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居高临下指着布鲁斯头的枪往下挪，忽略掉了他裸露在外的下巴，直接顶在了黑暗骑士左下方的肋骨处:

“……应该射这”

话音落下阿卡姆骑士毫不犹豫的开枪，随着枪声响起的还有黑暗骑士的一声痛苦的闷哼。

布鲁斯刚潜伏进电机房，就被从门上方埋伏的阿卡姆骑士打了个正着，一个成年男人外加战甲的重量把已经在哥谭到处奔波的一晚上的黑暗骑士砸的居然一时也没有缓过来。

躺在地上给自己注射镇痛剂和凝血剂的布鲁斯只能听着阿卡姆骑士挑衅的话，然后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你很厉害，黑暗骑士，比我记忆中的还要厉害。但这只会让我很享受杀死你的时候。哦，对，别担心芭芭拉，我会照顾她比你照顾的还好的”

杰森去楼顶上的停机坪待命，他真的无法忽视把布鲁斯打败然后踩在脚下的快感；但同时，他也无法忽视那种有人可以把布鲁斯踩在脚下时的愤怒……

蝙蝠侠更厉害了，比自己还是罗宾时。杰森想着

他们都在向前走，你也是，对吗？布鲁斯

蝙蝠侠解决了被阿卡姆骑士叫来的手下们，用蝙蝠车给自己开了一条路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小丑毒素的影响，他居然在阿卡姆骑士的身上一瞬间看到了杰森的影子。一想到这个布鲁斯·韦恩有些无法抑制的痛苦，都是他的错。

但那孩子早就已经……

被照顾的很好的芭芭拉是真的被照顾的很好，在这间禁闭室里有吃有喝有人陪，而是伙食居然还不错。

在黎安告诉她，杰森就是杰森的时候，芭芭拉并没有理解她的话，然后这个看着年龄还没有自己大的女孩告诉自己:

“小翅膀或许是想让我试试能不能治好你的腿，但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唉……我能怎么办？只能满足他的要求喽，毕竟我那么喜欢他”

就在上次杰森用伤害自己做实验之后，黎安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独特能力，就目前来看……大概是治疗？也就是纯辅助吧……

“等等，等等……”

芭芭拉觉得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她需要缓缓:

小翅膀，那不是迪克给杰森的昵称吗？

能治好我的腿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这些疑问之前有一个关键点

“你的意思是说，阿卡姆骑士就是杰森陶……”

话还没说完，黎安就捂住了芭芭拉的嘴，唯恐泄露杰森的真实身份:

“是的，芭……戈登小姐，是他，他还活着，一直都活着，在阿卡姆的底层，这都是小丑的错”

芭芭拉戈登听见这句话，低着头在轮椅上坐着沉默了好久，黎安松开了捂住她的手，站在离她不远处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出声

然后，从无声的抖动开始渐渐抽泣，声音开始在房间里放大，然后又消失。

黎安在这个过程中就一直安静的看着她，并没有上去打扰，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毕竟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去真正的感同身受那种痛苦。一直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平静下来，她才递了一瓶水上去:

“戈登小姐，你不要太担心，杰森不会伤害你的”

黎安想到本来杰森是直接把芭芭拉带去了制冷厂，当时现在他把她带了回来，这才是剧情已经开始偏移了，虽然这对自己来说不是好事，但是这对杰森来说，确实一个改变:

“叫我芭芭拉就好，你是……？”

芭芭拉对面前这个女孩的好感度一下上升了，同时也好奇了起来，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他们都查不到的事情，否则他们绝不会把杰森一个人扔下:

“我叫黎……你可以叫我Adria”

芭芭拉让着想，这名字可真适合她

阿德里娅，热情又勇敢的人

第十六章

这是蝙蝠侠今天晚上第三次扑空了，黑暗骑士站在楼层的缺口处看着直升机渐渐飞远，通讯器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

“老爷，格雷森少爷坚持和您见面”

布鲁斯韦恩看着哥谭黑压压的天空以及街道上所剩无几的人，久违的感受到了自己刚刚开始作为蝙蝠侠时的疲惫。

“难道是姿势不对？”

黎安趴在芭芭拉腿上筋疲力尽的发出了海豹式疑问，不同于给杰森治疗时候的顺畅，她给芭芭拉的治疗始终没有那种有什么从身体里被抽出来的感觉。

芭芭拉看着小姑娘已经换了五六个姿势的折腾，然后筋疲力尽的趴在自己腿上时觉得有点可爱:

“阿德里娅，已经可以了，你能给我带来杰森的消息我已经……很感谢了”

黎安抬头发现正芭芭拉温和的看着我自己，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