匿，他要是不想被人找到，那就很难找得到他。”

德川正转过头看向毛利兰，微微一笑：“小兰，你跟他是搭档，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呢？”

毛利兰脸上划过一丝羞愧，如果她能联系上就不会问德川正了。

“看来零桑真的遇到麻烦了。”德川正眉心微皱，招来身边的侍卫嘱咐了几句，侍卫恭敬向他鞠躬后，立刻匆匆离去。

毛利兰心里更加不安，她站起身对德川正说：“先生，我想去找零桑。”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降谷零这次失踪也许跟乌丸莲耶有关。

“嗯。”德川正点点头开口，“先到玲小姐那里去申请你这次行动需要用的装备物资，小兰，务必小心。”

“是！”毛利兰向德川正行礼，肃然开口。

第142章 纯黑的救赎第142章

降谷零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他一直致力于寻找乌丸莲耶在日本的秘密研究所。这段时间，日本□□的势力和实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张，已经威胁到自民党的统治地位，在政权交替冲突猛烈的情况下，降谷零吃惊地发现无论是军队还是警视厅几乎全部站在日本□□这边。这是非常奇诡的事，军队和警视厅乃至议会内阁，几乎遍布自民党的人，怎么可能同自家人反水。

日本警视厅和军队之间的矛盾已有近百年，现在却站在同一阵线，这种“和睦”让人心里发毛。

于是降谷零潜入情报部门偷取整个日本版图数据监控网密匙，并越权翻阅了这段时间所有最高层次机密档案，被发现后逃之夭夭。

这件事惊动了宫本吉良（乌丸莲耶选择的日本政党代言人），他脸色铁青发布命令务必要抓到偷取国家机密的罪犯，不惜代价必须活捉。

宫本吉良想不通在病毒和疫苗的双重影响下居然还会出现这种叛逆的事情，那就说明在日本还有一部份人没有接种疫苗，并且在与他们做对！

乌丸莲耶目前还在M国，日本这里他全权交给宫本吉良，宫本很担心乌丸莲耶回来后发现，所以不敢大肆宣扬，只能暗中追捕。

被疫苗药物控制的人拥有可怕的行动统一性，尤其是在“指令”发出之后，比什么奖励惩罚都有用，降谷零连日本都出不去，只能往深山老林里面躲，他怕连累到德川正，根本不敢与其联系。至于毛利兰就更不能联系了，何必多一个人来送死。

降谷零得到一份计划书，尚在草拟阶段，还未发布。可是计划书里透露的讯息让人窒息，像是回到了封建君王时代。

日本即将化身为人族行军蚁，准备把周边吞噬殆尽。

曾经降谷零觉得日本□□还不错，他们的理念相对稳重平和，可是事实证明，当人有了足够的力量后，野心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这个世界会不会又一次陷入战火？

如果因为疫苗的作用，上至将领下至士兵全部失去人性变成只听从“指令”的棋子，那战争一旦开始，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降谷零闭上眼睛，感到从心底到四肢百骸冷到让人颤抖。他所热爱的日本，最后只怕是满目苍夷。这种力量太可怕，他们这些少数清醒的人根本无法正面抗衡。

【M国】

疫苗在M国的推行不顺利，乌丸莲耶并不在意，他们得到疫苗后进行仿制，并且临床试验他也不在意。他耗费数十年的时间想唤醒尤莉迪斯都没能成功，这些人又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呢？没有工藤新一变异体细胞作为核心唤醒剂因子，其他的替代物无法完全解决嗜睡病毒，最多缓解，隔段时间再次发作，并且毒性更强，毕竟病毒是会变异的。

他只需要一块完全属于他的地方就能达成他所有的野心。

不听话的，弄死就好了嘛！

这次在M国险些翻车，乌丸莲耶收敛许多。之前太过顺利让他变得盲目自大，差点忘记欧美这里的文化和亚洲不一样，他们都是行动派，强盗般的掠夺文化刻在他们的DNA里。而且M国的政权又很分散，无法达到在日本的那种效果。

各州间相对独立，一个一个渗透显然不现实，那就只能扶持一部分，放弃另一部分。之前这里常有内乱，那就继续保持下去，把水彻底搅浑，让它自己内耗吧。

乌丸莲耶决定离开M国，追杀他的人越来越多，觊觎他背后资源的势力多不胜数，他不想再去试探这些势力的底线有多低，事实上这些人毫无底线。嗯，底线这种东西似乎他也没有。

做完决定后乌丸莲耶毫不犹豫返回日本，他突然返回打了宫本吉良一个措手不及，比预定的行程足足提前一个月。而宫本吉良此刻正在忘我地追捕降谷零，该行动对外是隐蔽的，可是在乌丸莲耶这里几乎就是透明的，乌丸莲耶一回来立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