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逼问企鹅人所做这些事的目的，可奥斯瓦尔德现在怎么会害怕呢？

这个瘸一条腿、长着鹰钩鼻、还有一副阴沉假笑面庞被人称为‘企鹅人’的男人笑着，他有恃无恐，在房间里慢慢走动，仍撑着自己的风度，“我不知道，我只是为她友好地提供了些人手，而那些人都一夜之间消失在了哥谭，一丝半点痕迹都没有，但这些所有计划，我都不知道。”

吉娅才是那个操纵一切的人。

“你的戈登局长也什么都没有查到是不是？哥谭的水太深，还有太多的污垢和龌龊藏在更隐蔽的黑暗阴影里，它们监视着这里，它们看着我们所有人。从黑夜中诞生出的恐惧镇压着太多人，每夜里飞过天空的蝙蝠被它们看在眼里，于是即将出手了不是吗？”

蝙蝠侠的情绪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就徒然低沉下来，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压抑沉重，他想到了，逼近一步嘶声问他：“你都知道了什么？！”

企鹅人夸张地朝他张开两手，带着稍显的恶意缓慢开口，像是笃定他明白，“那一位老伙计，你知道的。”

和蝙蝠一样长翅膀会飞的，夜间出行捕食的，说不定还戴副护目镜？

猫头鹰法庭。

可是现在小丑、稻草人、谜语人逃出阿卡姆还没有被找到，他们带着手底下的人陷入狂欢，肆无忌惮地破坏哥谭造成巨大的损害，已经有很多民众、警员因此受伤或死亡，蝙蝠侠和他的两个罗宾来回奔波，而实际阿卡姆已经由小丑掌控，地底下的猫头鹰法庭再露痕迹，谁知道蝙蝠侠能不能再一次地处理好这些事情呢。

企鹅人提早站了一个不属于任何立场的立场，他在一开始就出局了，而实际他的势力在原本很稳固的状态下很难再扩大提升，曾落魄过的家族的发展也就那样，几方牵制的桎梏甚至隐隐压制了他，所以他寻求了一个‘局外人’。

出局之后不参与战场，也当然不能瓜分之后的战利品，可谁叫阿卡姆里逃出来的都是疯子，他们才不会在乎这个，只要另外那些和他一样的人不想惹恼这些疯子，那么最后的收获里一定有属于他的一块大蛋糕，毕竟都在疯人院里住过，勉勉强强算是有交情，蛋糕让给他不是很正常的？

难道日后交易借人手，企鹅人会吝啬吗？他不会，因为这些对他而言都是有利而少害。

正如他现在站得好好的，拥着他自己一手建立起的□□势力，只要没有动一些不该动的东西，也没有疯了一样想证明自己、向普通民众搞事，那么他就能一直这样下去，这就是哥谭的底线。

哥谭看似混乱黑暗，然而自有一套在其中生存的准则，他们都明白的。

只是马上，这些规则都将成为利刃。

新星在升起，旧的势力该洗牌了，所有污秽和肮脏都要自主浮现，所有人都将迎战。

有时候，黑暗和血腥也是哥谭的美丽。

克拉克·肯特是大老板最喜欢的公司职员，星球日报的员工都知道这一点，之后也很少为难这个一看就老实好欺负的大块头了，他经常被派去一些危险地方调查取证，回来后还要加班加点赶稿子，老板的奖赏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拿。

危险的工作落到自己身上，可是会一不小心就造成什么悲剧，说来他们也好奇，克拉克还真没几回受伤，虽然是有几次陷入危险境况，但都最后平安回来了，还好心帮助过其他人，因为这点，他的人缘比起以前都要好上不少。

至于为什么他这么好运，或许是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在庇护着他吧，像是故乡、父母和血脉，他们都这样理解了。

莱克斯是不喜欢超人，然而超人是超人，克拉克只是一个小员工，他尽职尽责，勤勤恳恳，除了喜欢随时跑路救人了点儿，还真没其他什么缺点。他只针对超人，只想将超人打败，或者干脆赶出地球，永远都不要回来。

——人类的命运，应当由人类自己把握。

——人类也并不需要一个外星人来做救世主，他们不应该说出“我们有超人”这句话。

吉娅将这话说给了超人听，之后她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毕竟她也不是人类。

还是个心心念念想搞事的反派。

给未来正联顶梁柱讲道理什么的这样不应该。

然后吉娅转头就去找莱克斯，俩人又是欢欢喜喜凑一起吃喝玩乐，各自默契了点儿达成了什么协议，之后她就心满意足窝回系统给她赚的大别墅里，冲着大片家业指点江山，确认一下自己的有钱程度，她就再也不想出门了。

转头看不得她清闲的莱克斯又发来邀请：一起去看实验室嗷？吉娅：好的奥！莫问题奥！

猫崽几个翻身打滚就滚去了卢瑟集团，科技大佬·莱克斯给她放开权限，吉娅就豪气万丈让系统康康那些数据有没问题，还从自己商城里摸出几个大宝贝儿交给了他：研究伐？到时候成果我七你三？

自己商城全权开放·完全不费钱·吉娅又来哄骗人给费心费力打工了。

莱克斯：？研究不搞王八蛋。

有一回他们谈论起些有的没的，莱克斯就很想明白，吉娅为什么不上进、这么懒散这个问题。

当时她思考一会儿，然后：“我小时候过得苦，就不想受委屈和努力。”

她说：“你看我这么懒就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什么？但我会做娃娃，会编草兔子，是小时候在外边受委屈哭了，系统安慰又不起作用，就转移注意力放视频解每一个步骤，让我自己做了玩具哄我自己。”

呸，吉娅说了谎，她又不是天生懒，只不过她是一个不能努力的人，在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系统完全封闭了她的社会交际一切网络，然后让她什么都不要做，后来她成功成为了这样，对什么都起不了太大兴趣，反正就那样得了。

吉娅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就只喜欢皮和坑人外加打人。

……对哦，自从离开哥谭以后，一直暗戳戳背地里谋划搞大事坑死人不偿命，吉娅好久没皮和打人了。

整个人pia在超人的背上，和他一起冲出大气到宇宙之中，地球看着也就不大了，甚至于不怎么好看。

吉娅探头看几眼，再探头看几眼，然后神情有点纠结，她评价说：“花里胡哨。”一点都不像别的星球那样低调。

“为什么这么容易交付信任呢？”这是突然找话题的吉娅。

‘亚摩斯’站在超人的身边，剔透如琥珀的眼眸里什么也没映入，挥手取出一把琴抱在怀里，有点慢悠悠地拨动琴弦，而没施展技能，只这时候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超人的红披风飘扬着，他一抱手在胸前，手臂上健硕的肌肉就鼓起来，他看着有那么强大无可匹敌，但英俊的脸上一下露出笑来，盛有大海壮阔美丽的蓝眼睛里都是欢欣笑意，“我能感受到的。”

一个人对他自己究竟什么态度，得多么愚笨的人才会感受不到呢？

再说又有谁真的隐藏过？

他们都坦坦荡荡，能真实表达一切情感和所思所想，吉娅是这样，莱克斯·卢瑟是这样。

超人从来都不傻。

莱克斯·卢瑟和超人敌对又怎么样，超人把自己的后背交付给了吉娅，他从看到她第一眼、被揭穿身份时就明白——这是他的伙伴。

嘘，这其中的缘由就不说了，问就是克拉克相信他那危机之时能保命的直觉。

杰森有时候会想那个只在韦恩家里住了没多久的少女，她说不回来就是不回来，阿尔弗雷德保留着她在韦恩家里的一切，包括那引起她和布鲁斯矛盾的几把伞，规规整整挂在一面墙上，上边的机关装置都让他拆过一次了，没发现什么，就只是企鹅人保加利亚伞的改造而已。

星际宝贝史迪奇，海绵宝宝，加菲猫，迪士尼系列公主……一般真看不出打人这么狠的大佬喜欢这种，她还是沉迷游戏的网瘾少女。她皮实又闹腾，天天都想戳布鲁斯/蝙蝠侠底线，仗着身手还镇压罗宾来陪她肝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