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死靡它(114)
被稀释后的柠檬酸味迅速占领口腔,凡妮莎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试图缓解,“索尔兹伯里教堂很有名,但我从未来过,待会儿或许可以请你陪我去看一看?”
见她主动邀请,男人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个什么来。
“当然,这里我也算熟悉,做你的向导还是绰绰有余的。”
男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只是不知他怎么发现的,紧随其后便是句反问,“腻了?”
虽然没有说明,但凡妮莎很清楚他所指的是什么,她藏起眼底的讶异,微微笑着反驳,“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喜好。”
那杯柠檬水瞬间成了一样多余的东西,男人的眼中带着抱歉,“确实,是我不好。”
话音才落他便抬起手招来了服务员,趁他不注意,凡妮莎伸手拿过他面前的那杯嗅了嗅。迎着扑面而来的冰冷的酒精气味抿了一口。
沾上味蕾的是一种和在霍格莫德差不多的味道,却比那还要呛辣,她艰难地吞咽下去后便幽怨地盯着他。
见她发起小脾气,马尔福低低地笑了,他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现在知道我没骗你了?以后少碰酒精。”
说着他又往后一靠,轻佻地拍了拍自己的腿,盛满笑意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或者到我这里来,给我个赔罪的机会,姐—姐—”
最后的字眼仿佛在他口中压抑咀嚼了数百次才得以吐出来,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听得她红了脸,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转手拿过那杯被遗忘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
她的反应似乎令他很满意,因此他没再继续挑逗下去,很自觉地转移话题,譬如今天出来的目的:中午该吃什么。
虽然英国实在不能算个美食国家,何况她来自法国,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抵达索尔兹伯里教堂是半个小时后,在这之前就中午用餐问题衍生出的英法辩论直到这一刻才以凡妮莎的压倒性优势终止。
作为英国现存最高的塔楼,典型的中世纪早期哥特式建筑,索尔兹伯里教堂给凡妮莎的感觉无疑是雄伟与震撼的,扑面而来的沉重历史感更令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迫不及待想进去游览。
如果想要了解英国的中世纪文化,教堂是绝对要去的。作为一项崇高的公用建筑,教堂可以说代表了当时人力所能及的最高水准。
简而言之,教堂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风格与美的浓缩。
“...索尔兹伯里教堂拥有英国最大的教堂回廊,800多年的唱诗班历史,存有原始的“大宪章”和欧洲最古老的机械塔钟...是历代朝圣之地...”
今天的游客不少,粗略扫了一眼外头的介绍后,凡妮莎便被牵着跟随人群一起进入了教堂。
巧的是今天的索尔兹伯里教堂正在举行宗教仪式,参与的信徒起码有一百多人,此时正进行到圣祭礼仪环节,礼堂内的所有人都在虔诚地诵念天主经。
作为一名巫师,凡妮莎并不信教,只是法国麻瓜界有许多人信仰天主教,她对此也有所了解。
牵着她的男人显然也不想参与,拉着她便向左侧的回廊走,直到远离人群了,他才放慢速度,与她散起步来。
“麻瓜信仰基督耶稣,但谁能证明写进《圣经》里的故事和上帝真实存在,这不过是一种精神慰藉而已。”他迫不及待地一吐为快,丝毫不在意周围还有一些麻瓜。
这番直白的言语听得凡妮莎不住地摇头,“德拉科,即使你所说是真实的,也不该宣之于口,特别在信仰它的人面前,你这是自找麻烦。”
不想男人忽然俯身紧贴着她的耳朵,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我很高兴你在担心我,但或许你还记得我们是巫师,亲爱的...姐姐。”
又来了,这次还是这么近的距离,虽然很没出息,可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心都在听见那句“姐姐”后酥了。
她微微张着唇,脸庞的温度还在稳步上升,她是想推开他的,可在抓住他的衣服后,她又推不下去了,最终只闷闷丢回一个反问,“..马尔福先生希望我叫你弟弟是吗?”
在她看不见的视角里,马尔福勾唇笑得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故意亲了亲她红透的耳朵再轻轻吹了口热气,“我不介意,但我更希望在另一种场合听你这么叫我,你在上面,姐姐好吗...”
这半撒娇的口吻令凡妮莎没忍住一抖,逃命似的接连退了好几步,她羞愤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却不敢直视他,“你..不许说了!”
扔下这句,她头也不回便逆着人流往教堂出口跑。
马尔福的动作不慢,从她转身跑出去的那一刻便跟了上去,却没有第一时间抓住,只保持着三英尺的距离跟着,时刻注意她的前方。
开过头的玩笑再继续只会惹她生气,但这里麻瓜众多,他也不好使用魔法,又不希望真让她不开心,只得先跟着。
而冲在前头的凡妮莎全程都是低着头,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砰砰直跳的心脏以及脸庞难以下降的温度都在告诉她一个不堪的事实:她似乎还会对他有感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不做肮脏的第三者,她有丈夫有孩子,怎么可能会,这才过去几天?
此时此刻,凡妮莎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怪圈中,她甚至试图暗示自己忘记父亲祖母去世的真相,她一遍遍地默念着安格斯的名字,拼命地回忆过去的一年,从结婚到晕期的日子,只为了把另一个男人挤出自己的头脑。
可当她无意抬眸,却在成堆的麻瓜游客的前方看见了那个一袭得体深色西装,打理得当的银灰色短发,以及与她长相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后,一切悸动跳跃的情绪瞬间归于死寂。
他的身边还围着几个人,其中的两个是卡特的仆从,她曾经见过的。
这一刻,她只觉得世界都在静默中,她脸色惨白地瞪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向着礼堂前行的男人,甚至忘记了呼吸。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在这里?索尔兹伯里教堂,他来这儿做什么?难道她暴露了?
无数疑问伴随着震惊无措立刻涌入她的头脑,也致使她缓了过来,连忙低头转身将自己藏进众多的麻瓜中。
似是想到什么,凡妮莎不管马尔福的担心,立刻扯住他的外套用恳求的口吻道,“衣服..衣服给我!”
她的反常令马尔福蹙起眉头,却还是第一时间脱下外套递过去,看着她自顾自搭在自己头上,就像在霍格莫德时那样。
至此,马尔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再抬头,只一眼便发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男人——安格斯.卡特。
番外十三
蒙着头的凡妮莎已经焦虑到不能正常思考的地步,她不停地摸着口袋里的魔杖,如果不是顾及周围的麻瓜太多,她早就使用幻影移形跑了。
可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马尔福,最好能立刻离开索尔兹伯里。
“德拉科,我们快走!”她压抑着内心此起彼伏的紧张与恐惧,扯了扯他的袖子特地压低了声音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马尔福没有回答也没有带她先出教堂,直到这件盖住她上半身的外套被掀起,这人也跟着钻进来后,她终于没忍住咬牙咆哮了。
“你做什么?快出去!先离开这里我再解释!”她是真的有点气极,却还是控制着音量,生怕引起周围人注意,导致被远处的安格斯发现。
可这男人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顾她愿意与否一把扣住她的腰身,随后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径自吻上她微张的红唇。
“唔...你..不...”
零星的字眼从两人紧贴的唇缝隙里流淌而出,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她用足了力气也没能推开他,只能捏紧拳头重重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与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