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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同人][香蜜沉沉烬如霜]陌上人如玉+番外(19)

作者:一方柏舟 阅读记录

润玉如此态度,旭凤自知心中有愧,语气里也是浓浓的歉意:“是我疏忽了。”

润玉垂下眼帘,敛着眼中的薄凉:“母神,她杀的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罪人,你又何必赔罪。”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生母......”

“你什么都不知道。”润玉带着愠怒冷声打断旭凤后,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些,便柔和下声音,下了逐客令:“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快回去吧,母神知晓你来我这里会不高兴。”

气氛修炼压抑起来,旭凤将手里那杯赔罪酒放回桌子上,看着润玉:“我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润玉看他一眼。

旭凤道:“母神的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同。说句不敬的话,你我的母亲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我而筹谋,所爱非其道,想必你也深有同感。我本就对母神对我铺设的天帝之路毫无兴趣。兄长比我贤能稳妥,日后,我愿追随兄长,臣服于兄长,我也希望兄长愿意原谅母神。”

润玉:“旭凤,你能这么说,我心领了。只是,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吧。”

旭凤深呼吸一口气:“还有一事相求。”

润玉立马道出旭凤所想,一字一顿:“锦觅。”

听着润玉与旭凤的你一言我一语,白月半一手杵着额头,一手扣着桌面上雕刻的腾龙,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重点不还是想让润玉将锦觅让给他吗。

何必呢,不如直说。

拿帝位换女人,亏他想的出来,说的出来。

润玉起身,背对着旭凤:“火神对我的未婚妻,似乎分外的上心。”

他分外两个字咬的极重。

旭凤也跟着站起来:“我希望你能取消与锦觅得婚约,天界的权利我不会与你相争,我也会替母神与你赔罪,我只希望你能放下锦觅。”

润玉:“我与锦觅得婚约,是父帝与水神定下的,我有何权利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转过身“再者,天界的权利从来都是握在父帝与母神的手中,他们愿意交给谁,不是你争与不争能够决定的。”

旭凤:“我与锦觅两情相悦,你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况且,你如今也有佳人在侧,何苦紧紧握着锦觅不放。”

润玉的眼神已经冷到了极点。

被无辜点名的白月半凉凉的瞟了一眼旭凤,连头都没抬,娇软的嗓音里带着慵懒:“火神殿下这话说的,这婚约是天帝与水神定下的,你不去找天帝却来找我家殿下,火神是觉得我家殿下能做得了天帝的主不成?火神左一句权利让给我家殿下,又一句不会与我家殿下相争,好像这天界的权利掌握在火神手里似的,想给谁就给谁,真不愧是被天后娘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就是敢说。”

无端的被怼,旭凤有些恼怒,正要训斥白月半以下犯上,口无遮拦,白月半一边一身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硬生生的将旭凤的话堵在嘴里:“别急着训我啊,我还没说完呢。我家殿下与锦觅仙上幸福不幸福,亦不是火神说了算的,这毕竟新郎不是你,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还有!我与我家殿下清清白白的,火神殿下可快口下留情,莫要污了我家殿下的清名。”

语毕,白月半看向润玉:“殿下,该布星挂夜了。”

润玉轻轻的嗯了一声,径直的与旭凤擦肩而过,没看旭凤一眼。

白月半紧随其后,亲口怼了旭凤,她现下痛快极了。

总算是替大龙出口气。

到了布星台后,润玉阴沉着神情一言不发,周身的气温也跟着直线下降。

白月半乖乖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布星,不打扰他。

润玉的眼中此刻情绪翻涌,连施展灵力布星的手都带着不可解的怒气。

荼姚旭凤母子从来都是这样,给他什么,拿走什么,润玉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他生母就在他的眼前活活被荼姚杀死,旭凤今日一杯酒就要他原谅荼姚,放下杀母只恨,屠族之仇。

似乎在荼姚与旭凤的眼里,他从来都是那个靠他们施舍度日的,从来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荼姚抢走了他母亲的命,太微抢走他母族的命,如今旭凤还要拿天帝的位置与他换锦觅。

润玉眸中如浸了寒冰一般幽深冷冽,天帝与锦觅他都要,一个都不会放手。他会一点,一点的从荼姚,太微身上将这些年的委屈,屈辱,和整个龙族族的命,全部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白月半:糟糕,对大龙是心动的感觉。

第15章

次日,璇玑宫来了两个仙娥。

传荼姚的口谕,润玉在服孝期间,就留在璇玑宫守丧,不必出门,就连布星值夜也免了。

两个仙娥各捧了一套丧服,两套丧服仪制不同,材质也不同。一套为天界的缌麻孝服,一套为龙鱼族的生麻孝服。

仙娥道:“天后娘娘说一定要殿下选一套,剩下的另一套命小仙带回。”

润玉情绪不明的看着两套孝服,良久,才抬手去接生麻孝服。

就在指尖触到衣服的一刹那,润玉就想起了太微为他疗伤那日说的一句话。

日后制衡天后和鸟族的势力就靠你了。

明明是委以重任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语气。

润玉顿住手,留恋不舍的在生麻孝服上摸了两下,接过了缌麻孝服。

见润玉接过了缌麻孝服,仙娥便不再逗留:“小仙还要回去向天后娘娘复命,告辞。”

润玉的手紧紧攥着呈着孝服的托盘,眼眸阴沉的可怕。

待两个仙娥出了偏殿后,润玉猛的将托盘连带着孝服一并扔向偏殿门口。

彼时白月半一只脚刚踏入门槛,再往前挪一寸,托盘就能砸到她的脚。

白月半的身后跟着彦佑和鲤儿,今日是来给润玉送簌离的遗物的。

彦佑一手牵着鲤儿,一手捡起地上的丧服,调侃道:“这天界守孝的习俗难道就是将丧服丢的满天飞吗?”

鲤儿尚不懂这些大人们做事情的弯弯绕绕,对润玉发脾气更是一点都不理解,他抬头奶声奶气的问彦佑:“大哥哥为什么生气呀?”

彦佑蹲下身,与鲤儿解释:“按照天界的规矩呢,守孝是要穿缌麻丧服的,但按我们龙族族的规矩呢,守孝是要着生麻丧服的。”

鲤儿又问: “那大哥哥是不是选错了呢?”

在他的眼中,润玉既是簌离的儿子,那便是龙鱼族的人,自然是要穿生麻丧服,才不穿什么劳什子的缌麻。

听着鲤儿童真的声音,润玉冷呵了一声,笑声里还带着自嘲。

他道:“是大哥哥没用。”

白月半捡起托盘,将孝服叠好,放到桌案上。

润玉此刻想为自己的生母守孝,就连选择丧服的权利都没有。

这一声轻呵听的白月半心疼,她安慰润玉:“谁说你没用的,若不是你,洞庭湖三万水族的命早就不在了,彦佑和鲤儿此刻也不会安安稳稳的站在你的面前。”

她在润玉面前转了一圈儿:“你看,要不是你,我就被莲台业火给烧成灰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吃的白白胖胖的。”她看着眼眶微红的润玉:“所以,别觉着自己没用,来日方长。”

你这样说自己,她心疼。

彦佑也道:“大殿切莫自责,孝存于心,干娘泉下有知,看到你顶着天帝天后的重重压力,还坚持为她守孝服丧,已经很不容易了,相信她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白月半和彦佑越是这样说,润玉的心里就越难受,越自责。若他真的有用,簌离便不会死,洞庭湖便不会在存亡的边缘游走,彦佑和鲤儿也不会被荼姚捉到九霄云殿,白月半也不会被荼姚烧成那个样子。

虽然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可他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九霄云殿上的种种,洞庭湖的种种,他这几千年来在天界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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