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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良宵引(32)

作者:笺上墨 阅读记录

任我行愣住,旋即点头,问,“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先生?”

“丹青生吧。”东方不败很平静地回答,不焦躁,不愤恨,“他是日月神教江浙分坛的一位香主,我与他曾有一面之缘。”

“好。”任我行见到东方不败很平和,语调也随即温和,“我这就吩咐他赶来黑木崖。”

“多谢。”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任我行忍不住问。

“那你想我和你之间怎么样?”东方不败挑眉轻笑,“你想要我甜言蜜语,投怀送抱,主动爬到你的床上么?”

“东方,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听得东方不败这么直白的剖解,任我行面露尴尬之色,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对我而言,就是这个意思。”东方不败垂眸,盯着自己左手掌心的纹路,“我不会再信你,奉劝你以后也不要再相信我。你锁住我的内力是明智的选择,不过,我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逃离这里的机会,你最好时时刻刻提防我。”

“你何必——”任我行语塞,转而问道,“你总不至于想去考状元吧?”

“我只是看看历史,治乱兴衰,世事难料,可有规律可循?”东方不败轻蔑一笑,“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改变。”

“好。”

第二天。

任我行送来市面上所能见到的所有官刻、坊刻、私刻的史书。

东方不败随意翻看,除非迫不得已,不再理会任我行。任我行倒也不恼,在他旁边坐着,品着酒看他。

第十天。

丹青生风尘仆仆赶来,携带江南美酒,共饮一醉。他说,“醉秋宜舟,醉夜宜月,可惜我们此刻都无法实现。幸好,还有你这个朋友!他日有缘,我定邀你夜游西湖,泛舟赏月。”

东方不败感激地看着他,“还有你这个朋友便足以。”

丹青生也愉快地看着他,“生死之交。”

第一个月。

东方不败看完了所有的史书,整日里与丹青生谈天说地,饮酒论史。

任我行来,东方不败也只当看不见,只有当他需要酒的时候,才会想起斜倚在软榻上的任我行。

任我行不恼也不怒。

某一天。

任我行告诉东方不败,“海王宫在陆路的势力已经完全撤离,不日将全员启程回返东瀛。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东方不败怔忪片刻,眉梢微挑,“与我何干?”

“你什么时候能想明白?告诉我。”

“我一直都很明白。”东方不败语调淡然,“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那一夜。

东方不败要的酒比往常多很多,多到他和丹青生都已经喝得醉死过去,酒还剩许多。

醉了,睡了。

睡了很久,久到他清醒过来之后,早已忘记任我行说过什么。

第二个月。

东方不败跟随丹青生学画,工笔写意,山水丛林,花鸟鱼虫。却没有一张人物画像。不是不想,而是怕。

怕一不小心,笔由心走,绘出他的模样

第三个月。

他们谈论各家武学,剑、气、形、意,纸上谈兵。

东方不败越来越沉稳睿智,任我行却日渐一日的变得暴躁不安,直到那一天无法克制的大爆发。

那个时候,任我行就站立一墙之外。

“你可曾听过一首琴曲,曲的名字叫做《良宵引》?”东方不败拨动琴弦,懒洋洋地问丹青生。

“不曾。”丹青生摇头道,“音律我不擅长,我大哥黄钟公痴迷音律,应该会知道。他日你去杭州,我请他弹于你听。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我可不记得你喜欢音律。”

“曾经听一位故人弹过,忽然想听。”东方不败怅然道。

“可是一位叫你一见倾心,忧思难忘的绝色佳人?”丹青生调笑。

“佳人?”东方不败愣住,他也不知道自己就想听这首琴曲,还是想见弹琴的那个人,可是转念又想起他已经离开远去,苦笑道,“是又如何?”

“那就——”丹青生忽然顿住,这句话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完。

任我行面无表情,“滚。”

丹青生明白,这个字是对他说的。

东方不败调试琴弦,“你来做什么?”

任我行怒气反笑,“和我要琴就是为了这个?都这么久了,你是不肯忘了他?我对你不够好么?他都走了,说不定已经忘记你了,你还在这里悲秋伤春,何苦呢?”

“与他无关,也与你无关。”

“怎么没有关系?”任我行拂袖,将琴卷起,摔在石墙上,以内力震碎,“当然有关系!不要忘记,你是我任我行的人!”他说着,拽着东方不败的手臂,将他丢到软榻上。

毫无内里护体的东方不败,被摔得头昏眼花,却还是立即恢复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样,挑衅地看向任我行。

“我对你软,对你好,你全然当作理所应当!”任我行冷笑,“那我们就来硬的,看你能坚持多久!来人,把他给我拖到地牢去!”

“我绝对不会妥协。”东方不败说得很轻,但异常坚定。

地牢里不见天日,阴暗潮湿。

任我行卸掉东方不败两只手臂,剥掉他的衣物,按着他后颈迫使他跪在地上,又命令人拿精钢锁链将他锁在石壁上,然后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若是现在求饶,我立刻放你回去。”

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挑眉道,“做梦!”

“我原本想,你这样美妙的一个人,应该彻彻底底的拥有,完完整整的享用才好,可你非我要逼我!”任我行怒道,“那么好,我就好好调丨教你,直到你跪下来求我,求我要你,求我干你!”

“呵!”东方不败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倔强地仰首盯着他,“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很好!”任我行额角青筋跳起,“从皇宫大内到勾栏瓦肆的各种刑罚,咱们慢慢来!我不信你不求饶!”

“启禀教主,一切都准备妥当!”虎背熊腰的男人粗声粗气道。

“那就开始吧!”任我行放开东方不败,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身子向后靠着椅背,盯着东方不败,“我在这里等着!”

东方不败看见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甩着皮鞭走过来的时候,心里不禁嘲笑:呵!又是鞭子,能有点儿新意么?还是说你就是喜欢扒光衣物,看着皮鞭狠狠落下?

任我行看出了东方不败眸光中的嘲讽,眼神一凛,示意那个男人动手。

任我行知道自己喜欢看着东方不败,特别是他现在这么无助的跪在这里,手臂软软地耷拉着,柔滑细腻的肌肤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发丝凌乱,呼吸不稳,唇色苍白,姣好的喉结上下滑动,一双锁骨轻轻颤动,再往下……

任我行看着他,身体里就喷涌出一股强烈的欲念,上蹿下跳,火烧火燎。

皮鞭嗖地落下,带起一阵阴风。

没有了内力护体,疼痛被放大数十倍蔓延开来,东方不败狠狠咬住唇,他不允许自己发出任何带有讨饶意味的声音!

鞭痕从肩头到前胸,皮肉开裂,血水渗出,然而,却不知这皮鞭沾过什么药水,麻痒难耐,疼痛却又减轻了几分。又一鞭落下,与先前的伤痕交叉,又是如此,皮鞭落下的瞬间很疼,可片刻之后,却只感觉到麻痒。

任我行看着皮鞭落在东方不败光洁的胸前臂膀,留下一道道血痕,心里就莫名的兴奋,他从心底喜欢看被鞭笞的东方不败。

多么美好的身体,多么让人渴望的身体,就连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轻微抽搐都那么具有美感,更不要提他轻阖的双眼,抖动的眼睫,微蹙的眉梢以及紧闭的双唇!任我行觉得,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

“这皮鞭沾过麻药水。”任我行好心提醒东方不败,“或许你的感官不觉得疼,甚至觉得还可以承受,但事实上,你的身体欺骗了你,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你坚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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