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兰诀同人]苍兰诀之穿进热播剧+番外(48)
我捏住他的脸,看着他喝的微醺的脸庞,叹气,“这是什么不好的习惯,快改掉。”
他点了点头拥住我,低声在我耳边说:“快睡吧,明天辰时去看看故江,不然你又看不见故江就得走了。”
是的,我还得回去上班。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让我的疲惫和不安慢慢化为乌有,于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也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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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一到,巽风就强行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我半趴在他身上咕哝着:“能不能再睡五分钟。”
“今日见不到故江你又得唉声叹气好几天。”他伸手拿过我的外衣把我往衣服里塞进去。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配合着抬手。
我的起床气一直很大,有人纵容我之后越发不可收拾了。等我完全清醒时已经到摘星院了,摘星院里面的祭司们都做完了一天的早课了。
藏星领着一些刚入院学习的小妖灵们在院子里读药理书。一见到我来了,还打算把学生们托给了另外一个人。
“夕让,是来看看故江大人吗?”
我朝她挥了挥手,“是啊。你先忙吧我们去后院了。”
藏星现在已经是已经是一位很优秀的巫医了,还是下一任大祭司的热门候选人之一。不过她更喜欢单纯做个治病救人的巫医,而不是还需要参政议事司礼的祭司。
故江原身是一种长在深林中的妖灵木,草木一族并不是生来就具有灵识的,所以就算现在魂魄修复好以后,身体也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所以平素里都会化作原身妖灵木休养生息,偶尔出来做做复健。
我进他暂住的院子时,他正在院子中舞剑,看来恢复得很不错嘛。一看见我们俩人,便上前来行礼。
“殿下,夕让。”
巽风伸手让他起身,扶了扶他的肩膀,“好好养伤,早些回来帮我。”
故江抱拳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回去为殿下分忧。”
巽风这样子的老板真的是太可怕了。
故江看向我的眼神很微妙,导致我一句话都没说上来,所以我特地支开了巽风。巽风奇怪的看了我俩一眼,但还是出去了。
他背过身去,垂下了头,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阿尧的事情吗?”
故江在我面前何曾扭捏过,除了事关阿尧。
他转身看着我,缓缓道:“她差点害死你,还害死了不少无辜的妖灵,罪无可恕。可我还是想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知道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真相。于是我告诉了他关于我们的世界,关于我们穿越的事情,还有关于阿尧想要回到现实世界的执念。
他静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如果那时候,我选择了别的镜妖。”
阿尧就不会有机会接近预世者,不会发现我也是穿越者,可惜没有如果。
告别了故江和藏星,我推开门,从摘星院里走了出来。
巽风正站在院子外的一棵槐树下等我。槐花如雪,落在他的肩头。
我与他相视一笑,幸好最后我能与他携手白头。
(正文完)
第40章 星坠长夜(1) 番外一(长珩和藏星)
藏星记得仙君与神女大婚那日的盛景,春神宫的花仙布下漫漫花雨,仙君手里牵着此生挚爱行于忘川江边受众仙祝福,哪怕神女不爱他,他亦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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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让离开的第五年,藏星打算将巽府的奴仆都散了,留下几个还不能自力更生的小丫头帮着照看一下府中花草就好。
院中的玉兰花零星开了几朵,在雨雾里孤零零的。
藏星撑开了伞,半个人站进了雨里,转身叮嘱小丫鬟,“老爷可能会这几日会回来,记得打扫一下书房。”
巽风殿下有时会回来住一段时间,虽然每回藏星都会吩咐人把卧房打扫出来,但殿下似乎只宿在书房。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带着一壶酒,整宿就坐在昭华戏楼顶上吹风。
李氏医馆的小学徒阿宋刚将排门的门板卸完,便看见身穿一袭浅紫色衣裙的藏星撑着一把油纸伞从长街那头款款走来,于是一手扶住门板一手朝她招了招手。
“阿星姐,早啊。”
藏星站在屋檐下收了伞,斜着向外抖了抖,“早,李大夫来了吗?”
李大夫其实算的上藏星在云梦泽的师傅了,他教会藏星认识了许多云梦泽的草药,为了报答他,藏星也留在李氏医馆坐诊,替李大夫做些抓药看病的事儿。
月族人毕竟都是妖,比起人族更不易生病,所以人族的各种奇难杂症对于藏星而言都是陌生且新奇的。藏星求知若渴,于是借着打理巽府的由头,一直留在云梦泽。
苍盐海绝大多数土地都是贫瘠的荒原,所以苍盐海的灵药种类不多而且药效并不显著,巫医大多是主以术法辅以药丸医治伤者。
灵药珍贵普通的子民无从获取,巫医之术学成条件也十分苛刻,而且使用术法毕竟耗神。云梦泽的草药对于月族人术法造成的内伤可能没用,但对于身体上的外伤和一些小病也是可以治愈的。
藏星觉着苍盐海一日云梦泽一年,人间草药几乎是取之不尽的,若能将其带回苍盐海,让不会巫医之术的普通月族人也可以懂些药理,那月族人就不会因为苍盐海巫医太少而得不到及时救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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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连着下了好几天,久违的出了一次大太阳。
阳光暖融融,雀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藏星和阿宋两个人你一筐我一筐的往后院坝子上晒草药。
末了终于把所有险些在屋里发霉失效的草药搬出来晒好后,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前堂铺子里只听有人大喊。
“阿星大夫,快救救我。”是猎户马叔的声音,云梦泽的医者讲究一个望闻问切,只听那声音中气十足也知道此人并无大碍。
藏星扶正晒草药的架子,把最后一把艾草塞进阿宋怀里,“你每过一个时辰就记得翻晒一次,我进前堂坐诊去了。”
阿宋点点头,一路看着藏星挑开布帘进了前堂,才摸了摸鼻子,转头回去继续打理药材,想起之前听街坊说的那些事儿。
听说几年前家财万贯的巽老爷一家搬来留芳镇上,只不过数月巽府夫人却在大巫山里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此后巽老爷出远门做生意,鲜少回巽府,偌大的巽府只剩阿星姐在打理。
不过阿星姐也不是什么做生意的料,巽老爷便把产业都托给旧友木氏钱庄的木闻少爷,她这才得空继续留在医馆学医。
在李氏医馆做了一年学徒的阿宋都还只能帮着抓抓药,干些杂活。李大夫总揪着他耳朵骂,你阿星姐才来三个月就能坐诊看病,你这个不中用的,一年了还看不明白基础的病症。
每每这时,藏星就会笑着安抚宋大夫,说自己以前也在别的医馆当过学徒自然上手快些。但李大夫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藏星在学医这方面一定有过人的天赋。
藏星给马叔将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又给他开了一些外敷的药贴,手上不停,“腿又伤了,伤没好全之前,就别再上山了。”
马叔嘿嘿的笑了两声,“今儿运气不好而已,跑得急了些。我瞧着月溪沟边上那株兰花花苞挺大了,估摸着要开了,阿星大夫过个十日就能上山赏兰花去。”
藏星看着马叔一脸笑意也不好扫了他的兴,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将药贴打包系好递给马叔,又送他出了门。藏星倚在门框上看向大巫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又到大巫山兰花的花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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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山兰花一旦离开大巫山境内就种不活,移栽也很容易死,数量极为稀少。物以稀为贵,这大巫山兰花又美得不似凡间寻常花草,因此每年花期就会有不少外乡人会来此赏兰花。
这段时间也是大巫山上许多药材成熟的月份,李大夫今早进山采药去了。可这都傍晚了,还不见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