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白濑君的救赎之旅(86)
“爱丽丝酱!!!”
与此同时,遥远的英国。
年轻的少年刘易斯·卡罗尔从睡梦中惊醒,他望着自己自动发动的异能,眼神惊恐。
自从几年前对那个日本医学生使用异能之后,他的异能就时常抽风——
而现在,他的异能竟然再一次自动发动了。
我闭上眼,感受着异能特异点的波动。
这是林太郎的「vita sexualis」,我的「天国之钟」和刘易斯·卡罗尔的「爱丽丝漫游仙境」三个异能共同产生的异能特异点——
接下来,我会回到东京吗?
还是到达别的地方……
在异能特异点之中,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我隐约感受到,异能特异点在强化我的异能的同时,也正在啃食我的记忆——
正当我的记忆被啃食的时候,一个异能护住了我的记忆。
那是一只鸟。
不知过了多久,我懵懵懂懂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发戴眼镜的严肃男人。
金发男人望着我,抱着一个笔记本,正眼神关切。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左一右站在男人身边。中原中也看起来成熟了很多,带着黑色的礼帽,穿着黑西装。
太宰治穿得倒是不像是黑手党。
看到太宰治的那一刻,我脑子里蓦然升起一个想法——
原来他那只眼睛没瞎啊。
看着我醒来,一个带着贝雷帽的眯眯眼少年扑到了我的床上。
他非常高兴地撒娇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啊,笨蛋桑田。”
我望了一眼眯眯眼少年,又看了一眼周围。
我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个狭小的医务室。
在贝雷帽眯眯眼身旁,是一个留着狗啃刘海的男孩;
医务室的门边上,站着一对亲密的小情侣;
门口站着一个银发身披羽织的剑客和一个少女。
那个少女,活脱脱就是一个青年版本的与谢野晶子小姐。
我又望向了中原中也背后——
伊顿和兰斯这两个家伙正靠在墙上看着我。
他俩什么时候离开美国来日本了?
我沉默了片刻,望着一屋子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真诚开口道:
“我不是在东京中心医院查房吗?”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了。
眯眯眼少年仰头望着我,睁开了眼睛。
“原来如此,是在去的时候丢失了半年的记忆吗?”眯眯眼喃喃自语道,“回来的时候被异能者保护了,所以还记得与谢野医生。”
“果然,这就是我之前在宴会上感受到的那个东方异能者——”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方——
一只鸟飞到了男人的手心里,男人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鸟儿的翅膀,在阳光中微笑着摇了摇头。
在男人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名为《吉檀迦利》的书。
这是一本宗教抒情诗集,是一份“奉献给神的祭品”——
也是“生命之歌”。
大阪。
东野圭吾转过身来望向天边——
“好多鸟叫声。”他低声道,“不止是乌鸦和鸽子的声音……”
东野圭吾闭上眼,叹了口气。
耳朵太灵了也不是好事啊。
社死
我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利用弗洛伊德先生制作的梦境之书复盘了消失的这半年的记忆。
给中也的那条旧项链现在仍旧留在了中原中也那里。我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失忆这事我估计以后还会有,思来想去,我琢磨着还是准备再买一条项链好一点。而恰好,正当我准备动身出门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跨洋快递。
这是一份来自印度的快递。
江户川看了一眼之后就偏过了头去,很显然,这份快递是没有问题的。
可我并不认识来自印度的人啊?
带着满腔疑惑,我拆开了快递。
快递的纸箱子里面是一个古朴的首饰盒,首饰盒里放着一个黄铜制的飞鸟项链。
那只鸟长得很抽象,我看了半天都看不出来品种。
看到这个项链的那一瞬间,我蓦然想到了回来的时候护住我异能力的那只飞鸟。
难道是……
在望着项链干瞪眼了好久之后,我还是将项链带在了身上。
在我醒来的一天后,伊顿和兰斯就离开横滨。
本来他们在三天前就应该离开的,但因为我在武装侦探社躺了整整一周的缘故,他们推迟了三天的行程。
他们和Port mafia以及武装侦探社的安保合同在三天前到期了。
在离开之前,异能特务科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欢送会。
那场欢送会我也去了,看宴会上坂口先生的表情,他显然是高兴极了。
毕竟,伊顿在横滨多待一天,异能特务科就要提心吊胆一天。
在离开之前,兰斯和伊顿分别和我拥抱了一下。
兰斯的鸽子待在我的头上依依不舍,似乎是不想离开。
伊顿的狗子宙斯也被助理放了出来,此时正疯狂蹭着我的腿,沾了我一身的狗毛。
在目送着伊顿和兰斯的飞机离开之后,我回到了侦探社继续工作。
中原中也的任务完成之后不再住酒店了,我也重新回到了侦探社的宿舍。在离开之前,中原中也还将他家的地址给了我,并邀请我有时间过去玩。
回到侦探社之后,我将自己埋在了文件的海洋里。
这一个月堆积了不少的工作,再加上这是年底,需要整理财务报表。
在复工之后,我和国木田他们忙得晕头转向,连酒吧都没时间去了。
我总觉得周围的人有点不对劲。
不知为何,最近我在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他们总会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笑得我浑身发毛。
但不管我怎么问,他们都不告诉我他们在笑什么。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某天,我正在和国木田交接工作。一旁的太宰看了我很久,突然开口道: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我茫然地抬起头来。
太宰露出了气鼓鼓的表情。
他望着我道:
“我早就发现你的不对劲了,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有点奇怪道:
“什么语气?不和以前一样吗?”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打游戏的江户川突然笑了。
江户川一笑,侦探社的其他成员也绷不住了,纷纷笑出声来。
国木田忍俊不禁道:
“桑田医生,你……真的没发现什么问题吗?”
我瞪了他们一样,恼怒道: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啦——混蛋!”
在我恼怒的目光中,他们笑得更欢快了。
太宰几乎笑得背过气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自己想吧。”
我反手钳住太宰,勒着他的脖子威胁道:“快说,你们到底在笑什么……”
即使被我钳着,太宰依然在那里笑,笑得全身发抖。
太宰这家伙嘴严实的很,滑溜溜得和泥鳅似的,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说。
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把我气得肝火直冒。
后续我又单独找了与谢野医生,找了国木田和敦,还找了谷崎润一郎和直美。
但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我发现他们现在很不对劲。
他们现在给我的感觉是,费尽心思想让我说话。
每天除了正常的工作交接之外,他们还总是很刻意地找我聊天,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更诡异的是,就连社长也开始时不时地找我谈话。
和我谈话的时候,社长总是紧绷着脸,那副神情总是让我怀疑下一秒他就要拔出刀来宰了我。
不仅如此。
我去买灌汤包,阿婆会给我多加整整三个包子;
我去买东西,小姐姐会笑着给我一堆赠品;
我带着江户川去买冰激淋,那个卖水果冰激淋的小姐姐会给我们加很多很多果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