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复制了康熙爷的脸(清穿)(180)
三十岁正是一个女子尤其是美人最好的年纪。
一旁众人下意识将其同七爷府上那位极得宠的侧福晋对比了一番。哪怕这么些年了,心里仍不由道,这七爷眼瞎之症当真没得救了。
只见眼前之人随意地拨弄了一下手上的朱蔻: “那又如何?左右这淳郡王府的主,本福晋还是做得的!”
这话说的,好似有没有那人都无所谓似的。刚应付完前头带着几位兄弟过来的胤禛,瞧着一旁的七弟瞬间尴尬了起来。
略微慢上一步走在后面的胤禩闻言脸色也变了三分。尚带着些重病刚愈的苍白,胤禩对着前头的七哥微微拱手道:“福晋她这几日心绪不佳,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七哥见谅。”
这般态度,众阿哥们也没了计较的心情。
有关老八两口子,在场诸位也非是什么都不知。若说那一纸诏令哪个最尴尬,可不是眼前这一位吗?八福晋出生安亲王府,身上也算留着宗氏血脉,虽已过了三代这个范畴,可册子上那些个血淋淋的案例实在吓人的紧。
说起来,胤禩两口子没孩子反倒还是一件好事了。话说,便是真能生,这两位真敢尝试吗?
“无妨!”七阿哥一贯好言,这会儿面上也瞧不出旁的神色。
园子里,当事人七福晋则更是绝了,见到几人过来,丝毫没有说错话的自觉,反倒没事儿人一般对着来人淡淡点了点头。连余光都没往自家爷那多扫一眼。
哪怕淳郡王面上并无异色,可乌拉那拉氏还是感受到了空气中莫名的凝滞。好在很快,来接人的新郎官总算上门儿了。
前院,弘晖两人协着一众兄弟好生将人牢牢拦在院外,连小弘时背都挺得直直地。
“我家姐姐温婉体贴,姐夫这么将人带走可不成?”弘曦颇为张扬地挑了挑眉,站在一侧率先开口道。
“贝勒爷抬爱,奴才启有不应之理!”
若说这叶赫那拉汉保不愧翰林出身,学识很是不错,不说应词喝诗对答如流,便是偶尔遇上些许刁钻的,面上也丝毫不带恼的。
“多谢几位阿哥相让!”末了,这人还不失风度的向几人行过一礼。
“瞧着脾气倒是不错!只会不会太聪明了些。”放过来人,弘曦拖着下巴若有所思。
“聪明些难道不好吗?”一旁的弘晖不答反问。
“也是哦…………”想到前些日子频繁造访的几位婶子,弘曦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蠢人的杀伤力才是最强的。
“只希望这人能永远识时务才好………想到温柔中带着些许柔弱的大姐姐,弘曦低声道。便是再多的伪装,倘能装一辈子也与真性情没什么区别了。
清漪阁,看着一身红衣被送入轿子的雅利奇,李氏扶着柱子几乎哭断了肠子。雅利奇虽是女儿,却也是李氏一手带大的,又是素来温柔懂事儿,对她这个额娘更是诸般体贴。这么些年除去弘昀那次,几乎从来都没让李氏有半分烦忧。
早前人在时尚还觉不出什么,可瞧着大红轿子一点点将人抬走,尤其是踏出雍王府的那一瞬间,李氏心下仿佛一瞬间空了一大块儿似的。
直到夜半十分,仍呆在大格格早前的闺阁不愿踏出一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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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误会
“我说你啊, 不拘内里如何,在外头总是要给爷们留些面子。”正房内热闹散去后,乌拉那拉氏拉着七福晋的手轻声劝道:“你瞧瞧今儿个, 七弟那脸色虽瞧不出什么, 可这整整一晌午,一众兄弟跟前儿愣是话都没说过两句。”
“可见这心里头,不是没疙瘩的………”末了, 乌拉那拉氏轻声叹道:“七弟这人虽瞧着面上不显, 往日也不乐于众兄弟之间争锋。可这些年嫂子我冷眼瞧着,这人心里这股子心气儿未必比旁人弱得几分。你这当福晋的, 常日里也该注意着些。”
“呵, 他这哪里是不比旁人弱,他这简直是自尊过了头。”炕桌对面儿,七福晋闻言轻嗤一声。
“嫂子这话就不对了, 这人脸面啊, 从来都是自个儿给的, 哪里是旁人给留的。”随手拨弄了几下桌上插着的花穗, 七福晋闻言连眉脚都没动上两下。“他既做的来这般不要脸之事,还能指望我给他留多大的脸。”
“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可是府里那位又闹什么幺蛾子了?”随手递过盏果茶,乌拉那拉氏这般猜测也不是没个根据的, 主要是这几年因着淳郡王府迟迟未上书立下世子, 那母子两人常日里可以说是动作频频。
她们许是觉得自个儿做的隐蔽,可这紫禁城的福晋们哪个不是眼睛利的厉害,这母子俩早成了笑话还不自知。
就如前些时候那弘曙缘何处处针对安宏, 为的是什么, 哪个明眼的瞧不出来。说白了提拔娘家人哪个女人没做过, 可吃相这般难看的, 也算是皇室里头独一份儿的了。
“让四嫂见笑了。”想到之前的闹剧,一个堂堂皇孙明晃晃地跟个伴读过不去,连七福晋本人都觉得臊的慌。
哈达那拉氏冷哼一声:
“偏就这么个德行,他那阿玛还觉得自个儿儿子是哪个排面上的玩意儿,主意都打到我娘家去了。”
“弘曙这婚事,早前不是说有眉目了吗?”
同弘晖这个铁板钉钉的王府嫡子,亲王世子不同,老爷子光孙子都有近百之数,又是日理万机,哪里一一顾全了去。除去极得他老人家青眼的,旁的大多早早相看好了,届时再去求个赐婚罢了。
这弘曙又是同弘晖差不多大,早前也就只剩下最后这步骤了,怎么就突然……乌拉那拉闻言不由疑惑道。
说起这个,七福晋唇角复又带上了几分轻讽,冲着对面的乌拉那拉氏扬了扬眉:“你道那位瞧上了哪个?早前缘何又这般低调?如今又为何突地不成了?”
“这………”听出对方的隐含之意,乌拉那拉氏不由吃惊道:“那位的兄长,倘嫂子这厢没记错的话,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吧!”还是跟自家阿玛一般一坐便是许多年不动弹的那种。
“这般家世………”乌拉那拉氏微张着嘴,实在难以置信:“她也不怕弘曙日后出门儿被人笑话。还有你家爷就没个意见?”
“我家那位爷”闻言七福晋不明意味的轻呵了一声:“他那眼里能有什么?”转头淡淡地看向窗外,七福晋似悲似讽道:
“ 说他这些年对侧院儿那位不上心吧,这些年明面儿上赏赐委实不少,孩子也是一个个往外蹭。可若说上心………”七福晋轻轻把玩着手上的朱蔻,鲜红的朱蔻更衬得眼前这双手莹白如玉:
“她那阿玛兄长一辈子搁个小地方蹲着,日日冲人点头哈腰,我家那位爷这些年却是连伸个手都不曾。弘曙呢,身为府上大阿哥,眼瞧着都要娶福晋了,这身份仍是这般不尴不尬的。”
“其实这般说来………倒也不怪那对母子这般着急!”哈达那拉氏淡淡道。
可不得着急嘛!瞅着表面上鲜花着锦的,然内里却是实打实的空中楼阁。随着时日过去,原本还算的上清秀的容颜也失了颜色………
“七爷这可真是………”一旁的乌拉那拉氏听罢也蛮无语的,家族儿子丁点光都沾不上,谁家宠妾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是绝了:“只这般瞧着,七弟对弘曙婚事也并不如何上心,又如何同你闹了起来!”
“谁知道又是哪点儿戳中那人痛处了!四嫂你是没瞧见,这两日那张脸摆的…………”七福晋冷嗤一声:“当谁乐意瞧他那张臭脸似的,本就长得算不得上等………”
“咳咳………”哪怕早习惯了这人不同寻常之语,可这会儿乌拉那拉氏也依旧被雷的不轻,拿出帕子在唇角轻拭了拭。乌拉那拉氏刚想提醒对方,男子应以气概能力为先,又想到对方这些年对容貌的在意,终是没再多言,只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