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拉科]那朵禾雀花+番外(42)
“德拉科,不是这样……”
“我忘记了,你也是个格兰芬多。”德拉科打断她,眼里带着西昂从未见过的失落。
“该死的格兰芬多。”德拉科淡蓝色的眼睛寂静地看着她,无声的表达着。
他转过身,西昂这才注意到,他们现在站在了巨怪棒打巴拿巴的挂毯对面。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有求必应屋的门打开,他走进去。
门被关上。
西昂站在有求必应屋外,前面已经恢复成了一堵石墙。
她像是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站在外面,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有求必应屋里有其他人,她便不能再进去。
她不知道德拉科想了什么样子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才能让这扇门打开。
西昂向墙上轻靠,大脑昏昏沉沉地告诉她,她现在该去找金妮她们去禁林会和,可她第一次不想走回那里。
就像德拉科说的,她是一个格兰芬多。
他们总会有矛盾产生,西昂之前刻意去忘记潘西那天的话,可现在还是发生了。
潘西说,她不能站在德拉科身边。
刚刚发生的事情明明才过去不久,西昂却觉得那场争执的影响已经刻进心底。
她靠着墙坐下,走廊里空无一人,等待着德拉科出现。
那晚西昂没有回休息室,因为德拉科一直留在有求必应屋中,她甚至在墙边睡了过去。
德拉科进了那晚和西昂一起睡觉的房间。
一夜未眠。
西昂大力拽开他的小臂时,他甚至在想,西昂是不是早都不愿意看他和格兰芬多的学生争斗了。
他去找三人组麻烦时,可能在西昂眼里,幼稚极了。
德拉科第二天一早离开有求必应屋,天亮得很早,清晨的冷风透过玻璃窗和墙壁的缝隙吹进走廊,他眼底乌青,却被墙边小小的一团吓到。
西昂蜷着身子缩在那里,脖子歪向门那一侧,即使是睡梦中,眉毛也紧皱着。
她平时乖顺的黑发此刻凌乱地洒在肩上,许是吹了一夜冷风,现在脸色比以往苍白许多。
德拉科迟疑几秒,又进了有求必应屋,将床上的银绿相间的毯子拿出来,盖在她身上,很快离开。
西昂是被赫敏唤醒的。
他们天亮的时候就回到了学校,直到早饭也没有找到她。
金妮说当时西昂被德拉科拽走,在禁林集合时也不见她的身影。
赫敏他们找了很久,才在八楼的走廊里看到失魂落魄的女孩。
“西昂,你,还好吗?”赫敏蹲下来,轻轻问她。
西昂身上的毯子已经消失不见,像是重新回到了有求必应屋里,她眨眨干涩的双眼,摇了摇头。
赫敏把她扶起来,却因为持续的蹲坐,腿已经快没有知觉,西昂扶稳墙,手掌被冰凉的触感刺激到。
她抬眼看到赫敏关切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赫敏,德拉科生我的气了,”西昂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像是强迫自己平淡下来,“怎么办?”
西昂把脸埋在手里,感受着一滴滴眼泪流下来,情绪像是有了发泄点,开始放纵出来。
赫敏惊慌失措,生疏地拍了拍西昂的肩膀,“西昂,不会的,不会的,他,他那么喜欢你,不是真的生气。”
“是我拽开了他的手,惹他生气,”西昂哽咽着,想到昨晚走廊上的情形,又闭上眼,“是我的错。”
第40章 马尔福庄园 有弱点的男孩,最容易支配……
西昂回到休息室时,大家都在收拾回家的行李,不少人在公共休息室里闲谈着,大家看上去只是一群刚刚结束了考试的学生,正常地期待着马上到来的假期。
哈利坐在一把扶手椅上,神色疲惫,见到西昂回来,下意识地起身,松了口气。
“原谅他,西昂,”赫敏连忙说道,“只有我一个人出来找你,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哈利的样子确实是刚刚经历了一次争斗,眼底乌青,还有不少伤口留在灰扑扑的脸上,沾着尘土,让哈利的面庞更显无措。
但看到西昂回来,他还是尽力笑了一下,避重就轻,“还好,邓布利多及时赶到。”
若不是邓布利多及时赶到,恐怕在那场争斗里,不少凤凰社的人都要因此丢掉性命——
甚至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
“没关系,该是我说对不起,”西昂疲惫地摇摇头,“没能帮上什么忙。”
“不!要不是你,金妮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去了禁林。”哈利说。
紧接着,哈利告诉了她在魔法部发生的事情,以及伏地魔是如何出现在福吉面前,迫使他不得不承认整个事实。
“当时不少魔法部官员都从炉火中现身,”赫敏补充道,“看到了那群食死徒,和,神秘人。”
不少魔法部官员?
那她爸爸,维尔亚,会不会也在?
西昂没有问,因为她知道,就算他在场,赫敏和哈利也许也认不得他。
在校的最后一天到来,德拉科从未如此不想回到家中。
所谓的马尔福庄园,早已成为食死徒的据点,若不是母亲还留在家中,他甚至没有一丝想回去的欲望。
乌姆里奇教授也不知那晚经历了什么,被送进校医院时疯疯癫癫,甚至在前一晚还悄悄溜出校医院,却被皮皮鬼逮到,用一根拐杖和一只装满粉笔的袜子轮番打她。
而最打击他的,是父亲卢修斯的失败。
他爸爸接受了黑魔王的任务,带领一众食死徒去往魔法部,却被波特搅黄,直接送进了阿兹卡班。
德拉科虽不知道是什么行动,但却明白这次失败的影响有多大。
不少参与行动的食死徒被送入阿兹卡班,黑魔王前往魔法部在众人面前现身,使人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黑魔王大怒,在庄园里杀死了不少人。
那里现在应该,蔓延着血腥的味道,留下了无数道不可饶恕咒的影子。
经过一路的颠簸,德拉科从昏昏沉沉的梦里醒来。
“德拉科,假期愉快。”布雷斯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下了列车。
德拉科慢吞吞地拿下自己的皮箱,又回头看了一眼头顶蒸汽的火车,停在那里——
西昂应该早已下了车。
现在已经看不到她小小的身影。
他缓慢转身,穿过隔墙,来到国王十字车站。
这里没有多少麻瓜,只有从霍格沃茨放假回来的学生们跟在家长身后披着斗篷匆匆离开。
天色黑了下来,他的母亲身披黑色斗篷,金色的卷发披在肩上,其中隐隐露出几缕银发,疲惫的样子让德拉科不由得想到不好的消息。
纳西莎站在不远处等他,见他从隔墙冒出,紧了紧披肩,向他走去。
德拉科走过去,“妈妈,回家吧。”
见到很久没见的儿子,纳西莎悄悄红了眼眶,她抬手扶上德拉科的小臂,苍白的指尖停留在黑色西装上,格外刺眼。
德拉科心慢慢地沉到谷底,走向车站出口。
下意识地,他在随纳西莎拐入小巷前悄悄回过头。
前面是阴暗昏沉的巷子入口,转身却看到了匆匆走过的女孩。
西昂和维尔亚从巷口远处走过,隔得不远,依稀能看到她一身灰色斗篷,黑色短发已经扎成一个小揪留在脑后,发尾像往常一样外翘。
像是有晚风吹过,淡淡的蜂蜜甜酒味道若有若无地跑进鼻尖。
家里还有甜酒吗?德拉科忍不住想。
“德拉科,”纳西莎走过一段距离,见德拉科留在巷口朝某个方向张望着,轻轻地喊他,“亲爱的,你在看什么?”
德拉科回过神,发生那里的人已经离开,暗自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双手扶上纳西莎的小臂,深吸一口气,突然传来深深的压迫感,像是整个人被挤进了狭小的啤酒罐,夜晚凉风一瞬间吹到脑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