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的我如何跳反+番外(170)
“另外,我还有一个别的发现……”
零是想和这位二五仔同伴再交换一些情报的,但对方似乎在走神,目光也从书本移到了他本人的身上。
“……怎么了吗?”
降谷零被盯得发毛,不自在地站直了一些。
香椎看着他,微笑了一下,突兀地说道:“我认为我现在需要回老宅一趟,请帮我和前辈说一声。”
他一秒都没给波本留,说着就钻进旁边另一辆车,关上门发动引擎。
“喂!等等!我还——你不用上班了吗?”
零诧异极了,他第一次发现百利原来还有这种莽得如同拉不住的小狗的一面。他赶紧退后两步以免自己被撞到墙上。
“前辈会理解的!”
百利丢下这句话,车已经拉足了马力,呜得就飙了出去。
……果然,认识了萩原的人都会养成这种驾驶习惯。
降谷零茫然地挥开尾气,咽了一口咖啡压惊。
这时松田拎着一兜便利店的食物从入口处走了过来。看到他,扬了扬眉毛。
“稀客啊。”松田嘴上和他打着招呼,眼睛却左右找着什么。
“阿柊呢?”
“翘班了。”
零耸耸肩,将前因后果浅述了一遍,跟着调侃道:“你要和他一起翘吗?”
“说什么傻话。”
松田假踢了他一下,然后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书,上下翻阅起来。
“这是什么?”
他翻开标注着“紫草”的那页图鉴问道。那旁边手写了一些标注,什么“与肉桂相冲”之类的,笔迹挺拔端正,内容没有异常。
松田指着的是字旁边的一片空白处,对着光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些新鲜的划痕。
零无奈道:“你也发现了啊,我还没来得及说,百利就跑了。
“桂木在这页上用指甲留下了一串字母,我猜是数据库密钥之类的。”
零面露思索。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一路都愿意顶罪乃至自裁了,却在死前留下这种讯息呢?”
松田也没研究出些别的,只觉得车库的光线实在不算好。
“东西先放我这里吧,我去找鉴识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给你找个休息室吗?”
他打量着好友的一副熊猫眼,十分体贴地建议:“隐蔽一点的,保证没人发现。”
零怀疑对方说的地方是拘留室。他警惕地拒绝了这个建议。
“查出结果告诉我就行。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松田叼着面包,懒洋洋地挥手和他告别,一边探进自己车的窗户里,从一个十分隐蔽的旮旯中掏了包烟出来。
零露出无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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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波本因为巧合先注意到了这件事,那么,谁会是第一个翻到这行字的人?
“你确定接手的是那个警察吗?”
鹤见老宅的茶室里,北野正和一位光头的老人对面而坐,后者的一只眼睛被罩着,露在外面的那一只可谓是贼眉鼠眼中透着凶光四溢。
两人面前摆着一盘将棋,堪堪下了十来步,独眼人已经落了下风。
他并不着急,握着棋子慢悠悠地回应道:“松田阵平是黑田兵卫在搜查一课安排的暗棋。Baileys带来的消息虽然总掺了水分,这个倒没作假。”
北野摇了摇头:“那你何必再设陷阱试探他?”
独眼人似笑非笑:“要是他知道杀父仇人是你我,我可不信他还愿意听琴酒那家伙使唤。”
“朗姆,话不该这么说,”北野扁着眉再次摇头,“是他妻子杀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朗姆一看他这样子就觉得瘆得慌,又见实在下不赢,便随手把棋子一摔。
“你说得这么轻巧,波本后面只带了磁带过来,那串项链我们可还没搞到手,香椎藏起来的东西更没着落。”
北野是个爱棋之人,见他乱丢,赶忙拾了起来,定睛一看就发现这枚“桂马”上果不其然裂了道新鲜的缝。
“诶唷,这盘棋可得有二十年了。”
他吹了吹上面的浮灰,故意岔开了朗姆的抱怨,像个普通的、爱好丰富的退休老头那样喋喋不休。
“你看这字,还是和树自己写的呢。他的字我教过几年,得了我几分真传。”
北野说得自己都有些伤感:“诶呀,我倒是有些想他了。桂木更是,挺好的年轻人,就连愚蠢都蠢得很是地方。我真舍不得。”
朗姆没兴趣接这个话茬,起身看了眼时钟。
“松田今天就该得到消息了,以Baileys和他的关系,最迟下午,他该来向琴酒当面汇报。”
“如果他不来呢?”
朗姆笑了一声:“要么是他蠢得惊人,连与集团相关的变故都敢隐瞒,要么是他聪慧过人,知道这是句假话不肯往坑里跳——但那只能说明,他有不少于一样证据拿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