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复仇者]我居然是战斗力天花板(40)
我也敬爱他们,但也仅限于敬爱,井上夫人似乎看出来了,但她仍然包容了我。
我本来想自己去的,才突然想到以我身体的年龄,井上夫妇是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的。
于是,他们开车送我去了。路途有点长,我才有了我和伊佐那居然相距那么远的实感。
他们站在少年院外,让我一个人进去。我知道,他们是在给我空间。
我也很紧张,毕竟这是那么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见。我也想频繁地回来看伊佐那,但是我又不敢劳烦井上夫妇,他们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回来。
而且,周末的礼仪课也占用了我很大的时间,各种竞赛也充沛着我的生活。
我最终还是进去了。
伊佐那长高了,少年的头发被剃光了,唯独紫罗兰色的眼睛依旧是清澈又阴沉。时隔多年的相见让我感叹,我们是那么像啊。
他看着我楞了一下,明显没想到来的会是我。
“真理你长高了呢。”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那样,他就如同那年在孤儿院的初见一般,向我露出了笑容。
我有点鼻子发酸。
“嗯。”我回答。
“长胖了,也精神多了,他们把你照顾得很好。”少年这样感叹着,此时的他穿着少管所的服装,在玻璃窗的另外一面,我穿着干净却昂贵的服装。
明明是兄妹,却境遇天差万别。
我羞愧了,因为是我抛弃了他。
“没事的真理。”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一样。
“只要真理过得好的话,我就很开心了。”他露出一个笑。
我们说了很多话,但事实上,就是我在说而已,我谈起这些年的见闻,吐槽着某些“上流家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真理今天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他最后这样说着。
但他无论如果也不肯告诉我他是怎么进少管所的。
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相处似乎和以前一样,但我知道,不一样了。
最后,我离开了少管所。
时间过去,马上我就要上中学了。
这时候父亲却说,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们要搬去英国了。
也就是说,我们或许要许多年后才能回来,而且,一旦去了那边,我就无法与伊佐那联系了。
我写了一封信给伊佐那,伊佐那也表示了他的祝福。
但是就在我们登机离开的那天,我却突然收到电话。
当井上夫人把她的电话递给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是伊佐那打来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井上夫人的电话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手机。
当我看见那个手机号码时才发现,那是院长的手机。
“真理,在你去英国之前,我想见你。”电话那头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少年有些脆弱的声音。
这是伊佐那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抛下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去见他。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察觉到不对。
在伊佐那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看到在机场等待的井上夫妇时,我沉默了。
马上飞机就要起飞了,我没有办法见伊佐那。
“对不起哥哥,马上飞机就要起飞了。”我只能这样说。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我捏着手机,也沉默着。
“没关系真理。”电话那头这样说着,我听不出电话那头的情绪。
这通电话最终挂断了。
飞机上,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和地下城市的缩影,我有些发愣。
我就要离开日本了。我脑海里飞快得闪过这个念头。
我可能很久都见不到伊佐那了。
英国的天空是很湛蓝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具有英伦风。我看着这新奇的一切,把其余的念头都抛之脑后。
我进入了英国一所很好的中学。
因为我的外貌和成绩,很快我竟然有了高岭之花的称呼。
我好想吐槽,呵,人类就是容易被外表迷惑。
之所以那么说,那是我对自己话痨的内心很有自知之明。但被人那么吹捧,即使是我也会得意的。嗯,只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哦。
我的同桌是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我老是记不住他的名字,而且由于我的性格,我从来没有什么走得进的朋友,我也就没有想过在本子上写下他的名字。
但是他老是上课看着我的脸发呆。
终于有一天,我十分不耐地看向他,他红着脸匆忙地转过头了。
过了几天,放学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抽屉里多了一封情书。
要知道,我才初中啊,我不理解这些早恋的戏码。这所学校的偏差值可是很高的,要知道那些课程寻常学生听着都会跟不上进度,我以为这样的环境所有人都会专心学习的。
但我还是来到了信上的地点,毕竟还是給人家一个答复比较好。
出乎意料却又意料之中的,给出情书的居然是我的同桌。
少年红着脸对我告白。
这是一个极有意境的地方,这个地方不但人少,而且有一棵很高大的树,暖阳透过叶的缝隙打在少年挺直的背上。
我平常没有多关注他,此时是我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他,他有着金色的卷发,碧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我才发现,我的同桌居然是个美少年。
此时他通红着脸,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形象。不得不说外国人就是开放,如果换成日本肯定走的是暗恋剧本。
如果换个人似乎就同意了,但是我拒绝了。
毕竟我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因此受到打击。
他居然开始在众人面前追求我了。我说,这种精力放在学习上不好吗?
最后,每次班上的同学看到我们,都是用的打趣的眼神。
我不为所动,又一个三年过去了,我以为他会放弃,没想到他锲而不舍地和我又考了同一所高中。我终于把他的名字写进了本子,他叫艾尔克。
我才又发现,我这个恋爱脑同桌的成绩居然也是一顶一的好。
当然,我仍然拒绝了他。
快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又要因为井上先生的工作搬回日本了。
所以这个大学是要回日本读的。
当锲而不舍的艾尔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居然毅然决然地也要去日本读书。
这也太坚持了吧。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没有心动的人的话,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打动。
其实艾尔克也是个不错的结婚人选不是吗?而且他的坚持连井上夫妇都打动了,知性的井上夫人甚至都时不时地在我面前提他。
大学的选择肯定是要慎重的,井上夫人也很认真地找我谈过职业规划。
他们一致希望我能发挥自己的长处,走科研的道路,井上先生也表示如果我想的话,走政治也不错。
但我选择了成为一名警察。
听到我这个选择,井上夫妇很惊讶,因为他们从来看不出我还有相当警察的想法。
我也想不到我最后的选择居然是这样的。反正就是,突然就想当。
井上夫人担忧地表示我被从温室中养大,怎么能够忍受那些严苛的训练。
但这类的担忧在我向他们展示徒手扳弯铁勺子,和一拳把桌子劈断后瞬间消失了。
他们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看我。说实话,那么多年没动过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成长到如此地步了。
井上夫妇他们什么都拥有了,也不想拘束我的道路,他们很支持我的道路。
最终我的志愿填报的是日本最好的警校。
在回到日本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伊佐那,当我来到孤儿院时,就连院长也表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泄气了,站在孤儿院门口,我居然不知道该往何处走。
我明明有归处的。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就在我去英国的那刻起,我和伊佐那的人生就像是平行线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