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沉沉劫中缘-润玉传(162)
国舅无奈摇头,“你啊你啊,色令智昏!”忽然又有些伤感,“若是你的母亲也能如你这般,又何必……”
每当提起母亲,国舅都是如此难过的模样。
花锦赶紧岔开话题,转而谈到了月底下江南一事上,届时会带着沈征一同前往,也算是变相对国舅的保证,会把不安分的沈征调离权力中心。
对此,国舅无可无不可,只是……
“关于的你的礼物,咳……”国舅有些不自在。这事是他允诺的,结果出了岔子,如今对着外甥女承认,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我听闻今年的状元公也是人中龙凤,锦儿看如何?”
花锦心中一跳,面上已经兴味盎然,双眸放光,“舅舅可是说真的!”
国舅瞪眼,“怎么,连舅舅也信不过了?”
“哎呀舅舅,您可真是太懂锦儿了!”花锦高兴地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今日还去找皇弟,想让他找您说呢!”
国舅眼底似有光芒闪过,细瞧却又全不可见,“你啊。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要早些……”
“舅舅!”花锦赶紧捂住耳朵,“您可饶了我吧!既然该说的说完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国舅作何反应,转身跑了出去。
国舅笑着摇摇头,眸中似有欣慰,又似悲伤……
第130章 情爱 花锦却自顾自笑出来,“情爱啊,……
沈征发丝凌乱,衣物破碎地跌在地上,犹如死狗。周遭人群来来往往指指点点,于他不过蝼蚁。自然,他亦是蝼蚁。一只蝼蚁的惨状,引起其他蝼蚁的津津乐道。殊不知,他们都是一样的任人宰割,不过今日是他,明日,却不知是哪一个。
花锦快步走出来径直上了马车,然而许久不见车子离开。倒是梅香悄悄打开车门,十分不安的模样。
“怎么了梅香?”
“沈公子,他……”
花锦闭了闭眼,下车亲自去了沈征身边。对上他愤恨固执的眸子,冷声道,“你当初做的时候,就该料想得到今日的下场!”
沈征闭了闭眼,声音嘶哑,“公主,臣只想知道,臣的归属如何。”
花锦嗤笑,“归属,怎么,除了本公主,你还想着跟谁不成?”
此话粗鄙,人群似有哄笑,慑于周遭的士兵,甫一出声,便赶紧收了回去,引起一段段细小嘈杂的琐碎声响。
“多谢公主。”
“不用谢我!”花锦快速回过去,一句话又硬邦邦的,“从今往后,你便安安心心在我身边老老实实做个幕僚吧!别的,就不要管了。”
沈征倏地睁大眼睛看过来,不可置信的模样。
花锦只是淡漠地看着他,“一击必中,你浪费了宝贵的机会。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跟我走,或者留在这里。”
说完不再等他回应,转身上了马车。
不过片刻,马车终于摇摇晃晃地启动。
花锦勾了勾唇角,呼出一口气。
门房的小厮一路气喘吁吁跑进书房,才将东西递到小厮的手里。小厮十分奇怪,自家少爷一向低调孤僻,甚少与人交往,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有人送了东西来。
心里奇怪,却也片刻不敢耽搁将东西捧给钟卿。
那是一个木盒子,只一个搭扣松松地搭着,轻易便能打开。只是里面……
钟卿只看了一眼,便觉一股火热直冲头顶。瞥见那小厮好奇的眼神,不由干咳一声,“你先出去吧!”
小厮应声离去。书房里只剩了他自己,钟卿才再次打开盒子,绣着小花的雪白丝帕上,一行秀丽的小楷写着时间地点。这便罢了,那小楷旁红红的又是什么?隐隐的香气,钟卿曾在母亲那里闻到过,是胭脂……
钟卿的心跳有些许急促,闭着眼睛,却不由浮现出那个登徒子的面目。
“我与别人不一样……”
是不一样啊,别人,哪里能一个物事便叫他如此奇怪。
钟卿失笑摇摇头,却还是起身,收拾了行装出门去。
到得约定的地点,一进楼便有人上前,一路引向二楼的雅间。推门进去,微微的酒气和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
依窗而坐的人头也未回,提着酒壶就要往嘴里倒。
钟卿眉头一皱,已经动作快捷上前抢下酒壶。
丽人回头,满目嗔怒,“你做什么抢我的酒?”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在相见的刹那依旧忍不住暗暗倒吸一口气,“你唤我前来,就是为了看你酗酒的?”
花锦美丽的眸子看着他,忽而弯了起来,“看来你一点也不惊讶啊,早就看出来了?怪不得那日我亲你之后,之后不见你对我避如蛇蝎。”
钟卿掩唇低咳,花锦吃吃地笑。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因为,不开心呀~”花锦身子一歪,就靠在他的身上。
钟卿条件反射就要躲,花锦立马得寸进尺,伸手搭在他的脖颈上,钟卿不敢动了,生怕她再有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姑娘,请……”
“请自重!”花锦替他说出来,又是眉眼弯弯,“可是有什么法子?我喜欢你,对着你的时候就没法自重。”
钟卿又是低咳,花锦拉下他的手,嗔怪,“干嘛呀?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咳嗽给谁看?”
钟卿抽出自己的手,微微避让站直,目光温和,“为什么喝酒?”
被他温和的目光看着,花锦忽然就没了撒娇痴缠的心情。拿过酒壶满一杯酒,就被却又被他拿了去。
花锦气闷,“钟卿!”
钟卿看着她,抬手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空杯子被放回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花锦重新倒上,他再次抢过一饮而尽,如此往复。
花锦终于撑不住笑起来,“你不怕喝醉吗?”
钟卿扶额,“你若是再不收手,我可是真的要醉了。”
花锦笑得发抖,故意向他跌去。钟卿犹豫一下,终究是没有躲开,浑身僵硬地由她靠着。
“钟卿,你可真好欺负。”
“嗯。”钟卿低低地应了一声,“所以,你便肆无忌惮了?”
花锦挑眉,“我向来肆无忌惮!”
静默片刻,花锦的声音低下来,“钟卿,我今日真的很不开心。”
“为什么?”
“因为啊,我少了一个玩伴。”
他不说话,花锦伸手去拉他,中途被他抓住,抓在掌心,不轻不重,恰好让她不能再乱动弹。
没了手,还有嘴巴啊。花锦靠着他的肩膀抬头,恰恰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你愿意做我的玩伴吗?”
钟卿想问何为玩伴,这个风流成性的女色狼,忽然挣开他的手,扶住他的侧脸,仰头吻上去。香软的红唇和呼吸的香气令人眩晕,也让钟卿忘记第一时间挣脱开。
空气静谧,呼吸相闻,唇瓣相贴间,更似一种超脱情感的安抚。
一吻结束,花锦继续靠在他的肩头,却分明比之刚才更惬意自然了几分。
“钟卿,我喜欢你。”她笑着说,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意味。
钟卿忽然有种激动到想要落泪的情绪。不知所起,莫名其妙,却深深困扰。这样的情绪,似乎每一次遇到她都会出现,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只是,“你与你的玩伴,就是这样玩的吗?”
钟卿的询问令气氛一窒,继而温馨怡然的气氛荡然无存。
花锦也坐直了身体,重新为钟卿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钟卿却不接,只是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心底。
花锦笑了笑,将茶水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我以为,状元公不落世俗。此时我所问,不过与状元公的一段情谊罢了。至于这段情谊该是如何,全看你我的默契,与过往何干?”
巧舌如簧!
钟卿有些生气,气得脸色发白,气得手脚发抖,气她压根就是在游戏,气她,没有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