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真心觉得羞愧和懊恼,他这次出门是接了鬼舞辻无惨的任务,要寻找一样对鬼舞辻无惨非常重要的材料,然而他一无所获。
就在猗窝座懊恼担忧之际,他接了任务,鬼舞辻无惨让他去无限列车附近,将在场所有人都杀死。
猗窝座立刻听命去干活,然而他先是和炼狱杏寿郎一番大战,在他即将干掉炼狱杏寿郎的时候,又有一个叫时透的柱冒了出来。
猗窝座是越打越开心,等戴着面具的新队员登场后,他很快就彻底沉浸在拳拳碰撞的刺激和痛快之中,什么杀掉在场所有人的命令之类的,忘了!
打到最后,猗窝座完全打上瘾,甚至还忘记了太阳出来的时间,差点被太阳照成飞灰。
更别说鬼舞辻无惨的命令了。
等那股兴奋劲落下去后,猗窝座跪在鬼舞辻无惨面前时,才心生悔恨之情。
他怎么就打飘了呢?
因为这股悔恨和懊恼之情是无比真实,尽管鬼舞辻无惨气得打爆了猗窝座的脑袋,却也没真的掐死猗窝座。
毕竟猗窝座还是很忠心于鬼舞辻无惨的。
鬼舞辻无惨发了一顿脾气后,要求猗窝座下次一定要全灭鬼杀队,若是再因为沉迷战斗而忘记命令,鬼舞辻无惨表示他会让猗窝座明白谁才是老板、哦不是,谁才是鬼之王。
猗窝座一言不发地领命走了。
离开鬼舞辻无惨居住的别墅,猗窝座停留在小树林的阴影里。
他的目光无意识地看着眼前的树干,脑海间恍惚闪过带着狐狸面具之人扶着地面咳嗽的样子。
猗窝座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副画面似曾相识?
是谁这么虚弱过?是谁这么重病过?是谁这样咳过血?
猗窝座忍不住砸了眼前的树干。
他憎恨一切弱小的东西,弱小的令人作呕,怎么会记着那些生病之人咳血的样子?
猗窝座恨恨地离开了,走的时候,又想到狐狸面具之人利落的体术,他忍不住喃喃地说:“要按时吃药啊……”
慢了半怕,猗窝座猛地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捂住嘴。
然后猗窝座四下看了看,没人,他松了口气,这才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伊泽杉可不知道猗窝座因为和他打上头而忘记了重要任务,他得了蝴蝶忍的归队许可后,就欢快地开始了出门砍鬼、回蝶屋帮产屋敷耀哉制作转移诅咒的日用药品的愉快生活。
伊泽杉保持着出门两天一定会回蝶屋的频率,这日,他突然被一个人找上门了。
炼狱杏寿郎的父亲炼狱槙寿郎。
这可真是个稀客。
因为伊泽杉在蝶屋研究禁术的原因,现在蝶屋也有专门属于他的卧房和书房了,伊泽杉连忙请炼狱槙寿郎进屋坐下,奉茶后才问道:“前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炼狱槙寿郎沉默了许久后,才叹息着说:“……我是从主公大人那里过来的,关于杏寿郎的事,多谢你了。”
时隔一个半月,炼狱槙寿郎的感谢姗姗来迟,伊泽杉觉得似乎不太对劲,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说:“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和杏寿郎前辈是伙伴,本就应该互相帮助。”
炼狱槙寿郎听后有些自嘲:“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吗……”
“这个世界上,天才是真实存在的啊,你觉得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可是真正的天授之才……”
伊泽杉打断了炼狱槙寿郎的话:“我当然知道,我甚至还见过,那样的天才简直让周围所有同龄人的光辉都变得暗淡起来,毕竟天空中只有一轮太阳。”
想想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他们同时代的强者同样很厉害啊!
那些强者也全都威名赫赫,带着忍族成功走过硝烟四起的战国时代,可是最终历史上只会记载那两个人的名字。
甚至最终宇智波斑也死在了千手柱间的手里。
伊泽杉看着炼狱槙寿郎:“如果您是来和我讨论天才与庸才的事,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炼狱槙寿郎微微眯眼,他哼了一声才说:“并不是莫名其妙,既然天才可以解决一切,那其他凡俗之人还有必要努力吗?”
伊泽杉沉默了,许久后他才说:“……天才也有落幕的时候。”
强如千手柱间,不同样死了吗?
“当天才落幕,被天才庇护的人会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
伊泽杉平静地说:“没有什么人会永远存在,人终归只能依靠自己。”
“我们之所以能安定幸福的生活,是有人为我们背负了黑暗和重压,依靠他人之人如断梗流萍,只能被海浪吞噬。”
伊泽杉说:“我们不能改变他人和现实,我们只能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