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冷泠“不是叫你守着她她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逃不了罪责。”宇文护负手离去，寻找清河……

清河受伤失忆，也不知为何宇文护心里竟冒出酸水来，在清河养伤的日子，过得甚是委屈。

“来，清河，这药不苦，我也给你吹了，一点儿都不烫。”宇文护亲自给清河喂药，失忆的清河自然不受用，还有点儿抗拒，挣着不想他喂，要自己喝，还让他出去。

宇文护无奈地走出房门，清河偷偷望去瞧了一眼，在他回头之际，又缩了回来。

“你们倒是在这儿你侬我侬的，难道你忘了自己的仇恨了吗？”

清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清河一滞，这世上竟然有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当然安暖看到之时，也是一惊……

“郡主，这就是传说中哥舒大哥关押……”安暖看到清嫣也是一愣，这世上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两个清河郡主？这一看就不是双胞胎，安暖怔怔地说完后面的话:“独孤伽罗的地方啊？到底哪个才是郡主啊？”

“你看，就连你的贴身婢女都分不出你我。”清嫣笑着。

“暖暖，你过来。”清河朝安暖伸手，安暖走过去，看到清河与清嫣的一副棋局。

“郡主，能不能教我下棋？”

“好！你在旁边看着。”清河点点头。

……

又是一年大雪纷飞，清河与清嫣在阁楼赏景，屋内炭盆的火极其旺盛，倒也温暖得很。

清嫣看着清河的肚子，伸手去抚摸，身为母亲的警惕性一上来，便稍稍往后退了几分。

清嫣的手在空中停留:“我就是想摸摸，你那么小气做什么？”

“你害死我之前的那个孩子。”清河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那般冰冷。

“我当时怎么知晓你已有孕在身，我若是知晓，怎么也不回给你送那张纸条。”清嫣眼里闪过一丝内疚。

“雪也停了，我也该回去了。”

清嫣落寞地看着清河离去的背影，那也算是她的孩子，因为她的失误导致会儿不能出生，她也很愧疚……

清河一回去，乳娘和石墨交谈的声音便没了，清河越过她们往里面走去。

“见过郡主！”乳娘和石墨纷纷行礼。

“郡主！怎么没人给您打伞？这雪若是落在头上湿了进去，那可不行，您本来身子就不太好，现在又有孕在身……”乳娘随后跟了过去，还看了安暖一眼，明显是在责怪她。

“乳娘！”清河一声重重落下，乳娘一个激灵。

“郡主是不是嫌老奴话多了？”

“怎么会？清河自幼除了兄弟以外最亲的就是乳娘了，又如何会怪你话多？”清河看了石墨和安暖一眼，两人退了出去，带上了门:“乳娘在本郡主身边多年，想来本郡主所有的事情你都晓得。”清河坐下，给自己倒起了热茶。

乳娘识趣地跪下，接过清河手中的活:“这是自然，郡主想问什么？”

“出事之前的一些事都有些不记得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只是想问，我阿爹，真的是因在战场受了伤，又因回途奔波，不堪负荷，才去的？”

“……”乳娘吓得磕头:“老奴不知，只是当时郡主亲自去打探，听到了太师随行护卫所说，是……是宇文泰动的手……”乳娘爬过去抓住清河:“老奴当时就在想，会不会是太师的阴谋，其实是他自己动的手，嫁祸到宇文泰伸手。”

“不会！”清河拧着眉:“不是我说空话，阿爹是宇文泰最大的政敌，凭我阿爹当时的地位，若是他能够在当时娶了我，甚至可能直接越过宇文泰，即使阿护没有登基为帝，也有如今的地位。我阿爹只会成为他的帮手，他没有理由杀阿爹。”

清河一字一句全都在为宇文护开脱，乳娘心中已然明白，清河认定的事实，除非当事人，或者宇文护告诉她是他杀了清河的父亲，任谁说她也不会信。

“是！老奴愚钝。”

“乳娘！”

“老奴在！”

“你在我身边多年，是时候该回老家享福了。”

乳娘一惊，已经明白清河要做什么:“老奴……老奴的命是郡主的，不论生与死都要护着郡主。”

“乳娘，你护我这么多年，我也该护你一次了，等我腹中这个孩子满月，你就走吧！”清河伸手扶起乳娘。

乳娘泪眼婆娑:“郡主……”

清河坐直身子，执起茶杯抿着，眼神坚定地望向一处……

长清带着清嫣走水路来到中原最富庶的地方，这里不受任何限制，没有皇权，没有过去。只有他们和未来的新生活。

客栈，清嫣微微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嫣儿你醒了？”长孙长清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