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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二代(49)

不是怕别人小瞧你,是怕别人用命小瞧你。

“人口买卖呀。”茗妩双手在脸上搓了两下,都是你们逼我的。“行哒,本姑娘接受你的见意。”

海潮:这又是什么毛病?

╮(╯╰)╭

海潮骑马带着茗妩先走一步,回转的时候才看见驾着马车追上来的吴嬷嬷等人。大街上不方便说话,一行人又转道回了码头。

耽误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官船和林家的楼船早就启程了。海潮见状,直接传话船家,朝着京城的方向追上去。

船家按天数钱,自是希望路程再远些,听到又转道去京城,也是没二话的就吆喝船夫开船去了。

民用小客船自然比不过前面那两艘,但架不住他们人少,东西少,又是铆足劲儿的追。到是在傍晚的时候终将其追在某处渡口处。

到了渡口,海潮便拿着茗妩塞过来的名帖和自家的帖子去给茗妩张落蹭船的事去了。

他找了个船坏了的借口,请林家帮忙稍带妇孺进京,又说提供相应抛费的话。

林家管事被海潮强塞了一个荷包,手指不动声色的摸了一回那荷包,发现里面轻轻薄薄的,便知里面塞的是银票。心下满意,满口应承帮忙周旋传话。

海潮就在船下等着那管事去回话,但视线却一直落在身后自家坐着的那艘客船上。

临近分别,突然不舍。想要开口留下到处‘投奔’的小姑娘,又知道那姑娘未必是真心想要投奔寄居。

她那样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寄人离下的苦。可这番辛苦筹谋又是为了什么呢?再有,今朝一别,这一生是否还会再相见?

千里长棚,终有尽头。聚散有时,人生如是。

.

林家楼船上,贾敏正带着黛玉给林如海准备厚被子,就听到管事来回话,说是有人想要搭她们家的船一块进京城。

“是一个七岁的姐儿带着个奶娘和两个下人,三两台箱子,说是家里没人了进京投奔外家。原是搭了咱们后面的客船,不想那客船坏了,一时走不得,便想问问咱们家能不能稍带她们主仆一程?到是也提了给银子,奴才只说不是银子的事,这得问过主母才能回话。”

贾敏闻言,到也没说什么,因不是什么大事,便只叫管家给安置一间舱房便继续跟黛玉说被褥和补品。

黛玉听了一耳朵,可她和贾敏一样,都没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那管事得了话,悄悄退了出去,在不起眼的角落安排了两间舱房,又叫了两个婆子收拾出来,便下船与海潮回话了。

当然在下船前,或者说在上船去见贾敏前,那管事就将海潮给的荷包打开了。

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了,那管事的自然上心周旋此事和照应茗妩主仆。

那边海潮得了消息,又再三谢过林家那管事这才转身回到客船。

“明早用过早饭,我便送你们过去。”将消息说与翘首以待的茗妩后,海潮便直接跟茗妩告辞了,“明日送你离开后,我便回大兴府了。六子和五福给你留下了。若是,若是京城那边有什么变故,就让他们带你回大兴府。”

茗妩乖乖点头,一时间也有些舍不得处了这么久的小伙伴。

茗妩难得乖巧一回,可这副样子看在海潮眼里,又不知怎地竟难受的紧。

第五十一章

海潮想问茗妩以后有什么打算, 但出于直觉,海潮知道就算他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但到了最后, 海潮还是没忍住问了茗妩。

“我也不知道。”在面对一个人形测谎机的时候, 茗妩又能说什么?对着海潮摇头, “等我见了姨妈后再考虑那些事也不迟。”

“我海威镖局送出去的承诺永远做数, 如果你想安定下来,无论什么时候, 无论你在哪里,我亲自接你回大兴府。”

茗妩点头, 心里却并不期待会有这么一天,却仍笑着向海潮道谢。

“我在行医和制药方面还算有那么点成绩, 你有需要也可以联系我。”只收成本价。

因为明天就要分开了,茗妩便准备做点场面活。她拿了银子出来,叫六子和五福去最近的镇子买一桌上等席面, 再买了几坛好酒回来。

然后一边与海潮说话, 一边带着海潮在配药的舱房里配了十几粒醒酒药。

一时,酒席买回来,几人围座一桌,茗妩举起酒杯先敬了一圈在座的众人,完事又敬了一回海潮这才坐下来吃菜。

茗妩喝的是桂花蜜, 其他人喝的是酒。因此开饭前旁人都吃了醒酒药, 就茗妩没吃。

海潮和镖师们不用担心会喝醉, 到是喝了不少酒。茗妩坐在那里吃了些菜,见吴嬷嬷吃好了,便又举杯敬了一回所有人,请他们随意吃喝, 她和吴嬷嬷就先回舱房了。

回到舱房后的茗妩并没有更衣歇下,而是将头靠在窗户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林家楼船的方向。

姨妈就在那里。

好近呀。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距离姨妈这么近。也许明天就能见到姨妈,然后跟着姨妈一块离开这里。

快一年了。

远离父母家人,远离她熟悉的时空和一切,这一刻茗妩突然有些近乡情怯。

“时辰不早了,姑娘歇了吧。”吴嬷嬷铺好床,见茗妩还呆呆的靠在窗边,便走过来将窗户关了。

“…哦。”

这一夜,茗妩睡得并不踏实。可能是黛玉就近在咫尺,心潮澎湃。也可能是海潮半夜三更不睡觉,在二楼甲板上练剑的动静太吵了。

打了个哈欠,茗妩揉了揉又干又涩的眼睛便起身了。

吃早饭的时候,看着吴嬷嬷将昨天打开的行李铺盖又重新收拾起来时,茗妩连忙叫吴嬷嬷将她那把小剑放在外面,“一会儿找海潮比一场去。”

认认真真的比一回。

吴嬷嬷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仍是咽了回去。

饭毕,茗妩又靠墙站了一会儿,这才拿着小剑跑到甲板上。海潮刚系上一件锦蓝缎子披风从舱房里出来,见茗妩对他举了举剑,轻笑了一声,又将披风解了,陪着茗妩在甲板上耍了一回剑。

以前跟海潮比剑,茗妩大多时候用的都是从海潮那里学来的剑法,但这一次,茗妩是会什么使什么,毫不保留的都朝海潮身上使。

海潮见茗妩今日异常凌厉的剑锋也不敢掉以轻心,自是拿出十倍的精力应付她。你来我往了二百多招后,茗妩因为体力原因渐渐不支,海潮见茗妩额头微汗,便后退一步收了剑。

很畅快。

一时停了手,吴嬷嬷上前给二人递了披风。“江风刺骨,姑娘又出了汗,不如先回舱房歇一会儿子去?”

“时间还早,再过一刻钟动身也不妨事。”将剑抛给六子,又系上刚刚解下来看披风,海潮看一眼林家楼船的方向吩咐道,“去泡壶热茶来。”

六子应声下去,茗妩看看一楼的甲板上,刚刚被镖师从楼上抬下来的箱子,抬脚跟着海潮回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大,之前茗妩就来过。在屋里转了一圈,便走到书案前去看海潮早起写的,现在还没收起来看字。

海潮的字大开大合,很有气势。不过今天的字里,好像多了些什么。

像是带了些许...缠绵悱恻的涟漪。

茗妩打了个哆嗦,将刚刚脑子里浮现的词踹出大脑。这才一时兴起的拿起一旁的笔,蘸了蘸墨写下了一句‘流年笑掷,未来可期’。

其实以茗妩的知识累积,她能写出更多适合此时用的经典诗词句子。但思来想去,最后竟然只觉得这句最好。

“我的字也不错吧?”

“嗯。”海潮走近,很认真的看了一回茗妩的字,半晌却问道,“可有字?”

‘妹妹是哪几个字?’

‘无字’

‘我送妹妹……’

呸呸呸,串台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还想替我起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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