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身在哥谭,但是霍格沃茨(18)
装AC装到自己爹面前了,搁你你不慌吗?
——何况这爹还是蝙蝠爹。
如果能回到1分钟前,安娜绝对把自己抽出Joker那张牌的手剁掉。
她来这里目标原本很明确。
阿卡姆兄弟们不是想除掉她吗,那她就先下手为强,老爷的底线她当然没杰森那么大狗胆,于是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方式。
——上企鹅人的游轮,吃他的甜点,骗他的钱砸他的场子,再用锅小丑的一条龙服务。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在她进赌场骗钱外加砸他场子时,安娜意外看见了埃米莉和伊恩,也没多想,就直接过来了。谁知道才秀了一局,就踢到了钢板。
不,安娜沉痛地想,这块应该是金刚板。
虽然她刚才没用魔法——实事上,她曾发现,所有HP世界的魔法对蝙蝠侠都无效——但安娜还是有种小抄被发现的心虚感,一时嘴脑分离吐出几句智障话,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安娜重新在伪装的脸上挂回得体的笑。
现在,立刻,输上几局后,逃跑。
——笑死,蝙蝠都在这儿呢,搞企鹅人还用得到她吗?
安娜想得很对,蝙蝠侠来这就是要送企鹅人回去,之所以没直接动手,除了因为对方很小心,暂时没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外,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一个人。
不再是他罗宾的杰森。
安娜刚输了一局,在人群的失望声中烦心的想。
她穿越过来之后,由于有她这么个和稀泥十级选手辅助阿福,蝙蝠侠和杰森到底没搞出阿卡姆之城或家庭之死那种剧情来,但毕竟是理念不合,长久不了。
杰森脱去了罗宾制服,选择了单干。
安娜不知道她上学期间杰森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安娜觉得这种发展严格来说不能算坏。
——至少没有发胖两百磅变身大红桶不是吗?
在安娜与蝙蝠侠各自心不在焉的猜着牌时,没人注意到人群中一个突然起身离去的身影。
他一路离开喧闹的赌场,拐进了卫生间,脱去西装,洗去伪装,双手撑在水池上,盯看镜子中闪动的蓝眼睛和微长的黑发,半晌,给自己戴上了面具。
杰森•陶德,不是罗宾,不是红头罩,他是杰森。
代号是什么都无所谓。
别人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他自己知道。
他经了……一个又一个……
梦。
梦的视角有时候是他自己,有时候又很奇怪,像是一帧一帧播放的电影,让他观看自己的人生——是他自己,但又与他不同。
毫无疑问,梦让他很痛苦。
毫无疑问,这也让他成长。
他立足在痛苦的尖锐土壤上疯狂地扎根,汲取养料。
有时他很恍忽,到底什么样子的才是自己,是死在小丑手上的可怜男孩,是疯疯颠颠的阿卡姆骑士,是出身马戏团,是出身犯罪巷,是蓝眼睛,是绿眼睛,是恋爱脑,是父控——太多太多,于是他就发现自己的疑问有多可笑。
不是什么样子的是自己,而是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他只是杰森。
毕竟其他人都没有一个安娜。
杰森冲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嘴角上扬,轻轻地哼了一声。
——单飞第一天,就拿企鹅人开刀好了。
豪华舒适的房间里放下一本黑账的企鹅人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有些冷。
这一趟游轮,除了一船游客外,还载了他刚刚带回来的一船武器。足够他碾乎其他□□好几次的分量。
他很小心,保证不会让蝙蝠飞上来。
而阿卡姆那群疯子,对除了蝙蝠侠之外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所以他也不用担心哪一个闲来没事往船上挂炸弹。
企鹅人抚摸着自己的伞柄,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
“嘭——”
巨响随着船身剧烈的摇晃差点把企鹅人震到地上。
企鹅人:“……”
他妈的,就不能让我再快乐了三秒?
他愤怒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伸着胳膊打算把自己的鸟儿叫来问问情况,一边把账放好,一边向门外冲去。
“是哪里的……”感觉有鸟落在手臂上,企鹅人下意识问道,但随即就发现哪里有些不对。
——这鸟,似乎有点沉?
企鹅人猛地抬头。
“有人炸了您的船。我对此深表遗憾。”
温和的男声响起。
门口,有一个红发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倚上了门框,蓝眼睛半调皮半是抱歉地向他眨了眨,举起了一根小木棒,指向他。
“福克斯,回来。”
“——昏昏倒地。”
爆炸发生时,安娜和蝙蝠侠的动作格外一致,都是飞快地蹦起来,开始跑。
——只不过跑的方向不太一样。
蝙蝠侠直冲爆炸现场,安娜则是趁机快溜。
现场都乱成一锅粥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先把伪装换一套,然后拿飞天扫帚能飞多远飞多远。
安娜在心里盘算着,在人群中飞快穿行,成功来到了一条安静的走廊才松一口气,把速度放缓。
刚才的爆炸并不严重——其实用爆炸形容有些言过其实,要让她说,其实不能比炸了一锅魔药的声音更大,当然,请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炸坩锅的声音。
她飞快地走着,眉微微皱起。
埃米莉和伊恩都在船上,说明这里不一定只有他们两个巫师,也许刚才那个只是一个“四分五裂”或者“粉身碎骨”……
“唰——唰——”
安娜:“……”
不要想什么来什么啊喂!
安娜闪身两道光芒接连从她身边擦过,听着身后墙壁粉碎成渣的声音,猛得扭过头去。
走廊拐角处,三个身影正在对峙。
——埃米莉、伊恩、和一个身着红黑紧身衣的面具人。
“不好意思,”埃米莉正用魔杖指着面具人,冷冷地道了句歉,“打歪了。”
那面具人接着就是一声冷笑,变声器下的声音不辨男女:“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埃米莉:“我们说了不认识他!”
“等等,等等——”如此架式,闲事不管看来是不行了,安娜没敢上前,倒退几步大声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埃米莉长眉一挑,“谁先动的手啊?我们走得好好的就不是无妄之灾了?”
安娜:“……”
又不是小学鸡吵架,你们看我像是会管谁先动手的样子吗?
“你……”那面具人举着枪,看向了安娜,声音一沉,“——你是米斯特莉。”
安娜动作一顿。
埃米莉吃惊地扭向她:“是你?”
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点破了身份,无疑让她有些恼火,不过既然如此她也无需再藏拙,魔杖从袖口游龙般滑出,在自己身上点了点,华丽的晚礼服立刻化作一到白光,变成了象征米斯特莉身份的大衣衬衫巫师帽。
谢天谢地,伟大的魔法能让她一秒变身,不用像布鲁斯•韦恩一样跑进卫生间扒西装。
“那么,”米斯特莉微微抬头,目光从围巾与宽大帽檐下射出,“我想你可以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面具人看着她,没有立刻开口。
这个面具人,也就是单飞的杰森•陶德。
杰森刚换完制服从洗手间出来,就撞上了两个举小木棍的疯子的对战。不巧,其中一个疯子还有些眼熟——虽然时隔数年,对方也没有穿那身紫红骚包西装,但他还认得他。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他妹妹一样,一名巫师。
当然,不是说邓布利多今天穿的衣服就不骚包,只是杰森没时间注意那些,因为这两位巫师就在一房间火药旁火花四射的打架。
杰森:“……”
巫师都是这么活见鬼的生物吗?
电光火石之间,杰森一枪打在邓布利多对面的巫师手上,把魔杖上的一个爆炸咒打得转了方向,房顶的水晶吊灯无端遭祸,才让爆炸声只是像炸了个坩锅,而不是点爆半艘船。
一时间尘灰飞扬,杰森再定神,两个巫师就没了影,他恼火地追出了那个拐角,就迎面飞来一道光,击在他身后的一张装饰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