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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良宵引(24)

作者:笺上墨 阅读记录

向问天、上官云、贾布、童百熊等一干人,分立于任我行左右两侧,只等任我行一声令下。

任我行问向问天,“向左使可曾收到外面的消息?”

向问天的视线对上任我行,两人俱是心中有数,“回教主,一切如教主事先安排,并无丝毫差错。”

耀眼的红色响箭突然自西方腾空而起,划破夜空的静默,顷刻间,南、北、东方向亦升起红色响箭。

任我行振袖而起,朗声道,“今次之战,乃是日月神教创教以来所面临的一次生死存亡的重大考验,凡我教众,必当同心同德,粉身碎骨,抵御外敌,维护我教声誉,誓与日月神教共存亡!”

“誓与日月神教共存亡!”日月神教所有教众振臂齐呼。

“向左使,你负责统筹各部互通消息!”任我行命令道,“上官堂主、贾堂主、童堂主负责在防线处截断朱泾的军队,分而破之!至于西营水师及留守外围的守军,我自有安排!”

“谨遵教主圣令!”

东方不败望见满夜空红色响箭的时候,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呼吸也跟着急促。

袁斐日月察觉到,乜斜向他,“怎么?害怕了?”言语间难掩轻蔑。东方不败听得出来,却也只是淡然一笑,他不是惧怕,也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终于,可以一展所能,扬眉吐气的兴奋。

朱泾率军前脚离开,东方不败和袁斐日月随即率领袁斐部族将三处行营团团围住,血洗行营,不留活口。

亥时一刻。

上官云带领教众在第一道防线处,从尾部截断朱泾四分之一的军队,依照任我行的命令,放出一连串白色响箭。

东方不败和袁斐日月看到白色响箭即刻率领袁斐部族前去接应,前后夹击。

亥时二刻。

贾布带领教众在第二道防线处,从尾部截断朱泾剩余军队的三分之一,依照任我行的命令,放出一连串青色响箭。

东方不败、袁斐日月、上官云整合人马继而接应,前后夹击。

亥时三刻。

童百熊率领教众在第三道防线处,从尾部截断朱泾剩余军队的二分之一,依照任我行的命令,放出一连串赤色响箭。

东方不败、袁斐日月、上官云、贾布整合人马继而接应,前后夹击。

子时。

朱泾攻上黑木崖。

任我行好整以暇,在他得到东方不败协同袁斐日月回救黑木崖的消息的时候,他就敢确定这一战日月神教必胜无疑。

“任我行,我今夜就血洗黑木崖为余袭恨祭奠!”朱泾目眦尽裂,愤恨难耐。

“的确是血染黑木崖,却不知使用谁的血?”任我行冷笑道。

“自然是你魔教、妖教!”

“三皇子!”田启云忽然道。

“你闭嘴!”朱泾怒喝住他。

“闭嘴?”田启云嘴角抽动,皮笑肉不笑,道,“的确该有人永远的闭嘴,可惜,这个人却不是我。”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任我行,“任教主,您说呢?”

朱泾骤然惊讶地叫了出来。

长剑刺穿他的咽喉,血水汩汩地往外涌,甚而有的血水顺着咽喉涌进胃里,激得他泛起一股呕吐感。

长剑原本握在朱泾自己手中,现在却握在田启云的手中!

死亡来得太突然,朱泾丝毫没有觉得痛苦,他只是不解、愤然,继而释然。

生无可恋。

唯有死亡,才是接近你的最佳捷径。

东方不败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朱泾嘴角那个释然的微笑,那时的他,并不理解,多年以后,当他历尽尘世沧桑,终能明了。

任我行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当落在东方不败身上的时候,忽然就变得多情而柔和。汗珠顺着下颌流淌,沾湿他的衣襟,厮打中扯开的交领,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一双锁骨一耸一耸地跳跃着,胸膛随着大力的呼吸起伏着。他在人群中大开大合,奋力厮杀。

多么年轻而美好的生命!

任我行忍不住想要去赞美,想要去亲近。

东方不败自然也感觉得到任我行的目光,然而只是匆匆一瞥,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像是受到任我行的鼓励,或者说,他有意在任我行面前表现自己,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大有进步,自己已经可以能担重任。

尸山血海。

田启云翻出朱泾的尸体,露出一抹冷酷的笑,“今夜之事,实属你自找,天高皇帝远,而我要存活,亦不得不仰仗日月神教。”他招呼手下将朱泾的尸体裹好,对任我行道,“三皇子的尸体借去一用,我诚心已表,日后多多仰仗任教主!”

任我行颔首,“这个自然。今夜之事,多谢田将军暗中通融,今后之事,也请田将军多多照顾!我已命人放出消息,三皇子兵败命丧黑木崖,田将军身负重伤,硬是将三皇子的尸身带下黑木崖,真是忠心感动天地!”

田启云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不尴不尬。

任我行突然右手翻出成爪,狠狠钩在田启云的左肩,左手推出拍在他的正胸,田启云被接连震退三步,捂胸吐出一口鲜血,顿了顿道,“多谢任教主!”说罢,一挥手带领他的部下亲随撤下黑木崖。

田启云擦身路过袁斐日月,露出一个更加疑惑的神情。

不仅是田启云,除任我行、向问天、东方不败以及袁斐日月自己之外,日月神教的堂主、香主们也都十分不解。

任我行看了一眼袁斐日月。

袁斐日月撩起衣摆跪下,道,“袁斐日月参见任教主!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日月神教,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任我行走过去扶起他,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从今以后,袁斐部落和日月神教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袁斐日月谢过任我行,“是。”

袁斐日月为什么会背叛海王宫,投靠日月神教,这个问题,东方不败也曾经问过他。当时袁斐日月是这样说的,

“我袁斐部族在东瀛被欺压以至于流落异乡,我们没有一日不想借助海王的势力重回故土。然而,他却志不在此,我等只好另寻明主。我早已投靠日月神教,只不过任教主说,人在江湖,朋友时常不是朋友,所以偶尔需要敌人也并非真正的敌人,所以我的部族依然留在海王宫。”

那个时候,东方不败真切的感受到了江湖的险恶,以及任我行能够胜任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绝非以武功唯尊,而是真真正正的懂得谋略与人心。

这是他的可敬之处,也是他的可怕之处。

这种领悟,在东方不败看到田启云的时候,体味得更加彻底。

“经此一战,朝廷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上官云捋着花白胡子,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深,“江湖之中,必然也没有门户帮派敢于日月神教为敌。”

“不错。”贾布接道,“然而我们也损失惨重。”

“但是,我们振奋了人心!”童百熊也道。

周遭一片混乱,或喜或悲。

任我行走到东方不败身前,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你回来了。”他伸出手,想要去握一握东方不败的手,“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东方不败把手放进他的手里,笑答,“我回来了。”

“这次多靠你,若是第一个环节没有成功,以后的环节就进退两难。”任我行说得很诚恳,他紧握着东方不败的手,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这完全是靠教主的深谋远虑,未雨绸缪。”东方不败看着任我行,“我只不过尽忠职守,如此而已。”

“你不会明白,我见你就这样子站在我面前,奋力为我杀敌,我有多欢喜。”任我行倾身擦过他的耳际,难得言语温存,“你能回来,我有多欢喜。”

“教主。”东方不败心跳得极快,他知道这不是惧怕,却不明白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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