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松田同期的我还有活路吗+番外(205)
也就是说这个任务目标是荤素不忌的,而他又有个妻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也能理解那些老牌‘贵族’自持身份看不上他了。就算没有出来收拾他,脏了自己家人的手,他们也知道这种人蹦不长久,甚至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推波助澜,让这家伙栽个大跟头才好。
而更有可能的是,那些扎根于此的集团和家族企业之类的,是真的觉得他没什么实力,所以从没有关注过他。
安室透只能庆幸,幸好任务目标不是个好人。
他跟着任务目标,路上遇到几个人,也都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被揽住了腰和任务目标单独去见了任务目标的女儿,旁边没有人在看着,她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震惊:“父亲!您有那些……还不够吗?!就连这一个也要和我抢吗?!”
安室透:我先忍一忍,晚点就刀了他。
等等。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揭露任务目标的行为?是被钱压下了吗?
安室透微笑着,紫灰色的眼睛仔细观察少女,只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许的惊恐和压抑着的讨好。他愣住了,因为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有关于任务目标的。
虽然离谱,但是并不难以猜测。
这任务目标的情人都不是正常途径离开的,他的确查到了有几个情人是离开了的,看上去是拿着钱走人,但是似乎是一个故意被做出来的障眼法。
他之前就有所怀疑,但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些情人有的匆匆出现又匆匆消失,家里人就以为他们是继续自己的工作了,而有些人和家里关系本来就不好,长久不联系家里当然也不会怀疑,还有一些,根本就是孤儿院出来的。
所以,任务目标……是靠什么起家的?为什么会和黑衣组织有交易?说是交易,但是交易的是什么?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那哪怕是安室透都要觉得任务目标是死有余辜了。
金发青年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虽然还不及七年后的自己那样游刃有余又无懈可击,但是现在应付一下面前两个人已经足够了。
任务目标好像很高兴他的女儿能够这么识趣——少女反驳过后就同意了,她的眼神有畏惧和同情,还有一些也许是对自己无力的难过——把安室透抛下后,说让安室透晚上宴会结束后再去找他。
少女庆幸了一瞬间,和安室透一起目送宴会的主人离去。
少女看他走远了,这才转头看向安室透,目光在他漂亮柔顺的金色发丝上游移了一下:“你不是说你缺钱吗?我给你今天临时工的工钱,你现在就走!”
安室透看上去有些疑惑地微微歪头:“为什么?”
少女跺了跺脚,气得伸出手就不礼貌的指他:“亏你这么大了还看不懂!我爸他明显不想让你走啊!”
还有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安室透懂了。
不过安室透还装作是没有懂的样子,他看似迟钝的‘啊’了一声:“但是也有好处拿吧?”
少女:“……”
她顿时就用一种哪怕是安室透都没能看明白的复杂眼神看着他——安室透觉得应该用扇形图来计算表达她都搭进去,罪不至此啊……
少女愁苦的皱起眉头,俨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之前被屏下的随从悄无声息的跟上来:“小姐,您不高兴吗?”
被吓了一跳的少女身体骤然紧绷,然后偏头回答:“哼,不过是碰到了一个不识好歹的家伙而已。”
随从想了想刚才看到的安室透的脸,觉得自己理解了。小姐这是在气自己的人被老爷抢了啊。
少女快步离开了这边,不再去想安室透。
随从自觉没有需要禀报的,这被抢了东西会生气是人之常情,而小姐向来是抢不过老爷的。
对他来说,那些情人也不过是‘东西’。
因为他的手里,也并不干净。
少女已经十分生气了,但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年纪小又人微言轻,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父亲给予的,她哪有自己的势力呢?所以她也只是在无能狂怒而已。
而那边的安室透被留下,也还带着那无懈可击的笑容,他像是真切的在为自己的未来开心,一路走回去却没注意到那些路过的人眼中的同情和幸灾乐祸。
安室透遮掩了下嘴:“莱特大人,看样子目标是个人渣呢。”
栗栖琉生知道他是怕有监听和录音,但是真的没有……不过他也很快进入了莱特的状态,语气轻快,还带着些许的得意:“哎呀~那不是一件好事吗?正好可以一举两得啦!”
安室透状似惊讶道:“组织也会看这种败类不爽吗?”
莱特理所当然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在说什么啊,混/黑也不代表要抛弃良知啊!”
安室透:混/黑还会不抛弃良知呢?
莱特继续说:“你把进组织当做一份工作来看,是不是就好多了?其实很多人只是普通人啦~中层和外围的成员很多,他们都接触不到上面,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份工作,或者是兼职嘛~”
安室透:琴酒要是听到这话,心情愉悦度能上升两个百分点。
他微笑着回答:“我明白了,我会端正心态,把它当做是一份工作的。”
莱特……不,栗栖琉生在那边擦了擦汗,觉得自己要是真的把未来的公安头子忽悠的把黑衣组织当一个打工地点,琴酒恐怕能当场指认他是老鼠。
虽然大家戏称安室透是打工皇帝,但是这不代表黑衣组织里的任务可以当普通的工作看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和善变的高层还有刹那生死都足以让人睡觉都不安生。
如履薄冰也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在大众看不到的地方,卧底早就把生死放在赌桌上了。
不过如果只是把卧底进黑衣组织当做是‘工作’,在闲暇时候想一想,也是个苦中作乐的办法。
栗栖琉生无声叹了口气,把手从枪上拿开。
现在暂时用不到他,还是休息一下为好,等会真的僵硬了就不好了。
可能是有怒气加成,安室透干劲十足。他在负责人同情又有点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嫉妒的目光下,维持着笑容都有点难了,好在负责人笑容维持不过他,先一步挪开了目光。
在宴会上,安室透没有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但他的确在临近宴会尾声的时候,得到了和任务目标独处的机会。他架着微醺的任务目标——鬼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装醉,想让漂亮美人(这里特指安室透)和他靠近——悄无声息的摸出了U盘,然后下了药让人昏睡。
接下来的事情同样顺利而简单,因为任务目标的确目光短浅且贪婪,所以不管是哪一方想要动他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安室透找到电脑,听莱特的说不用顾虑信息暴露之类的,直接把U盘放上去检查内容,确定是需要的那一个之后,这才回复耳麦那边:“任务完成。”
莱特平静的说:“撤退。”
任务目标还活着,但安室透不确定有没有第方监视的人,也只能痛下杀手。不过他还没有那么傻的直接动手,而是在屋里杯口处投了毒——那是一看就只会是任务目标自己用的杯子——他把水壶放在昏睡的任务目标手边不远处,特殊的那个杯子也离任务目标的手不远。
然后他才仔细查看可能会掉头发的地方,发现没有后摘下了手套,出了房间喊人:“老爷好像喝醉了,请问是谁服侍他……?”
周围一共就两个人,他们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安室透露出恍然的神色,似乎下一秒就要退回门内,帮忙服侍。
正巧少女匆匆赶来,和出了门的他打了个照面:“你要走?”
本来做出要回去服侍假象的安室透笑了笑:“是的,小姐。”
少女看上去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但她嘴里还是说:“既然这样,你就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