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香蜜沉沉烬如霜]陌上人如玉+番外(29)
旭凤起身:“这丫头打了我宫里的人,大殿就这么维护她?”
润玉顿步,回首垂眸问白月半:“你打了?”
白月半立即满眼委屈,还带着莹莹泪水:“她揪我头发,可疼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欺负过,一时没忍住......就打了一巴掌......”
润玉轻轻的嗯了一声,抬眸看向旭凤:“平了。”
说完,带着白月半转身就走,不留丝毫的情面。
再待下去他想打人,打到残的那种。
这一次白月半是真的闯了祸,原本表面兄弟情的润玉和旭凤直接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一声不吭的跟在润玉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你去栖梧宫做什么?”润玉问她。
润玉问的突然,白月半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小声回他:“我本来在璇玑宫放风筝放的好好的,月下仙人非施法同我抢,我不肯让,僵持之下风筝线就折了,风筝就掉进栖梧宫了。”
在拿到风筝时,她一看见上面的红绳便知道了同她抢风筝的便是月下仙人了。
满天界也就只有他那么无聊了。
润玉没说话,白月半快速的走了两步,与润玉并肩,侧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栖梧宫的呀。”
润玉目不斜视:“宫里的仙娥说看到你往栖梧宫的方向去了,日后离栖梧宫远些。”
白月半哦了一声:“要不是风筝掉那了我才懒得去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回璇玑宫。
走到七政殿门口时,白月半以为润玉又要一头扎进七政殿里,便自觉的要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拐,不去打扰润玉。
润玉停下脚步,叫住白月半。
白月半驻足,回头看润玉。
润玉轻叹一口气,抬手将白月半还有这凌乱的衣衫抚平。
“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他每一个字都说的真诚,眼中有万千柔情。
白月半粲然一笑:“我不委屈啊。”
那一巴掌别提多爽了!要不是怕给润玉惹祸,她能再来两巴掌!
怕润玉不信,白月半又强调了一遍:“我今天一点都不委屈,就是怕给你惹祸。”
更怕你受委屈。
润玉想对白月半笑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今日若是他再去晚一些,那她岂不是又要受罪。
自白月半住进璇玑宫,修成人形以来,就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一股浓浓的自责笼罩着润玉的心头。
良久,润玉看着白月半缓缓道:“别怕,我会护着你。”
第23章
润玉因痛失生母簌离而决心为她守孝三年,本意是要推迟与锦觅的婚约,亦想着等丧期一过便寻个由头将婚约取消。
但太微心急笼络洛霖势力,执意将婚期如约举行。
润玉商议无果,便只能应下。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谁也想不到这短短的一个月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经历种种的润玉最终看透太微伪善罪恶的嘴脸,看清荼姚与太微的手上皆染满了龙鱼族的鲜血。
润玉跪在簌离的灵位前:“母亲,孩儿不孝,还有两年零九个月的孝期暂且欠下,待大仇得报,孩儿定会以龙鱼族之制为您守足全孝。”
语毕,他对着灵位庄重的拜了三拜。
拜完簌离后,润玉起身,将束在腰上的白绸解下,递给了邝露。
荼姚一倒下,彦佑来璇玑宫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彼时他晃悠进七政殿偏殿,挤进白月半和邝露中间,兴致勃勃的与润玉三人分享自己听来的八卦:“你们听说了吗,近来鸟族可不太平。隐雀长老造访魔界,和魔尊一块吃火锅喝酒去了。”
润玉听后倒是对这件事一点意外之感都没有,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意味。
彦佑倒是万分期待鸟族的所有动向,他猜测:“看样子,隐雀要带着鸟族判出天界了。”
邝露不解:“可是这鸟族族长不是穗禾公主吗?”
润玉淡淡道:“穗禾长年客居天界疏远本族,论能力,资历,人望,穗禾皆不足以与隐雀比肩。如今天后失势,这隐雀便是穗禾掌权的心腹大患。所说是天后授意穗禾构陷隐雀通敌,铲除异己,也未必不值得一信。”
彦佑:“那若真有此事呢?”
润玉眯眸,将此事分析的条理清晰:“若此事属实,这隐雀也算得上是一代枭雄了。这几千年来,整个翼渺洲几乎沦为天帝私产,鸟族内部积怨日久。天后失势,过去掩埋的乱象如今一并发作出来,无人弹压的住。此番隐雀与魔界来往,一来必是迎合族内声音,二来则是趁这次鸟族权力洗牌之际,拿魔界这块他山之石向天帝施压,跟天界重谈条件。”
邝露似乎理解一些润玉所言:“殿下的意思是说,天后出了事,天帝因为念旧情而动鸟族,他们不仅不收敛,还要向天界施压?”
白月半下巴搭在邝露肩头,懒洋洋的纠正邝露:“天帝不动鸟族可不是因为念旧情,他对天后本就没有情。他不动鸟族是因为要脸,哪有妻子刚入狱就着力打压妻子母族的,传到六界里他这老脸还要不要了。天帝不动鸟族,是因为还没找到能令他光明正大打压鸟族的把柄。”
荼姚被关入毗娑牢狱后,鸟族便失去了荼姚这个最大的靠山。
虽说太微有心想借着荼姚一事,狠狠打压一番风头过盛的鸟族,但到底与荼姚夫妻万年,当年打天下时,荼姚也是跟着他征战沙场过的。
太微生平最好脸面,所以对鸟族迟迟不曾下手,若是叫天帝抓到隐雀勾搭魔尊的证据,你看他下不下死手。
润玉露出一个带着微末嘲讽的笑容:“能给天帝带来多大的压力,这就要看隐雀的本事了。鸟族多半会采用权力制衡策略,如今魔界声势日益壮大,是他们最好的拉拢对象,若鸟族此番真的倒戈,对天界而言必定是重重一击。”
言外之意,便是鸟族若真的倒戈于魔界,那便轮不到太微来打压了,直接头疼两界对抗天界了。
润玉说完,便背着手朝偏殿门口走去。
此刻的润玉与先前的他相差甚远,他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冽,举手抬眸之间也不再温润柔和,整个人都凌厉起来。
彦佑不禁与邝露和白月半感叹:“你们家大殿怎么生了一场病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白月半白了彦佑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成天没心没肺的。”
听见彦佑的话语,润玉停下脚步,声音铿锵有力的回彦佑:“总得把刀剑磨锋利了,才能挺起胸膛上战场。”
对于润玉的变化,邝露没有彦佑那般大惊小怪,看着润玉的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欣慰。
仿佛这才是真正的润玉一般。
从前他家殿下任人宰割,以后再也不会了。
白月半与彦佑面面相觑,彦佑耸耸肩,他是真的不能理解一个人居然可以前后判若两人到这种程度。
而白月半则是无语凝噎。
看邝露这眼神,润玉好像生生的将一个爱慕他的妹子冷落佛系了。
看着润玉离去的背影,直到润玉都消失在视线里了,白月半才想起来,她有东西要交给润玉。
哎呀一声一把推开挡路的彦佑,白月半提着裙摆追出去了。
可别走的太快,她撵不上才是。
彦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顺势靠在柱子上和邝露吐槽白月半:“能不能管管你家兔子,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
邝露清浅一笑:“白儿这般性格很是讨喜。”
改什么改,白儿哪儿都好,哪儿都不用改。
有了她以后,死气沉沉的璇玑宫都鲜活了起来。
“大龙大龙大龙!”
追上润玉的时候,润玉才刚踏出璇玑宫的大门。
听见白月半的呼喊,润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跑的风风火火的,完全不看脚下,不由提醒她:“你留心着点脚下。”
白月半一路跑来,一手插着腰微喘,一手摊开,伸到润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