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丈夫嫁给我的可行性讨论+番外(143)
玛丽安娜:“……”
费奥多尔倒在地上,啃着自己的手,啃了一会,他听到安东尼的话,于是把自己的手塞到了安东尼的嘴里:“从这里开始吃。”
安东尼一口咬了下去。
喝醉了的人控制力下降的很厉害,安东尼咬的很用力。
“别咬到骨头。”费奥多尔看上去像是那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玛丽安娜赶紧把这两个白痴拉开。
安东尼躺在床上,头疼欲裂,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这是这黑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了,他的胳膊动了动,感觉到了自己的旁边还有一个温热的物体。
安东尼扭头看去,发现费奥多尔衣冠不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大半,他的身上全都是牙印。费奥多尔身下的床单已经皱皱巴巴的了,他们两个喝多了一定在床上折腾了好久。
……这个牙印的形状有点眼熟。
安东尼盯着看了一会儿,抓起费奥多尔的胳膊张开嘴,轻轻地咬了下去,他发现自己的牙能完美的契合上面的牙印。
罪魁祸首已经很清楚了。
安东尼有点心虚,他抬起头来看到费奥多尔也在看着他。他醒过来之后总是一言不发。
安东尼叼着费奥多尔的胳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解释,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解释大概会很苍白。
应该是自己的动作把费奥多尔弄醒了,可是睁开眼睛的费奥多尔一言不发。
“费佳,你清醒着吗?”安东尼看着费奥多尔。
酒精的力量对于他们这种平日并不怎么喝酒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强了,费奥多尔现在虽然在盯着他,但是安东你觉得他未必会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还行。”费奥多尔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牙印,有点失望。
安东尼说的吃老鼠可真的是正经意义上的吃,他可真是一点都不把事情往奇怪的地方想。
就不能用其他的办法吃吗?
酒后性乱在他身上完全不存在。
“不过我现在的意识比正常情况下要混沌很多。玛丽安娜让莫伊夏把我灌醉应该是有原因的。是你想要问什么吗?”
费奥多尔侧躺看着安东尼,他的语气罕见地温柔。
安东尼往费奥多尔身边蹭了蹭,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里,揽住了他的腰。费奥多尔搂住他,抚摸着他的脑袋。
问题已经到了他的嘴边,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也没有办法问出来。
虽然他在玛丽安娜面前表现的很自信,但是他本人在真的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变得心虚起来。
他没有办法在别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和费奥多尔的关系是因为他担心潜在的指责,哪怕他知道莫伊夏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指责他,而且对方的指责对他来说压根没有办法造成太多的影响,但是他就是害怕。
费奥多尔的回答对他更加重要,别人的指责他尚且会如此担忧,更不用说费奥多尔潜在的反应了,他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如果得到了失望的回答会有多绝望。
但是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玛丽安娜的还在等着安东尼把费奥多尔的回答告诉他。可是如果安东尼连这个问题都不敢问出来的话,这让她怎么相信费奥多尔是真的爱着安东尼的。
自己都不相信费奥多尔爱着他,玛丽安娜怎么会相信呢?
“费佳,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呢?你觉得,我和安娜是什么样的关系?”安东尼咬咬牙,还是把这个这句话问出来了。
他不敢抬头看费奥多尔。
他一遍恐惧费奥多尔的答案,一边又想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费佳:你这么认真地吃老鼠会让我觉得你不行。
安东:咪呜?
费佳:来让我教你……
安东:救命,妈妈他们还在!
费佳:没关系,我们开始了他们就不在了。
安东:你认真的?!
第117章 番外4
“……”
费奥多尔摸安东尼脑袋的手一顿。
安东尼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暂停了。
这诡异的停顿是什么啊?
这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吗?
安东尼现在的脑袋是埋在费奥多尔的肚子上的, 即使是坏仓鼠,肚皮也是暖的,只是安东尼快被他的反应冻僵的。
他哽咽住了, 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就在这时,他的头皮一疼,费奥多尔拔下了他的一根头发。
“这是根白头发吗?”费奥多尔把那根头发拿到自己的眼前。
因为安东尼的头发本来是银灰色的,白头发并不显眼。
“好像还真是……虽然您不掉头发,但是头发会白。”费奥多尔把那根白头发放回了安东尼的脑袋上。
安东尼:“……”妈的狗男人, 他长白头发是因为谁?他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居然还能用这种轻松的口气说这种话。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安东尼幽幽地喊道。
费奥多尔身体一紧。
大概全世界的男人都知道老婆一喊全名绝对没好事。
费奥多尔再次沉默良久。
安东尼憋着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您刚刚问什么来着。”日常状态中的金鱼费奥多尔再次上线。
这次轮到费奥多尔紧张了。
刚刚的气氛好像是安东尼要问什么重要的问题, 可是他觉得那根头发真的好吸引他的目光, 醉酒没彻底清醒的费奥多尔感觉到安东尼严肃地问了什么问题,但是他只想拔白头发。
在费奥多尔怀里的安东尼抖了起来,然后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的肚子一疼。
安东尼又咬了他一口。
这只森林猫好像打开了咬人的属性。
安东尼坐了起来,就坐在费奥多尔身上, 摁住他的胳膊,逼迫他看向他:“我说,你究竟是怎么看我和安娜的关系的?”
“啊……”费奥多尔愣了片刻,然后颇为随意地说道, “如果我说我单纯把你看成安东尼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要否认你是安娜那也是不可能的。说起来, 我好像没说过你是怎么来的。”
安东尼感觉怪怪的, 脑子里闪现过了一些奇怪的电影和电视剧的设定:“……我不是我爸我妈生的吗?”
“的确是, 我倒不是要否认这点。”费奥多尔瞥了一眼安东尼,“您是不是往奇怪的地方想了, 都说了那些没营养的影视作品您要少看。”
安东尼不敢吭声。
费奥多尔懒得说, 安东尼虽然会偷偷摸摸地看一些没营养的东西, 但其实一直都瞒不过他。
安东尼的上网记录他每天都在看的。
他自己跑图书馆结小黄书都能被费奥多尔揪出来, 更别说更容易留下记录的网络了。
费奥多尔之前没揭穿安东尼,现在也懒得说,他把话题拉了回来:“安娜的全部灵魂都消失,关于她的存在也被抹消,这是发生在所有世界的,我在我的世界寻找,发现甚至斯尼特金一家都没来到圣彼得堡。”
可以说安娜的存在从源头上就被掐死了。
而且他也没办法强行撮合格里高利和玛丽安娜。
费奥多尔的记性很差,他早就不记得安娜的父姓了,更别说玛丽安娜的父姓。
糟糕一点想,玛丽安娜甚至都不一定在瑞士,她的家族甚至可能没离开芬兰。
安娜只知道她的曾祖父是芬兰的大地主,但是她不懂芬兰语,去芬兰的时候就没能找到家族墓地。
而且他已经错过了安娜出生的时间,就算玛丽安娜和格里高利跨越数个国家在一起了,生下来的还会是安娜吗?
费奥多尔知道自己的运气不行,事情很容易就往坏的方向发展。
安娜只有一样东西没有消失——《安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回忆录》。
这大概是因为文字的存在方式更加低维,就像是柳博芙躲避因为安娜消失所以她也消失的连环反应的方式是讲自己放逐当更低维的世界中,所以安娜唯一留下来的就是这本回忆录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