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幻出另一张问卷，展开来把两张问卷放在一起，对他说：“现在我们来看看双方的答案，看看哪些地方需要商讨下。”

他的眼中盛满了讶异，嘴巴微张，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桌上。

问卷上写着：

一、平日有什么爱好？例如读书，游历，美食，应卯（上班），就寝，丹青，抚琴，对弈等。

润玉：读书，对弈。（应卯？？？就寝？？？）

南越：读书，美食，应卯（上班），就寝，玩游戏。（润玉：......）

二、男女双方出去约会时谁付钱？

润玉：我。

南越：我。（润玉：......）

三、觉得每日在一起多久比较合适？或者每周见一次？

润玉：最好日日时时相伴。（南越：？？？）

南越：每周几次吧。

四、成亲后家务如做饭，购置物品由谁负责？

润玉：都可以。

南越：都可以。

五、两人分隔两地，担不担心对方被别人拐走？

润玉：担心。（南越：......）

南越：不担心。（润玉：......）

六、你希望仙侣是什么性格？温柔体贴顾家？开朗大方随和？霸气美丽强势？上进努力安静？

润玉：不求爱我浓烈，但求爱我长久。

南越：温柔体贴顾家。（润玉：O(∩_∩)O）

七、你不希望仙侣是什么性格？懒惰邋遢？小气计较？刚愎自负？迷恋权势？

润玉：懒惰邋遢吧。

南越：刚愎自负。

八、你觉得仙侣是个什么样的人？

润玉：活泼聪颖。

南越：君子如玉。

九、成亲后喜欢住在哪里？

润玉：南越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南越：哪里住得舒服就住哪里。尝试后才知道。

十、愿意为仙侣放弃官职吗？

润玉：愿意。（南越：？？？！！！）

南越：看情况。（润玉：......）

十一、要是仙侣父母不赞同双方在一起，有什么打算？

润玉：双方父母已赞同，要是有变故必定竭尽全力争取。

南越：要是双方感情好，尝试说服，争取，实在不行就私奔吧。（润玉：！！！）

十二、有没有打算要孩子？

润玉：有。

南越：最好不要。（润玉：！！！）

十三、打算成亲后多久要孩子？

润玉：随缘。

南越：随缘。

十四、准备要几个孩子？

润玉：随缘。

南越：要是有孩子就要两个吧。

十五、希望孩子是男是女？

润玉：都可以。

南越：随缘。

十六、成亲后由谁带孩子？

润玉：都可以。

南越：最好不是我。我尽力。我怕孩子。（润玉：......）

十七、如果有人勾引你的仙侣，你会怎么做？

润玉：确定仙侣的心意先，稳住感情。

南越：仙侣有意，阉了他。仙侣无意，干掉小三。（润玉：......）

十八、愿意仙侣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吗？

润玉：愿意。

南越：所有是指哪个程度？尽力有问必答。

十九、认为双方的东西共享吗？例如住处，小金库，情报等。

润玉：是。

南越：是。

二十、父母和深爱的仙侣选哪一边？

润玉：仙侣。

南越：两边都要。（润玉：......）实在不行就仙侣。

······

我指着纸上的问题和答案说：“那我们看看需要探讨的地方。”

他按下我的手严肃说：“比起这个，我想问问你这些问题从哪里来的？”

“一些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些是从书上看来的。”我磨磨自己的指甲说。

他抚着额，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喃喃道：“你······哎。”

“日日时时？”我斜眼看他，“可我晚上要睡觉，不能陪你值夜布星。”

他嘴角含笑说道：“无妨。”

我托着下巴看着他问：“要是让你放弃夜神这个官职，搬离璇玑宫你愿意？”

“愿意，不过应该要等我们成亲后，”他摸着我的发尾说，“现在估计不行。”

“为什么？”

“我总不能整日陪着你玩，对你名声也不好。”他有些担忧地说。

“名声能干什么？能吃吗？自己快活最重要。”我趴在桌上看他惊讶的表情。

“你觉得入赘怎么样？”我突然问道。

他楞了一下，说道：“你想让我入赘？怕是父帝不肯答应。”

“那你呢？”我追问道，“你愿意吗？”

“如果南越喜欢，我愿意。”他轻轻地说道。

啧，如果他没有说谎或者敷衍的话，这家伙将来一定是妻奴一个。从相处来看，他好缺爱的感觉，不过他那种环境还真是······

我在孩子那几个问题画下重点线，问道：“你想要孩子？”

“嗯，”他犹豫了片刻说，“南越不喜欢孩子？”

“倒不是不喜欢，”我苦恼地揪头发，“就是熊孩子太可怕了。我也不想带孩子，如果你愿意带的话我们就生。”

他握拳假咳了一下掩住笑意说：“我愿意带孩子。”

“好吧。”我在孩子那里备注“润玉愿意带孩子。”

润玉：......

“对了，天后不是你生母，那润玉生母是哪位天妃？”没有打探出来啊。

他眼中淡起云雾，嘴唇微抿，“润玉生母亦未封妃，不过凌波太湖中一得道精灵，再平凡不过。”蓦地闭了闭眼睛，“便是再平凡不过，也一如这凡尘之中碌碌众生，难逃一死。”

这······

我瞧着他有些难过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五短身材，把凳子搬到他附近，在他莫名的眼光下爬上凳子，抱住坐着的他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不要伤心。”又吻了吻他的额角。

他浑身一僵，又放松说：“并不伤心，我其实不记得她。”

咦？我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没见过她吗？”

他迟疑了下，说道：“没有。润玉并没有孩童时期的记忆。”

“几岁的记忆？”这正常吗？还是很少人像我一样因为带有前世记忆所以一出生就有印象？

“六百岁之前都没有。”他淡淡地说道。

六百年吗？感觉不太正常的样子。

气氛突然有些奇怪，我转移话题说：“天后好像想破坏我们的婚约，是因为你是庶长子？她不喜欢你？”

他非常讶异地看着我，好像我长出了两个角一样。许久才说：“是。”

“那你想当天帝吗？”我认真地看着他问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不会有窥视之术。”

他浅浅一笑说：“润玉不过一介散仙，只求逍遥自在，并无当天帝的意愿。”

我歪着头看他说：“你说不想当，别人不一定觉得你不想当。”

他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如果天后要动我，你怎么做？”

他没有说话。

好好想想吧，不是你退一步别人也会让你一步。

第8章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月悬碧空了，转过头来望向发呆的润玉问道：“已经入夜了，你不用回去应卯吗？”

被我这么一说，他回过神来答道：“今日润玉休沐，前夜神当值，再过几年他就卸职了。”

“那新的助手培养好了吗？”

“助手？大概是没有的。”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他：“你是说以后你一个人值夜，完全没有人可以代替，夜夜都要去？”

他苦笑道：“大概是。”

我眉头一皱，这怎么行？不科学啊。

“前夜神以前也是这样？”

他点了点头。

真是苦逼。

“你能不能培养几个好让自己有时间休息下？”

他奇怪道：“润玉并无他事，并不需要休息。”

我嘟囔道：“总有意外，哪有日日都能顺利上班的。你能去问天帝帮你找几个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