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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437)

“……”梁红玉伸出手指,对着韩世忠脑门直戳,戳一下,说一个字:“叫你多念书!说了叫你多念书!平阳昭公主是唯一以军礼下葬的公主!总之,黎阳我是一定要去,你不答应我也要去!力气不行我就认真练,练到普通男子的力气,一样能拿枪耍刀!”

韩世忠面带忧色,心烦气躁,想了又想,索性真的不吃粥了,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踱步。

“你真的铁了心要去?”

“对!”

“好!”韩世忠咬着拇指指甲,用牙齿磨了磨,转头认真道:“你过几日再走,我让人给你打一副甲!”

*

宗泽也是一夜没睡。

十九岁的衣衣过来例行刷NPC好感,当然,不是没事过来唠嗑两句。

“留守,我有事汇报。”

宗泽没有问话,只是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纸镇,窗外菊花开得正美,暗香袭人,宗泽忽尔开口:“若非开封需要老夫,老夫真想过河,与那些英杰一道北上抗金!”

捏着纸镇的手猛地一紧,手背上青筋迸起:“过河!”宗泽瞪直了眼睛,低吼:“过河啊!”

*

江上水匪围着一艘小船,匪多船小,让人免不了为小船捏一把汗。船头坐一男装妇人,见了水匪,按剑而起,眉眼间添了一抹凌厉。

水匪连忙高呼:“兀那冠子莫慌,你有福了!”

男装妇人平静地问:“福在何处?”

“你到哪儿去,我们兄弟送你过去,旁的水匪识得我等,多少给些面子,保你江上无忧!”

见那男装妇人惊疑,这些水匪径直跳了三四个上船来:“骗你作甚!你一个人,我们十七八个人,你还杀得出去?你以为你是夺旗那位义士?”

男装妇人要去江宁府,这些水匪果真将她送到了相应地点,送完后便要走,男装妇人问其缘由,水匪头领便说:“受义士感召,仅此而已!”

男装妇人又问何方义士。

水匪头领便激动道:“黎阳五十义士!他们只是一群年轻娃娃,里面甚至见不到蓄着胡须的年轻人,但却敢以五十人去赴金贼四太子的宴,从箭雨中杀出来,往金国脸上搧了一巴掌!要欺负就欺负金贼,该硬的时候硬,他们才是真女人真男人!”

“我做不到他们做的事情,但听了他们的事,我也没法再欺负宋人了。”

男装妇人惊奇地听着这一切,又追问了好几处五十义士的事情,水匪头领绘声绘色说着,尤其是夺旗一事,说得兴起时,猴儿一样手舞足蹈,仿佛自己是在金人营寨中亲眼所见。

“确实好义士!好胆量!勇武绝伦,英豪也!当浮一大白!”

男装妇人扯下船篷挂着的酒囊,饮了一大口,仆然跳下船,将船绳系了柱,且行且饮且吟——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今有感而发,偶得佳句,赠五十英豪!”

水匪头领虽然是水匪,但没做匪类之前,也读过些许书,这首诗一出来,他便体会出来个中意味了。

前面两句借项羽赞美了五十义士的勇武与忠义,生是人杰,死是鬼雄,后两句字字尖锐,则是讽刺了之前想要南渡——但是后来被一群心怀家国天下的壮士死谏劝住了的官家。

这样的佳句,此人绝不会籍籍无名!

“你、你是!”

男装妇人走得远了,风中只传得一声——

“李易安!”

是易安居士!他今天是什么好运气,居然能亲耳听得易安居士为他最崇拜的人作诗!

水匪头领激动得难以言语。

*

南京城外,死谏的三十七士坟墓前,依旧有百姓络绎不绝前来祭拜,娇嫩的菊花瓣带着清香,飘到墓前,百姓便笑着说:“义士,这花也来拜祭你们嘞!”

更多的人则是匆匆从外地赶来,只为了在这些坟前带上一句:“义士九泉之下也不必为家国忧愁了,诸位高义千古无二,却还有后来者!”

第336章 惊弓之鸟

“嗯?完颜构给我们发钱了?”八岁的衣衣脱口而出。

陆宰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脸色大变:“主公怎可——”

就算你们因为完颜……呸呸呸, 因为官家一心求和,不知道的还以为老赵家是完颜家流落在外的血脉,一心认祖归宗, 对官家不满,那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啊!

陆宰一一看过去。

来给勇夺大纛旗义士送朝廷嘉奖的那名文官愣了一下,看天看地, 权当自己没听见, 刚加进来的河北某一路义军首领傅选只是掀了掀眼皮, 鼻子里哼一声, 再无下文。

陆宰便也低下头去,默默喝茶, 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好这文官不是什么铁血忠君的人, 换个忠臣铁定血溅五步了, 但这文官或许是怕被他们斩杀当场,或许心里对龙椅那位也有怨气, 便一言不发。

傅选那就更别说了, 这位可是切切实实对朝廷有怨言的人, 自己家乡是为什么沦为战区,他心里可有杆秤,掂量得一清二楚呢。

那文官不由得干咳两声, 揭过方才的“失言”:“诸位豪举可谓是天下皆知啊。自宋金交战以来, 虏贼尽呈谲诈凶狠, 驰骋于中土,每至一城,无不下之, 杀掠人畜, 甚为猖狂。幸得诸位不计生死, 突入贼阵,透出其背,杀贼败众,挫其锋也。大振我宋军威,使我宋脱羞……”

八岁的衣衣打了个哈欠:“得了吧,这就能叫脱羞了?两个皇帝搁人家里……”

陆宰:“咳咳咳!”

八岁的衣衣迅速闭嘴,正襟危坐,微笑:“天使继续。”心底……不,私聊开骂:你们人呢!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听NPC扯淡?!

平日里热闹的私聊框此刻鸦雀无声。

其他玩家:开什么玩笑,这种过场动画我才不要去呢,无聊死了!

那文官瞅了瞅其他人,艰难地扯着嘴角笑,往下说:“陛下……”

八岁的衣衣举手:“不是叫官家吗,怎么又叫陛下了?”

文官眼皮跳了跳。

这些赤佬,就是上不得台面,如此简单的事也不知晓。

但到底不敢发作,他也不傻,滑州城这一块时常陷入交战,在这里摆他文官的架子?只怕麻袋一套,头颅一割,推说是金贼杀的,谁能帮他说理去。

文官便只得赔笑,解释:“官家此称甚为亲密,若是正式场合,需得口称陛下。”

八岁的衣衣长长“哦”了一声,嘟囔:“里子没挣回来,倒喜欢搞这些杂七杂八的面子工程。”

陆宰:“咳咳咳!”

八岁的衣衣继续正襟危坐,笑出八颗白牙:“天使继续。”

文官一口气血险些喷了出来,又被他用力咽了下去,继续艰难地维持笑容:“陛下圣谕:父老苦金贼侵暴久矣,吾甚悯之……”

八岁的衣衣张嘴:“……”

陆宰:“咳咳咳!”

八岁的衣衣闭嘴。

文官目光感激地扫过陆宰,又垂到身前,继续说:“寇攻河北吾之力不足,愧未能亲被坚执锐,吾与贤士大夫共定天下,贤士大夫不能定,幸天赞豪杰,以微眇之身,破金贼于新乡,犹股肱也。而吾百姓未有不欢欣者,朕甚嘉之,赐众勇士帛人五匹,白金人三百两,米人三百石,酒馔慰劳!”

在八岁的衣衣耳朵里,话是这样的:“αβγδθ……ηζεικλ……&#£¢……帛人五匹,白金人三百两,米人三百石,酒馔慰劳!”

少女眉头蹙紧又松开:“早说嘛!帛、白金和米呢!”

陆宰欲言又止。

……算了。

反正朝廷那边还需要他们打金贼,估计顶多心里骂两句赤佬就是粗鲁,暂时还不会动他们。

文官深呼吸:“已至滑州,正在府外。”

他辛辛苦苦带着东西过来,一开始跑到黎阳,去了黎阳才傻眼了,金人信誓旦旦说五十义士是黎阳人,天下便也这么传,黎阳此刻却无人敢认领。他只能在周边打听,折腾了三五日方才带着奖赏来到滑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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