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源水一径润春风+番外(221)
自然也有男子稍露垂涎之色,若是他家的小娘子这般软糯可人,他定然也会好好宠爱。
而源儿眼中多了一抹亮色,润玉的衣饰大都是白色,若是穿其他色的衣裳,一定也好看。她欢心地蹭着润玉,“我也想看夫君换衣裳的样子。”
润玉取笑,“源儿是想看衣裳,还是想看我?”
嗯?
润玉笑意暧昧,源儿反应过来的片刻,脸色爆红,“你干嘛大庭广众说这个啊!”
街市上今日多是俊男美女,凡人也就节日的时候能过得舒心随意。
他们这样郎情妾意,旁若无人亲密,好在润玉声音含得低,无人听得见。
沿着两人的路线,邝露一直跟着,看着两人互动,她还不时皱下眉头。莺歌提着一只流苏粽子的工艺品,瞧她的反应着实好笑。
“好不容易下来一次天界,不多走走领略人界风采,风神还是一心扑在陛下身上啊。”
邝露蹙眉,“今日凡人齐聚江面,水底生灵被扰得不胜其烦,水神还有心情游玩?”
“天界一年,人界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端午节日了,他们老早习惯了,再说如此吵闹,本神当然得离开了。”
就连簌离和彦佑,都带着鲤儿混在人界中享乐去了。
莺歌是无所谓,摸起了下巴,端视前面不远处走出来一对男女的身影,呦,那不是花神和前魔尊嘛。
邝露也看过去,旭凤和锦觅就如无数人界的男女一般,肩并肩而行。不慎锦觅被行人撞了,旭凤紧张地扶她一把。温暖在两人身上传递,自此两人的手再也没放开。
莺歌目光揶揄,“这花神是不是喜事将近了?”
“水神对这些事,倒是格外上心。”一个水神,却如此八卦。
莺歌闻言笑得更加不怀好意,“那是你不知道其中的乐趣,想一想,人前风光霁月又或是高不可攀的天帝陛下,会在人后悄悄躲着看春宫册,那得是何等让人惊讶。”
邝露越来不可忍了,“你又在胡说……”
她转而一惊,“陛下,会看这些?”
“谁告诉你的?”
“呵,上次在璇玑宫,无意间在七政殿看见的。”
当日南父来九重天,莺歌奉命去拿御魂鼎,发现了其中竟多出来一抹残魂,给人的感觉却和润玉极其相似。
莺歌本是想去璇玑宫找润玉问个明白,无意中撞破了他的秘密。
邝露没再吱声,不敢告诉他,有可能是源儿在看,莺歌的下一句就惊为天人:
“上面还被圈圈画画,全是他勾出的重点,不堪入目。”
润玉的字迹,莺歌自然认得。邝露心下一沉,常年清冷的面上不由染上怒色,咬牙道:“下流!”
“人家夫妻俩的情趣,你懂什么。”
邝露自然不懂,总之润玉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轰然崩塌。
莺歌奇怪,“你今日偷偷摸摸跟着天帝天后一整日,是要打算做什么?”
邝露目视前方,气愤未下,“我只是觉得陛下对源儿太过霸道专横,源儿生父的事情,他一定还没告诉源儿。”
莺歌道:“源儿即便回了上清天,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不知道。”
“回不回,是源儿的自由,陛下不能替源儿做决定。”
“你怎知源儿没有自己的选择?”
真是说不清楚,邝露再也无甚好心情,懒得再与莺歌饶舌,“与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什么可说的,自以为是。”
说完就径直向前,莺歌莫名其妙。
*
源儿和润玉此时已经到了一家成衣店,店主极力推荐,花团锦簇的款式,烟霞绮罗的料子,总之各种各样迷乱人眼。
此时此刻,他们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做着最寻常不过的事。
源儿把润玉的荷包袋子掏出来,带着狡黠,“今日,我来管钱袋子,润玉也要陪我试衣裳。”
润玉无奈,源儿兴致冲冲为他选好看的衣衫。青色的,蓝色的,还有他常穿的白色。若如不是今日是端午,搞不好她得选满彩虹七色。
源儿笑眯眯,满心期待地催促润玉进了试衣的房间。
店主也是笑眯眯的,这往常多是女子出来选购,男子甚少出来,便是出来了,也是等着女子不厌其烦地去试衣裳。今日这般,女子管着钱袋子,让男子去试衣的,倒是少见。不过这对夫妻容貌非凡,定然是富贵人家。
源儿坐着,想象润玉换衣出来的样子,唇角不由微微提笑。
不久,换了衣裳的润玉便翩然出来。
水绿色的长衫被一条宽边的云锦带收住了腰身,外配着一身靛蓝色对襟简纹麒麟长袍,润玉清癯的脖颈处,交叉的领口还露出一抹衬衣未曾理好的雪白领色。
公子如月下之竹,又如竹上之月光,仿佛抓不住的绝色。
源儿被这抹忧郁唤起从前的记忆,“容齐……”
润玉温润含笑,“要唤夫君。”
源儿脸一红,帮他整理领口没有对齐的衣襟。明明就不是会忽略这种问题的人,偏偏润玉这一次能将衣裳穿歪了去。
袖口和领口上都有几抹流纹,细密的丝线绣出来的图案显得贵气。润玉如今多了上位者的气势,更因为能与所爱之人相守,气质早不似从前。
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惊艳到无话可说。
源儿细细为润玉整理好衣襟,店主便迫不及待凑上来问对衣裳可还满意。
一下就散了暧昧,源儿不禁问道:“润玉喜欢吗?”
润玉捧着她的手,反问:“源儿觉得呢,为夫穿这衣裳好看吗?”
早就被美色迷惑的源儿毫不犹豫点头,逗得润玉一笑,当即便定下了先前一起的好几套衣裳。店主喜得白齿莹光,礼仪周到地亲自送人出了门。
此时正午,走出成衣店。金乌光芒到了最炽烈的时候,落在源儿的面上,浮现一层红润,靡颜腻理。
润玉问,“源儿可逛累了?”
源儿摇头,“润玉的衣裳买了,还差几块压衣的玉坠子。”
有人无微不至地对他上心,这种感觉最是令人贪婪的。润玉心之所动,“今日是我带你下来,怎么能处处都只想着我。”
“既然是过节日,当然要给夫君买新衣裳呀。”
源儿笑容清澜,她好想把从前他没能得到的,统统都补给他。
而且,现下还有一月的时日,便是润玉的生辰了。她和簌离在商量要如何为润玉过一个生辰。
润玉一笑,“那源儿有没有想要的?”
“有。”
源儿认真起来:“我想要夫君不要再每日愁眉苦脸了。自从上次上清天的使神来了之后,你就有好多心事一样。夫君,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那么介怀?”
源儿担忧地望着他,润玉的心事,总是要亲自去追问,他才会说出口。
润玉心间一沉。
忆及那块玉牌:南初。
他将这个名字和源儿相对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今日的源儿很自由,也很开心。
“源儿…”
润玉喑哑开口:“做了天后,便再无以前的自在,源儿可曾后悔?”
他有断然拒绝南父的底气,他自恃可以护得住源儿。除了他以外,源儿谁都不需要。可是,若是源儿不喜欢呢,他又该如何?
源儿被润玉问得发懵,“我的确不想当天后。”
润玉心一紧,源儿却又轻松笑道:“可是,我太喜欢夫君了呀,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一直陪在夫君身边。陪在夫君的身边,这也是我的自由。”
“有夫君在的地方,从来都不会无趣。我很喜欢这里,有魇兽和水儿,还有你。”
源儿顺着他的脖颈亲了两口,眼睛亮晶晶,自家的夫君,想亲就亲。
街市热闹,凡人来往,偶尔诧异投过来两眼,他们位置偏,倒不至于引起围观。
润玉心动得要命,眼神闪过纠结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