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物件看起来并非是彩云国有的。

难道文数从国外买的吗？

只是——

黄凤珠梳理不出文数能在短时间内和供应国外商品的人联系的可能性。

黄凤珠愣神。

古文数看着他愣神。

直播间的人没办法愣神。

[啊啊啊啊啊啊，我以为古文数会再挣扎一番的！]

[我也以为。没想到古文数真的让黄凤珠进入他满是秘密的房间了。]

[难道他那么想要检讨（震惊）]

[早死早托生（doge）]

[以前黄凤珠的认为:古文数在受苦；现在黄凤珠的认为:……]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古文数在这个时候递给黄凤珠话题。

[看来古文数真的想早死早托生。]

[我不装了哈哈哈哈哈]

[其实古文数刚开始也没装，就是彩云国真善美想太多, 结果就让古文数装起来了。]

[古文数装的理由中有百分之八十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有了优渥学习环境还不学习的事实。]

[做个诚实的人，真的好难。]

黄凤珠找回自己的声音，说:“明天、明天的话, 我们一起做饭吧。”

古文数对他的发言始料未及。

为什么凤珠还在想饭的事情？

其实凤珠没必要把他的那份考虑在内，现在郑悠舜、红黎深他们都在学舍内, 他们都没了隔阂, 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凤珠和他们一起吃饭, 做饭完全没问题。

“明天可能需要多做一点。”

黄凤珠依旧说着。

古文数往他面前走了一步，开口:“你就没有别的话要问我吗？还有如果我不和你吃饭，你的负担应该会很轻吧。也就是说，我有可能基于各种考虑, 选择成之前的用餐方式。”

古文数说完这句话，就停止了直播。

这让惊讶于古文数发言, 又好奇黄凤珠会怎么发言的观众们一口气没提上来。

啊啊啊啊啊，古文数不做人！

他们今天晚上要睡不着了，爆哭。

黄凤珠听到古文数这样说，眨了眨眼。

“你会去外面吃饭吗？”

“应该。”

“我不可能一直拜托你。”

古文数不太习惯被别人一直照顾。

“不、不是。”黄凤珠想要纠正古文数的话，“你并没有拜托我，我……”

“我是想要那么做，所以才这样的。和文数待在一起，我很开心。”

黄凤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加速，脸也很烫。他头微低，希望两侧的头发能够遮住他那不正常的面部表情。

古文数对黄凤珠的话并不意外。

因为黄凤珠是一个很好懂的人。

没有人能逼他做什么，他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就像他从黄州过来，来王城这边参加国试，他也一直在听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无论是学习还是其他事情，黄凤珠都很认真。古文数也在黄凤珠的认真中，受到了不少照顾。

古文数很感谢黄凤珠，但他觉得已经足够了，凤珠应该……

“和文数待在一起，我很开心。”

黄凤珠重复了之前自己的话。

古文数看不清黄凤珠的神色，他有点疑惑，伸出手触碰对方的脸。

对方好像被自己的行为怔住了，脸扬起，古文数这才看到黄凤珠那被热意笼罩的脸。

古文数很想问凤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是他的话让凤珠这样的。

他要道歉吗？

他好像让凤珠有点困扰。

古文数收回探测黄凤珠面色温度异常的手，说:“和凤珠待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他想过了，比起道歉，这一句话应该能够回应凤珠。

今天就这样结束吧。

“明天早上，我会和你一起做饭。”古文数又说。

他等着黄凤珠的答复。

可对方像是失去思考能力一般，站在那，目光看着他，失神。

黄凤珠像是觉察到自己的失神，视线收了回去，看向了别处，嗯了一声。

“那明天、明天见。”

黄凤珠转身，略带僵硬的出门，不过手有点跟不上动作，开门的动作有点慢。

古文数见状，帮忙去开，手触碰到了黄凤珠的手，他感觉到对方抖了一下。

“怎么了吗？”

“没有。”

黄凤珠收回手，门开启，走廊的凉气带走他脸上的一丝热气。

“没什么。”他把手背在身后，努力无视那种异样，不受掌控的情感。

“明天见。”

古文数:“嗯，明天见。”

黄凤珠从十三号宿舍回到了一号宿舍，进入房间的他，暂时放弃洗漱的打算，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今天的自己有点不太对劲。

不，是文数的话让他……

是文数说出的言语搅乱了他的思考。

文数想要和他拉远距离。

对吧，文数的话是那样的吧。

“不要。”

黄凤珠将头埋在被子里，他不要和文数拉远距离。

古文数听到敲窗声的时候，就醒了。

因为有和黄凤珠的约定，所以他也没多在床上休息，直接起身，他去开窗，然后在窗边见到了黄凤珠，还收获了夜色。嗯，不算是纯粹的夜色，只是距离清晨，距离之前的起床时间还有大概一个时辰。

怎么回事，凤珠居然起这么早？

因为房间点了灯，他能看到凤珠眼睛里透着一丝的困意。

“应该到时间了吧。”

“还没有。你比平时早来了一个时辰。”

黄凤珠听到古文数这话，整个人僵住。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么早就来到了文数这里。

“我、我先回去了。”

黄凤珠有点窘迫地说，他正要走，就感觉到衣服被人扯住了。

其实被扯住的衣服是他的围巾。

那是文数送的。

黄凤珠看着文数手里的围巾，愣了愣神。

“进来休息吧。”

“我不能让你跑两趟。”

古文数是这样对黄凤珠说的。

黄凤珠觉得自己没有思考，等到回过神，他就躺在古文数的被子里了。

窗户又被关上。

房间里还带着清晨没有来临的昏暗。

脱掉了外面衣服，留下里衣的黄凤珠和古文数睡在一起。

文数刚才好像又说什么。

对，文数好像让他休息一会儿。等睡醒了之后，文数会和他一起去一号宿舍。

文数的床好舒适。

他被冷风吹过的身体很快又热起来了。

一直被他无视的疲倦涌了上来，黄凤珠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古文数感觉到黄凤珠呼吸平稳，也睡了。

虽然他不清楚凤珠为什么来这么早，但凤珠能那么快睡过去，很明显是晚上没睡好。是床变得不舒适了吗？古文数想等去一号宿舍的时候，看一下，也许他应该给凤珠买增加舒适程度的毛毯。

黄凤珠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亮了。

此时的他并不是平躺在床上的睡姿，而是面朝着文数，文数还在睡觉。

黄凤珠很少见文数睡觉。

因为他和文数不住在一起。也许，在自己敲门。窗前，文数是在休息。

想到这里，黄凤珠有点不好意思。

今天他把文数提前叫醒了，他现在还睡了文数一半的床。

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呢？

黄凤珠的脑袋慢慢地运转。

“死、死人了啊啊啊啊！”

十三号宿舍外，一道慌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黄凤珠:“！？”

古文数醒了。

他对上了黄凤珠的视线，眨了眨眼。

凤珠好像醒的总是比他早。

*

预备学舍乱了起来，原因是一考生冻死在了外面。

正常的人是不会被冻死的，尤其是为了准备国试而来到这里的考生，他们也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放弃生命。

[难道高压环境使得考生想不开，所以就自。杀了吗？]

[有可能。不过也不排除被人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