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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三穿陈阿娇+番外(28)

作者:条纹花瓶 阅读记录

刘寄回到自己的席位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濡湿,露出很明显的一块痕迹。不过没人点出来,跪在一旁伺候他饮酒吃肉的宫女也全当没看见。饮宴歌舞,正是气氛好的时候。人人都在笑,刘寄却想痛哭一场,他看着包金横梁上仙山、祥云的彩画,悲哀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

六天前,他就该立即离宫回到封国的。

可他没走,那时他不敢走。

现在想想,回封国一直担惊受怕,总比在长安担惊受怕的强。时间一久,或许陛下就忘了。留下来不是时刻扎陛下的眼吗?最怕陛下觉得他贼心不死……这么一想,求太皇太后说情令他和十哥重归于好,似乎也是一步昏招……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夜宴最重要的一项是走菜。即使赴宴的人往往不是冲着好酒好菜来的,席面是否上档次也至关重要。

宫人送上炖的河鱼,烤的嫩鸡。

刘彻伸手将阿娇的脸转向自己,不悦道:“孤坐在你旁边,你看谁呢?”

阿娇:“……”

自然是看刘寄,想知道你是不是吓他了。

“别担心,孤不会对他如何的。”刘彻用匕切下一片厚厚的羊肉放进嘴里,咀嚼之后,吞进腹中。“十二的娘和太后是亲姊妹,孤和十二自小要好。这事他做得不地道,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孤定原谅他。”

阿娇看不出他说的话是否出自真心。

宴饮过半,老太太招阿娇到身边。

“程安捧着的盒子里装着什么?打从宴席开始,我老人家就等着你揭秘,左等右等等不到。你莫不是打算拎到长乐宫来又拎回去?”

阿娇:“哪的事,我本打算用晚膳再拿出来给您甜甜嘴。”饭后点心嘛。

“哦,是新的红糖。”

老太太有点失望。

“那倒不是,”阿娇打开盒子,取出两种糖让太皇太后摸一摸。

“长的有棱角的是花生酥糖,圆的是奶糖。”

老太太先尝花生酥糖,摇头说:“这个要嚼着吃才香,我牙不行了。拿去给他们两兄弟吃。”

刘彻“咔嚓”、“咔嚓”把花生酥糖嚼碎吃下去,吃完一颗,又往嘴里丢一颗。他不太爱吃甜食,但花生酥糖吃着特别爽快。他瞟一眼刘寄……哼,还特解气。

奶糖口感柔软细腻,吃完之后,甜蜜还会在舌尖停留许久,大受老太太称赞,没有人不应和的。

老太太上年纪夜里睡得早,不一会宴席便散去。

阿娇木着脸被刘彻拉着登上金根车。

帝后共乘,窦太主笑得合不拢嘴。

阿娇:“……”她想起刚刚在殿里,窦太主扯着她说又在民间寻到一位妇科圣手,没准能解决她生育困难的问题,鼓励她多努力。这就像玩蹴鞠,射门千百次,总能中一回。

求放过!!!有两双眼睛……不,加上王太后是一共三双,她是不可能把刘彻撵出椒房殿的,再说刘彻性格倔强执拗,既然决定要演一场“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么形容不太贴切,反正意思差不多。总之,他要当乖孙子、好丈夫,就绝不会允许另一个演员出戏。

昨天的事怎么都会留下一点心理阴影吧?不,刘彻不会轻易被打倒。

若刘彻再次求欢呢?

阿娇打了个寒战,谁来帮帮她?

咦,她忽然想起一些事……或许真有办法一劳永逸。

作者有话要说:一劳永逸不是要“咔嚓”,阿娇病急乱投医,想的是笨办法。

第22章 水煎包

阿娇从回忆里挖出来的是原来的她非常看重的、扎在心头的数根刺。那是一群曾伺候过刘彻的宫女,有些原本就是宫中之人,有些则和卫子夫一样是刘彻从宫外带回来的。平阳公主绝不是唯一一个给皇帝进献美女的人,她给弟弟介绍美人,属于私人行为,亦有郡国向皇帝送美女的惯例。

这样的贡纳表达的是地方对中央的一种从属和臣服,往往不只送一两人,而是数十、数百之众,里头自然不会缺少让人一见难忘的美女,否则怎么显露出郡国的诚意呢?

送到嘴边的饼,刘彻不咬一口肯罢休?

阿娇怎么可能时时看住刘彻,两人又不住在一起。

新婚燕尔之时,刘彻也不是日日都来阿娇宫中。

当然,阿娇善妒嘛,总想把刘彻拴在身边。刘彻不能明着吃,只能偷着吃,次数一多难免被发现。那时的刘彻绝不会护着任何一个美人,哪怕长得再漂亮、伺候得他无比满意,闹出来他都是同样的态度:一个女人而已,你想怎样都行。不喜欢看不顺眼?打死了事。

可能是刘彻知晓人事的年纪太小,一直以来并未让女子受孕。

既然不涉及皇嗣,谁也不会拿她们当回事。

阿娇的一贯做法是妥善安置,但再也不允许刘彻见她们。

事实上,阿娇并不能真的拦着刘彻见谁,可她们确实沉寂下去再没什么声音。卫子夫其实也是她们中的一员,只是她运气比较好,蛰伏一年再获圣宠,又恰巧怀上孩子。

可卫子夫只有一个。

说到底,还是帝王把她们遗忘了而已。

用不够长情来形容刘彻是过分高看他。

阿娇心里想着事,一路上刘彻似乎也因心中有事而沉默着,时间流逝得飞快。等阿娇回过神来,椒房殿到了。

刘彻径直去东配殿洗漱。

那里有一处宽敞的浴池,比起正殿里只能用浴桶泡澡,他更喜欢在暖池中浸泡一阵。大概一刻钟的功夫,水备好了。

尽管阿娇并不住在东配殿,这里一样是年年修缮,清扫日日不落,寝具摆设一应俱全,并不比正殿逊色。这里也不缺刘彻的衣服,春陀找出一套寝衣送进去。

另一边,阿娇脱掉斗篷,低声对程安耳语几句。

程安大惊:“这……岂不便宜她们?”

谁爱这便宜谁上!

阿娇:“记住要找自愿的,不能勉强人家。”

程安瞪大眼睛。她是不会背叛主子的,但……还有人会不愿意?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那些人没把握住一次,一定会拼命抓住第二次。

因此,不久之后……大概两刻钟的样子,刘彻在浴池里泡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彻底张开的时候,等来的是一名身穿翠绿衣裙,腰肢纤细的美人。

刘彻很快认出她。

好像是去年的三月,她伴驾过一阵,时间不足半个月就被阿娇发现。那时刘彻还惋惜过一阵,单论容貌,此女在他见过的妇人里能排得上前三。不过,他还是很痛快地把人舍掉。之后再没见过她,甚至没想起过她……她叫什么?刘彻不太确定,好像有一个字是“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彻先是恼怒,再是讶异:我昨天的表现竟然差到令阿娇的爱情消失?

好气……这也激起刘彻的好胜心,越是这样,他越要让阿娇知道——昨日只是孤太着急的缘故。孤其实很行的!

浴池边上站着的遗羽被天子的面色吓得瑟瑟发抖,她一直记得陛下夸她穿青色的衣衫好看,特地换上舍不得穿的贵重衣物,腰带束得紧紧的衬得小腰纤细,可陛下只是看她一眼,自浴池起身由宫人服侍着穿好衣物,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风吹得遗羽瑟瑟发抖,她却不敢挽留天子。

……

正殿里,阿娇沐浴时顺带把长发也洗了。程安一边替她擦拭头发,一边抱怨:“您要洗头挑一个暖和的时辰多好。您头发又浓又密,夜里风凉,不能去外头晾头发。屋里头捂着,不知道几时才能晾干。”

阿娇:“没事,可以晚些睡。”

正说着话,刘彻独自闯进来。程安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长帛已经被刘彻夺走。

“你出去,我来伺候你们主子。”

程安拿眼睛去看阿娇,见阿娇点头才犹豫着离开。

屋里静下来,刘彻吹熄两盏灯,盘腿坐在阿娇身后,真慢慢替她擦拭起乌黑秀丽的头发。他动作不算粗鲁,但到底从小没伺候过谁,力道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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