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我那柔弱纯良的教主夫君(93)
“但刘广原的儿女……”
无情垂眸看着自己近日来已然有所复苏的双腿,这感觉就好似又回到自己全家被灭的那段黑暗之日,低声道:“刘府下埋着尸体,一半之数是京中这些年报案失踪的少女孩童,皆被虐杀于刘广原这一双儿女之手。”
这是铁手之前并没有查出的。
铁手双手握紧,愤恨道:“这家人简直是畜生不如!”
说罢,他拧着眉沉沉叹出一口气:“这些人的确该死,但也应该罪由律法惩处才是。”
锦衣卫不是什么江湖门派,草莽出身,在百姓眼中锦衣卫与六扇门一样是为朝廷公差,此种行事恐怕传出去更是会引得百姓惶惶,议论纷纷。
轮椅之上的无情却是轻笑了一声,说出自方才开始第一句话:“可那些身在悬崖之人,只会觉得畅快。”
……
晏鸿音走出去不远,一直隐蔽在一旁看完全程的王怜花缓缓走到她身边。
晏鸿音看他。
王怜花耸肩:“说实话,小音儿,你这排场比起爹爹我当年还差了点。”
晏鸿音无言了半晌,才缓缓道:“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哪里能和你们这些魔教头子论长短。
王怜花朗声大笑,笑过之后道:“放心吧,今日这些足够了。”
***
晏鸿音将无情腿上的金针收回扔进盛满水的铜盆中,自旁边取了一小瓶液体倾倒进盆中清洗金针。
无情已经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稍稍站起来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两息的时间。
他将卷起来的裤腿放下,忽然开口:“近日楼兰祭祀带族人进京觐见陛下的动静,不知晏大夫可有听说?”
晏鸿音与诸葛神侯达成的交易,诸葛正我座下其他三个弟子不清楚,但是无情却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了这位晏大夫乃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是此番楼兰祭祀大张旗鼓求娶的公主。
晏鸿音这几日并未关注京城动向,但应当并未发生什么大事才对。
“什么?”她问。
无情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堪称揶揄的笑意,道:“楼兰族人对京城各处很是好奇,兼之陛下有旨要好生招待楼兰来客,礼部官员这些天便一直带着这些楼兰来客在京城游玩,而京城的百姓也从楼兰来客口中听到了许多……嗯,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
晏鸿音眼皮一跳。
那种熟悉的,有人搞事的感觉出现了。
“无情捕头说的,可是曲雅公主微服成晏大夫在民间治病救人之际,遇到被奸人暗算奄奄一息的楼兰祭祀,不但出手相救还带回家中日日衣不解带、悉心照料,终于将生来体弱又身中剧毒的楼兰祭祀从阎王手中拉回。而楼兰祭祀在醒来后对晏大夫一见钟情,并且大肆展开追求的……爱情故事?”
王怜花自外面大步迈入,袍袖一甩径直拉了座位坐下,手肘撑在桌面上笑吟吟地看着晏鸿音,眼中满是揶揄。
晏鸿音默默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默念“玉罗刹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念了几遍之后竟然诡异地心平气和下来,十分淡定地问道:“他还干了什么?”
无情没忍住侧过头,无声耸动着肩膀。
王怜花却是没忍,大笑了好一阵,往后一靠抵在椅背上,两手一摊道:“那楼兰祭祀对晏大夫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自晏大夫回京后日日茶饭不思,夜夜难以安眠,近日听闻晏大夫的真实身份乃是当朝曲雅大公主,陛下又有意为曲雅公主甄选驸马,当即亲率族人带着几十车珍宝贡品入京……”
晏鸿音心底涌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不禁后退了一小步。
“诚达圣听,直言楼兰全族愿迎曲雅公主为楼兰女王,尊楼兰祭祀为唯一王夫,楼兰自此之后为大明属国,驻守大明边界,岁~岁~修~好~”
晏鸿音:“……”
她是那个时候对玉罗刹说过女王什么的话,但那种话,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理解为她是真的想当什么女王吧?
还唯一王夫……
晏鸿音忍了又忍,一时间竟是气笑了。
鉴于自己与晏大夫并未相熟到打趣这种事的地步,无情见状便招来小童将自己推了出去。
王怜花笑够了才面色促狭地问晏鸿音:“怎么样,要不要到时候我下手狠一点?”
晏鸿音冷笑一声:“我最是喜欢他那张脸,您到时候照脸抡,打毁容了更好。”
王怜花笑得越发张扬,笑着笑着还不忘比了个了解的手势。
虽然王怜花知道玉罗刹这人惯爱拿乔演戏那副做派,可真正看见威力的时候,王怜花还是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种先斩后奏直接将军的戏码,看得王怜花是拍案叫绝,哪怕他仍旧看玉罗刹不顺眼,并且这几日越发不顺眼,但是作为过来人,王怜花只觉得这一招实在是妙!
妙极了!
作者有话说:
海沙帮的案子在第一章有提到~有始有终嘿嘿
玉罗刹(在作死边缘大鹏展翅):我不在阿音身边?没关系,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和阿音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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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无情治疗的最后一个阶段结束,需要在榻上静养一段时日。
楼兰祭祀和曲雅公主的爱情故事很快就在某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更有朝着其他州府蔓延的趋势。
晏鸿音到底是身经百战,早已经练就出在玉罗刹层出不穷的戏码下淡然处之的平和。
随着帝王为大公主曲雅择婿之日渐近,晏鸿音也开始准备回宫赴宴。
——原本公主择婿并无这样的排场,但被玉罗刹这么大张旗鼓的一搅和,都已然到了国事的程度,按照礼仪规制,帝王需在宫中设宴宴请楼兰,作为和亲的公主,晏鸿音自然也必须出席。
这恐怕就是玉罗刹这么沉得住气,来京城四五天了都没有来找晏鸿音的原因。
曲雅公主虽并不常在后宫走动,但大公主的受宠却是有目共睹,毕竟这是陛下膝下唯一一个刚一出生便被赐予封地封号独具一殿的公主,真要论起来,皇子都未曾有这样的荣宠。
晏鸿音闭着眼坐在铜镜前任由女官折腾,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待到女官终于收手退到一边,晏鸿音睁开眼看向铜镜中明艳灼目,华贵万分的曲雅大公主,感受到头上动一下都会脖颈一沉的重量,欲言又止。
身边的女官唤来宫女奉上华服,低着头恭声道:“请殿下移步穿衣。”
宫女手中托盘上的华服光拎起来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
晏鸿音瞳孔一颤:“……”
这笔账,她在玉罗刹头上记下了。
……
“阿嚏!”
在侧殿候着的玉罗刹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旁边年长有些的男人顿时关切道:“阁下?”
楼兰城中上下尊玉罗刹为祭祀,他们并不在乎这位阁下对外是何人,他们只知道这位是他们这些原本居无定所,苦不堪言流民的救命神明。
此番祭祀传消息回去想要迎娶大明公主,城中百姓无不欢喜雀跃,几乎是用最快的时间披星戴月赶来为祭祀阁下打点前后,务必要确保阁下抱得美人归。
“没事。”玉罗刹揉了揉脸,嘟囔道,“一定是公主殿下想我了。”
“阁下与公主殿下当真是情投意合,天生一对。”男人当即开口赞美,眼角眉梢都是真挚的笑意。
“那是当然。”靠坐在椅中的玉罗刹侧了侧脑袋,嘴角微勾。
旁边候着的宫女太监都是宫中老人,多少都见过曲雅公主的冷清模样,闻言心下无言表情微妙,只得将头越发低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