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五条家修男德+番外(14)
“你有空还是多和晴辉学学礼仪吧。”
这冒冒失失的样子,要是被美子看到,休夫可怎么办哦。
“我们五条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大长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偏偏训人的是他的老师,他只能憋屈地咬牙。
“您说得对。”
“所以晴辉答应了吗?”
三长老慢慢悠悠,“我说了晴辉和悟都是好孩子。”
“我们五条家的女孩竟然没一个成才的!”
说到这儿,三长老就痛心疾首,“可怜我俩个乖仔,为了他不成器的姊妹们背负了那么多。”
大长老:……
“您清醒一点啊!您今天出门吃药了吗?怎么又记混淆了啊!”
他们真的不是生活在女尊男卑世界的NPC们啊!
三长老瞪了情绪崩溃的大长老一眼,“胡闹。”
“我都跟你说过不能太溺爱家族里的女子了!”
瞧大长老给那些孩子安排的什么课程?
不是插花就是品茶,这些课程安排给四五年,好好的孩子都要给养废了!
“不说让那些孩子撑起五条家,至少也要自力更生,不然以后怎么成家立业!”
大长老崩溃了,他基本可以确定三长老又没吃药。
“您清醒一点,谁家养女儿会舞刀弄枪啊!”
还有娶妻当娶贤。
这些从分家被送上来的女孩们,不就是为了长大成人后为了五条家进行联姻吗!
三长老怒目,直接一拐杖打在了大长老的背上,“你在说什么啊!”
“女孩子不去学家族术式,不去努力评定咒术师级别,每天在家绣花弄墨照顾人是什么道理!”
大长老……
您说得才好没道理。
但是大长老不敢说话,因为那根红木拐杖已经抵在他头顶,就等着落下了。
他只能唯唯诺诺,“是,回去我就给那些孩子把课单改了。”
“这才像话。”三长老哼了声,坐回座椅上,这才满意地点头。
第14章
禅院家。
每年新神祭都是御三家中的头等大事。
这是另一个名利场的战斗。
闲到只剩时间用来浪费的高层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他们缺少的是一个低调而又内敛的展示自己收藏品的展台。
而新神祭就成了高层们各显神通的好去处。
新神祭大舞台,敢炫您就来。
年过半百的高层们为了这一天,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家代表身穿的可能是千金一匹的八云锦,那家高层腰间佩戴的玉佩就可能是大唐帝国传承而来。
全身上下的身价低于七位数的话,都不好意思踏进新神祭场地好吗。
当然,最奢侈显眼的还是御三家中的主办方。
底蕴深厚的御三家会在新神祭上,极尽可能地展示自己丰厚的家底。
毕竟这个时候不使劲炫,那要等到啥时候去了啊。
比如去年加茂家负责主持新神祭时,就拿出了平安京时代,相传为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亲手所画的百鬼夜行图,配上千年檀木制作而成的屏风。
那可是出尽风头。
那可是大阴阳安倍晴明的真迹!
而且是由安倍晴明亲手画制而成的百鬼夜行图!先不说它的身价,这幅百鬼夜行图上绘制的鬼怪们,都是极好的原材料啊。
这谁不眼馋啊。
从不认输的禅院家只可能拿出更好,又或者和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手绘百鬼夜行图能够相媲美的宝物,不然加茂家就直接从去年赢到今年了好吗!
禅院家当然不可能认输。
特别是在【十影法】至今未曾现世的当下,他们本来就已经低一头了。
但是谁能想到加茂家竟然会有大阴阳师安培晴明的手绘图啊!
什么,你问五条家?
不好意思,有【六眼】和【无下限】加持的五条家,已经退出了低端无趣的炫富大赛。
靠着五条悟,五条家就能在强者为尊的咒术界,吃至少六十年的软饭了好吗。
永不服输的禅院家拿出了一枚铃铛。
相传为稻荷神赐福的铃铛。
在神道式微的当代,这枚铃铛周身蕴含的神力,足以让神道众疯狂。
据说只是随便来随个礼的神官们,当场就打了起来。
大家都在为接下来和禅院家接洽互掀老底。
一个说你家神社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敢迎接稻荷神的神物。
另一个就直指神官私德不修,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还试图勾搭守节巫女,简直不把神明放在眼里,迟早要遭天罚的家伙还敢跑出来大放厥词。
咒术师们:咦惹。
猝不及防变成瓜田里的猹们,虽然自家也没好到哪儿去,但不管了,先吃瓜再说。
虽然不是很懂禅院家拿出的这个铃铛到底牛在哪里,但看看神道众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耶,赢了。
是的,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
咒术师和神道众之间的关系就类似这种。
在平安京时代,咒术师只是神道众一支不入流的分支罢了。
而现在神道式微,咒术大兴。
大家平日里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总监部还是挺乐意看一些老东家们的笑话。
禅院真希将客人的茶水端上,看着再没有比现在更热闹的住宅,脸上闪过一丝愤慨。
多讽刺啊。
禅院家对待女孩儿一直说不上好,也不算不好。
是的,平心而论,他们并没有虐待家族中的女孩,为她们提供衣食住行,没有像愚昧偏执的村子里那样将少女们当做供奉神明的祭品,和任意买卖的物件。
但也仅仅如此了。
他们只是单纯的无视了家族中的女孩们。
特别是连咒力都几乎于无的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
她们就像是禅院家的空气。
如同石缝中的野草一样,靠着些许雨水与阳光,生根发芽,挣扎着长大。
禅院真希想要给咒力稍强,性格更为软弱的妹妹真依求一枚护身符。
她的妹妹是个善良胆小的孩子。
在她们艰难长大的这段岁月里,真依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咒力的便利。
走在荒芜人烟的小路上,她总是害怕的紧紧拽紧真希的衣袖,死死闭着眼快步离开。
在禅院真希无法看到的地方,咒灵一直看着真依。
所以禅院真希想要为她的妹妹求来一道平安符庇佑。
可是她还未能找到家主,就被管事拦在了院外。
这位带着金丝框架眼镜的管事一脸随和却又刻薄地告诉禅院真希,家主大人很忙。
“那长老呢?”禅院扇她们的父亲呢?
“真希小姐,您应该学着做一个贤惠的女人了,就像您的母亲那样。”管家没有直接回答禅院真希的问题,他目光充满责备,“您今天的课业完成了吗?”
“而且,您是想让禅院扇大人去为您向神道求取平安符吗?”
管家就差没把您配吗写在脸上了。
禅院真希失败了,她甚至连家主的住宅都没踏入就失败而归。
她试图安慰自己,毕竟咒术师和神道之间水火不容。
但是……
宴会上,禅院家的长老们和神道众的神官们亲如一家的表现,让她觉得刺眼极了,也讽刺极了。
原来不是不好。
只是不值得为了她们好。
“滚开,你挡道了,母猪。”
“啊!”一直忙着端茶送水的禅院真依没注意路,在长廊上疾速奔走,与正好拐弯的禅院直哉撞了个正着。
刚刚换上的新衣上出现了一道深色的茶水印,禅院直哉脸黑了。
他厌恶地看了眼罪魁祸首,一个连端茶都做不好的母猪。
于是顺应心头的怒火,一脚踢了过去。
直直地对着幼女的心窝。
“直哉!你在干什么!”禅院真希发出一声怒吼,如同一只愤怒的母狮,冲向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