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亲都能成[聊斋]+番外(57)
看着如获新生的地下室,葛雀舒心地想,终于可以知道自己亲人的线索了。
“你打扫干净了?”
外面的小妖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进去看了看地下室,这才相信,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位英雄,由衷赞叹道:
“太厉害了。”
“嘿嘿,过奖了。”葛雀害羞地挠挠头,“现在可以带我去见鸣刑……大人吗?”他想了想还是把大人两字加上去。
“当然,跟我来吧。”
在小妖的带领下葛雀来到另一间石室中,在那间宽阔的石室里待久了,此时反而觉得这里很狭小。
石室中传出热水沸腾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脆响,把葛雀和带路的小妖都吓了一跳,他顿时不敢往里走了。
“可恶!可恶!”
鸣刑气愤的喊声从石室传出,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怒气冲冲地走出了石室。她一出来就看见停住脚步不敢动的葛雀,挑眉道:
“你怎么来了?地下扫完了?”
“是的。”葛雀小心翼翼地点头,唯恐再惹她不快。
“这么快?”鸣刑惊讶了一瞬,随后迈开腿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那就跟我来吧。”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回头一看,葛雀还在原地站着,极其不耐烦地说道:
“不想来就别来了!”
“啊,我想的,等等我。”葛雀被她一喊才反应过来,急忙跟在鸣刑身后。
第40章 花姑子(十一)
偌大的宅邸安静如鸡,葛雀只能听见走在前面的鸣刑嗒、嗒的脚步声。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比这脚步声快多了,当然现在更多是即将知晓身世的紧张。
鸣刑矮小的身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居高临下的视角让葛雀不禁陷入好奇:她为什么要维持这样的形象呢?很多妖初期只能化形成小孩儿,那是因为修为不够,鸣刑肯定不是因为这个。难道就是喜欢小女孩而已?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原来他们又回到了自己去打扫前的那个杂物间。葛雀站得笔直,期待地注视着她。只见鸣刑推开门,边走边说:
“你那个木牌啊,不是普通的玩意儿,是千年玄木做的。”她径直走到角落开始东翻西找,嘴里还一边念叨着去哪了。
“千年玄木?”葛雀惊得张大嘴,没想到那块破旧的小木牌竟然这么有来头,他紧接着问道:
“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哦,那个是驱使树灵的符文。”鸣刑以满不在乎的口气告诉他。
“驱……驱使?”要知道花草树木连拥有灵识都是十分稀少的,它们修炼的难度更是动物的数倍,因此千年树灵就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而自己的木牌居然可以驱使树灵,这也太厉害了点。
“不过这符文已经没用了。”
“为什么?”
鸣刑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写满了瞧你这没见识的样子,然后继续解释说:
“这世上早就没有千年玄木了,哪还有什么树灵。”
葛雀遗憾地低下头:“原来是这样。”
随后急切地问道:“那这块木牌是从哪来的?”
“这东西又不是量产,也没有题名,还破成这样,谁看得出来啊。”
“啊……”葛雀这回是真的大失所望,蹲下去把头埋进臂弯里,语气十分委屈:“本来以为能知道我爹娘在哪呢,至少也知道他们是谁……”
鸣刑终于在一堆杂物中翻出一柄长勺:“找到了!”然后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你确定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
葛雀眼里闪着失落的泪花:“我从记事起就带着这块木牌,不是爹娘给的又会是谁?”
“我刚刚说过谁看得出来是吧?”
“是啊。”他不解地抬起头,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捏住了下巴。
“哼,话还没说完呢,一般妖是看不出来,但我是一般妖么?”
水润的大眼睛微微弯出一个弧度,嘴角扬起,鸣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脑袋稍微向他凑近了一点:
“据我所知,最后一棵千年玄木被天雷劈中后,残骸被白鹤观无极道长收去,而他很喜欢木工。”
葛雀第一次跟除戚芸以外的女子挨得这么近,虽然是个小女孩,但鸣刑身上的气场和举止很难让人把她当小女孩看,不免有些害羞。但是鸣刑捏着下巴他也不敢挣脱,只能垂眸去看地:
“可是,无极道长的东西怎么会在我身上呢?”
“我可没说这一定是无极道长做的。”鸣刑放开手转身走了几步:“只是给你一个情报而已。”
但葛雀现在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更愁了。自己就是只小雀妖,怎么会有这么特殊的木牌,还跟什么无极道长扯上了关系,想想都头疼,本以为能知道自己的身世,结果只是重新披上一层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