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番外(51)
贾政受着这份嘲讽,只道:“孽障,跪下!”
而后指着地上的汗巾ᴶˢᴳ子跟诗句,道:“你干的蠢事!今儿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宝玉看着地上的东西,惊呆了:“紫鹃不是帮我送去给林妹妹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贾政一声怒呵,将他踹倒在地:“混账东西!”
“来人,家法伺候!”
外面半响没动静,李青河又踢了踢似乎真的要晕过去的赖大:
“哎,你主子让你动家法呢?要不我帮你去?”
赖大愤恨,只得挣扎着爬起来,扶着柱子,让人请家法。
宝玉在内吓得魂不附体,竟满脸泪水,倒地不起,林宥见了这般,更是冷哼。
“好歹给贵公子留点颜面,就在这屋子里打吧。”
“再有就是,宝二爷,书若是读多了,就乱说话,乱做事,那便不必再读书了。”
荣国公府这一代无一成器,若说贾政自来厌恶宝玉流连内帷,但也想这宝玉长大读书或能所成,宫里有他嫡姐帮扶,未必不能做个一官半职。
可林宥,竟是轻飘飘的想要断了他的前途。
贾政又恨又气,待板子拿来,竟然自己动手就要打。
让两个小厮按住了,褪下外裤,贾政砰砰打了数下,却体力欠缺,刚想要小厮代打。
林宥却一挥手,换了张扬来:“贾员外,且歇着吧,我这侍卫,在军中做过廷仗执行,便让他代劳吧。”
这话让贾政心头一跳。
廷仗执行?那是外表无伤,内里全烂的手艺啊!
他咬咬牙:“林侯爷,我这孽障,到底是你嫡亲表弟,还请手下留情。”
宝玉疼的嗷嗷叫中听到父亲这话,才悟了,原来这就是抢了林妹妹的那个林宥。
抢了林妹妹,还来打自己?
宝玉正想挣扎着骂几句,就觉一阵剧痛。
原来张扬已经上手了。
林宥慢悠悠的道:“今日不论亲戚。”
张扬手里有分寸,见宝玉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样子,只用了五分力,打了二十板子,人活生生晕了过去,才堪堪住手。
“便这样吧。总要给已故的老国公几分面子。”
“贾员外,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一点风声,咱们便不死不休。”
“哦,还有那个什么紫鹃,绿鹃的,想必您会妥善处置了?若是不会,我不介意代劳。”
“不劳烦林侯爷了。”
贾政狠狠咬牙。
林宥起身,看也不看宝玉,扬长而去,仍旧走仪门,乘轿自中门而出。
徒留荣国公府兵荒马乱。
贾政先让人把宝玉抬回去疗伤,又让人速速抓了紫鹃来审问。
紫鹃来了,看着暴怒的贾政,还有被抬走的生死不知的宝玉,顿时瘫倒在地。
原来腊八这日,湘云回了家去过节,宝钗最近病了,亦见不得人。
宝玉顿觉无趣,不由得想念黛玉,写了诗来,又去黛玉素来住的碧纱橱躺着伤神。
紫鹃如今亦伺候在宝玉这里,见他如此,便宽慰了几句,宝玉道:
“我做了诗,可林妹妹竟看不到的。”
紫鹃心生一计:“不如给林姑娘送去?”
宝玉眼睛一亮,顿觉甚好,又拿了自己两块汗巾子,以表相思。
紫鹃自觉伺候过黛玉,便亲自去了,谁知被拦下了,侯府守门的,铁面无私,断不肯放她进去,因她偷偷而来,无身份信物,更没有帖子,小厮也不肯替她通传。
幸而遇到了一个婆子,她上前攀谈,用了五两银子,又现摘下一个耳坠子,才央她去转送。
并说来日还来的,更有重谢。
如此才让本来想拿钱不办事的婆子改了主意,想做她长远生意。
贾政听闻来龙去脉,气的直嚷嚷:“拖出去,乱棍打死!”
紫鹃求饶不止。
那边又有小厮来报:“老太太请老爷过去。”
贾政只好先将紫鹃关押,容后处理。
贾母此刻正搂着昏迷的宝玉痛哭,旁边王夫人,凤姐等皆抹泪不止。
尤其是王夫人,前有贤德妃被禁足,后有宝玉被打,真真是伤心至极。
贾政来了,脸上怒色未消,看的贾母更是生气:
“你个狠心的!要打死我的宝玉,索性我跟他搬出去,让你这个老爷好好清静,到底是我们碍了你的眼了!”
“平日里就骂他,吓的他整日睡不好,如今竟下这样重的手!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呢!”
贾政无法,只好跪地,“老太太,这个混账东西,闯了大祸了,不打他,咱们满府都不得安宁了!”
贾母见他面色难堪,遂让人都先出去,只留了王夫人。
也不叫贾政起来,问道:“说罢,什么祸事?”
贾政把紫鹃刚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说了一遍林宥的嚣张跟狠辣。
气的贾母大呼:“混账!他怎么敢!”
也不知这个他说的是谁?多半是林宥罢!
眼瞅着贾母要气晕过去,贾政赶紧起来扶着,又急急叫鸳鸯进来喂药服侍。
一屋子又是一阵忙乱。
再说林宥回去,仍不解气,琢磨着,怎么让荣国公府再疼上一疼。
李青河小心翼翼的建议:
“侯爷,姜启轻功好,让他一天去打那个宝二爷一回,坚持个十天半月的,打不死怕也吓死了。”
姜启…
林宥嗤笑:“姜启,你茶杯还差几个就一套了?”
“回侯爷,还差一个茶壶。”
“嗯,等齐全了,就卖给李青河吧。”
“是!”
被当面安排了的李青河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买姜启的茶杯?谁也别想从我兜里坑钱!
棠之上了茶,林宥饮了两杯才觉得心里的火气不那么大了。
又担心黛玉,抬起脚,又坐了回去。
自己这一身杀气的,再吓着她。
于是让棠之去一趟:“跟姑娘说,午膳后歇歇,我带她出门。”
棠之应了,赶紧亲自去了。
丹朱这次也不敢拉她喝茶了,只送了送她,又赶紧回去当差了。
黛玉面上瞧着并无什么,但早晨林宥走后,她很是咳嗽了几声。
满院子的人都轻手轻脚,生怕再扰着姑娘。
听了要带她出门的话,黛玉好歹笑了笑,又让人传膳。
“问问哥哥那里传膳了吗?若是没有,就打发人去问,让哥哥也好好用饭。”
林宥本想着随意两个菜打发了自己,黛玉遣人来问,他只好又多要了些菜,跟李青河,姜启一并分了。
用完膳,林宥在书房看信,李青河跟姜启轮流吃了又一起来当值。
在外间,李青河踢了姜启一脚:
“都说闷葫芦心里主意多,你也给侯爷出个点子啊?这种事不能总我一个人出头啊?我总怕你会自卑过度。”
姜启拍拍衣服,站的远了点。
看也不看他。
李青河也不生气,又凑过去,一脚。
“你说话啊,要不我替你想一个?哎,可这样你真的不会羞愧?”
姜启没动弹,已经到了隔断了,再往旁边走,该惊动侯爷了。
“你说要不我们弄点痒痒虫?南蛮特产,你记得不?让你差点扒了皮的那种,我们弄点送去那府里?啧啧,那场面…”
姜启终于看了他一眼:“晚上演武场?”
李青河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其实我还有别的点子,但我不想跟你说了!”
李青河的点子终究没用上,第三日,朝堂再次哗然。
左都御史参忠顺王纵奴行凶,欺压良民。
还有太上皇久病,忠顺王不曾榻前伺候,是为不孝。
总之,一时间,能给忠顺王安上的罪名,都有人参本。
就差说他造反了,如果不是忠顺王府府兵只有两百,且武艺太过稀松,这个罪名也不是不能提一提的。
在这危机时刻,四王八公相当着急,奈何朝中族人甚少,孤掌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