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源水一径润春风+番外(62)
“夜神殿下?不是,火神殿下吗?”
源儿奇怪,岐黄仙官倒是回她,“火神殿下?他也受伤了?我怎么没听说?”
源儿微微蹙眉,“火神殿下捉拿黑衣人,所以受了重伤。”
“胡说八道!”岐黄仙倌怒道:“那鼠仙被当场抓获,火神殿下完好无缺,你这般谣言惑众,也不怕天后娘娘责罚你。”
所以,旭凤真的没有受伤?
源儿联想旭凤不自然的神色,月下仙人后来毫不担心的样子...
源儿越想越不对,慌忙开口问道,“仙君方才说,夜神殿下怎么了?”
“夜神殿下无故头风发作,接连几日头疼不止了。这天帝关了殿下禁闭,殿下身边竟连个服侍的人都没了。”
岐黄仙倌已整理好了药材,不由分说地塞给源儿一堆药包,冷哼了一声,“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回去看看殿下。”
润玉病了,接连几日卧床不起?源儿慌乱地闪着眼睛,心中担忧涌起巨丈,都没来得及和岐黄仙官再多问一句下意识就转身跑了。
自然是璇玑宫的方向。
“哎,那药一日三煎,内服。”
岐黄仙倌扬声高喊,源儿慌不择路,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璇玑宫本就人少,现在更是冷清。源儿一路慌忙而来,推开润玉的寝房,屋内所有的物品都奇怪地错了位。原本的香炉,熏香早已只剩冷冷的炉灰。
窗户未关,凉幽幽的风吹得房中的帐帏飘飘曼曼,凉意蹿满得到处都是。
“娘亲...”
一声轻若游丝的声音抵散在室内。
源儿快步上前,伸手拉上了窗子,急忙抬步向润玉而来。先前守在润玉床前的魇兽见了她眼睛一亮,想跳起来表示亲近,又忧心床榻上的润玉,沮丧地低下了头。
润玉病了几日昏睡在床榻上,即使是在梦中也受着病痛的折磨,脸色青白极不安稳。
“娘亲,鲤儿错了...”
“鲤儿真的知道错了,娘亲...”
娘亲?殿下是想念他的娘亲了吗?源儿坐到润玉身旁,双目烁动着光点凝视着润玉,才几久不见,他就削瘦了许多。
克制不住想伸手抚平润玉眉头上的苦皱,一种说不出的心疼,源儿语气酸涩轻哽,“殿下,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伸出的手最终还是还是停留在上方没有下去。源儿摇了摇头,甩掉其他的心思,打回来了一盆温水,打湿了一条毛巾轻轻地为润玉擦脸。皮肤润了温度,脸色才稍稍回转了些红润。
润玉的嘴巴很干,源儿从拿出香蜜动作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唇上滴下去,甘霖浸透进唇舌,喉咙的嘶哑都缓解了许多。
继续为润玉擦拭,想来是香蜜起了效果,擦到手时,润玉起了反应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在梦中也情绪激动起来,“娘亲,别丢下鲤儿,鲤儿错了,错了...”
他的不安杂乱庞大得令源儿手脚无措,源儿被他抓住手,鼻子又酸酸的,“殿下,娘亲不会不要鲤儿的,不会的,谁都不会丢下鲤儿的。”
第64章 主人终于有人照顾了……
主人终于有人照顾了,魇兽歪了歪脑袋,想找个地方自己呆着,就见门外有只巴掌大的小猫拖着一团肉乎乎毛绒绒的身子,伸出两只前爪,拼命地挠着不高的门槛。它太小,那门槛对它像是登山的难度,不过它锲而不舍,势必要爬进去找源儿。
魇兽轻着蹄子走过来,看了许久后嗷呜一口含住了它的整个脑袋。小猫只觉得眼前一黑而过,魇兽将她安稳地放到了地上。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猫仔身上脖子一圈沾着魇兽的口水,皮毛湿了一团。
仰起头看了看比自己高好多的魇兽,猫崽子什么都不懂,又不理不睬它冲着源儿爬过去。魇兽一瞧不对,一口又将它拖了回来。
再爬,再拖,再拖,再爬。
润玉的情况逐渐稳定,源儿轻轻将手抽出一些来,相握而生的温暖转瞬即逝,润玉却再不肯放手了。源儿无奈看着润玉轻缓一些的脸色,只好转过眼去看魇兽。
小猫好脾气,魇兽玩得不亦乐乎,就听见源儿的声音,“魇兽,你去栖梧宫找锦觅过来可好?”
魇兽想要往门外去的,那猫崽子却毫不留它又往源儿脚下爬。魇兽想了想,干脆又跑回来一口叼起了猫崽子甩到背上。猫儿小圆脑袋摇摇晃晃,魇兽欢欢喜喜地驮着它出门寻人去了。
“殿下,娘亲不会不要你的。”
“源儿已经让魇兽去寻锦觅了,她很快就会过来。”
“殿下也快醒过来好不好.....”
岐黄仙官给的药还在一旁,源儿只好温声诱哄,哄了好久润玉才些微松了她的手腕。
因为不放心润玉,源儿煎药时把火炉也支在了他寝殿门前守着,直到熬开了药味浓浓,才倒进白瓷药碗中,吹拂去烫人的热气,好让病人食之入口。
将药放在床头散热,煎药到现在已过去了很久的时间,源儿为润玉输入了些灵力减轻痛苦,门外便响起女儿家细碎又略带焦急的步伐声。
想必是锦觅过来了,源儿不知为何生出了惊慌,等反应过来已经躲进了角落里。
为什么要躲?源儿也不明白,是因为自己握了润玉仙君的手,所以对锦觅产生了愧疚吗?源儿暗自恼恨,正想要出去,进来的人却不是锦觅。
“夜神殿下,邝露求见。”
邝露报了一声,不见人回应,心生疑惑便兀自进来了。
屋内并无人,润玉躺在床上,床头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邝露正发楞,就听润玉微微咳嗽了两声,连忙上前将人扶前,好让他支起身子咳得更为顺畅些。
源儿止住了迈出去的脚步。
“夜神殿下,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邝露担忧顾不得其他,将润玉倚靠在自己肩上,一手去端床头的药,双手环了一圈赶忙喂药进润玉口中。
咳嗽之时润玉就隐隐有了意识,一口苦涩的药水后,润玉被刺激得睁开了眼。距离太近,他只看到女子莹润的下巴。
察觉到他醒了,女子连忙放下药碗,又惊又喜,“殿下,您醒了?”
润玉稍稍坐正身子,卷手抵在唇边轻声咳嗽,无力抬起眼眸看她。四下无人,看向她身旁的汤碗,润玉声音微哑,“润玉无能,拖累上元仙子照顾了。”
润玉病容想必已久,邝露眼里犹豫一闪而过,摇头否认道,“并非是邝露,照顾殿下的另有其人,邝露来时,这药已煎好。”
几日前听说夜神执意请求天帝陛下解除和水神长女锦觅的婚约,从而惹怒了天帝,被罚在璇玑宫中紧闭。邝露在布星台接连几日都不曾见到润玉,才会此番前来。
不是你?润玉眼角生疑,口中的药苦味散去后,还留有一丝香蜜的甜味。
两人正相对无言,又听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魇兽,小乖乖你别扯我,我自己会走...”
锦觅是一路被魇兽咬扯着裙角拖过来的,一人一兽,不对,魇兽背上还驮着只瑟瑟发抖的猫崽子。
锦觅进了门见邝露和润玉相顾无言,自己这姿态实在是甚丑,不好意思呵呵笑了两声,“小鱼仙倌,这,这位是?”
魇兽带来了锦觅,完成了任务的它开始寻找起源儿,但是却寻不见了,不明所以地看向润玉。
“这是太巳仙人的千金,上元仙子。”
润玉躺在病榻,房中却有两位女子,着实不妥。邝露自发起身立到一旁,只是眼角担忧,不时看向润玉。
实在不是适合谈话聊天的时候,锦觅见过邝露后,也意识到润玉脸色奇差,不由惊呼,“小鱼仙倌,原来你才是真的病了的人呀,这个死凤凰,就知道骗人!”
“锦觅仙子这话何意?”
他还在床榻之上,衣冠不整,实在不便待客,方想请她们出去等候,锦觅却是丝毫不在意,“就是那凤凰,好端端的说什么受了重伤,吓人的不得了,害我那么担心,方才岐黄仙官去过了,才知道他根本就是装病想骗源儿回天界,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