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是个心机党+番外(769)
时间被压缩、被拉长, 空间被折叠、被扭曲。在这里,只有虚无中散落着亘古不灭的发出微光的节点,只有那些一直隐隐吸引着我的存在,能够让我定位自己渡过的时间和身处的空间。即便如此,时时刻刻与毁灭规则为伍也令我逐渐沉溺于规则之中。
直到——
遥远的、陌生又熟悉的窥伺感传来, 我阖上双眸, 将自己的身形从毁灭规则中脱出,悄然隐匿于不远处一块还未被毁灭规则湮灭的记忆中。将心神从领悟规则中抽离出来的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亲手藏匿起来的因果线被人找到了。而能通过因果线找到我的……除了走上因果之道的宇智波斑外, 不做他想。
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我心下感叹, 任由那根因果线被他窥伺, 同时不由得对那个世界渡过了多少时光感到好奇。他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堪破那个幻境?在星球力量不断复苏的日子里, 他的实力增长到什么地步了?另一个千手扉间在那个世界又怎么样了?
一个接一个的疑惑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旋即又被我压了下去。这一切的答案在见到他之后自然可以知晓,我实在没有必要耗费时间在这里胡乱猜测。跨越不同的时空所需的最为重要的东西就是锚点,我在这里, 他通过因果线便能感应到我的存在, 只消循着感应就可以找到我。
至于其间他可能会耗费的力量,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先前便能带着我横跨不同的小世界, 从虚圈回来时也不见他脱力, 在他的实力愈发增长的现在, 到达我这里对他来说应该并不困难。
考虑到这位向来雷厉风行的作风, 他如今已找到了前往我这里的指引, 那么离我见到他的时日也就不远了。也因而我没有选择继续参悟规则,反而决定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同时也顺便观赏一下此方记忆的主人——另一个宇智波斑曾经的经历。
越脆弱的东西总是越先被毁灭。随着时光的流逝,降临到这处破灭轮回中的毁灭规则也愈发强大。那些普通人、弱小的忍者、没有生出灵智的东西,但凡被毁灭规则扫过便会化为齑粉,其间蕴含的星球本源也在规则涤荡间悄然散出,归于虚无。
然而那些强大的存在,如尾兽、如宇智波斑、如大哥等,他们的灵魂却没有那么好对付。毁灭规则可以将他们的灵魂分割成千万份,但那些灵魂碎屑却仍旧忠实地记录了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时光,也因而我进入的这段记忆便如同一方割裂的空间一般,其中会完美地再现记忆的主人曾经的经历。
这里是一个山洞,记忆的主人自然是坐在山洞的岩石上的宇智波斑。从四处散乱摆着的实验仪器可以看出,这位宇智波斑明显有向科研人员转变的趋势。而他甚至还研究出了一点东西——他在终结谷一战中从大哥身上咬下的那块肉便是实验素材。这让他成功地移植了大哥的细胞,但也让他的胸膛上长出了大哥的脸。
看着这张惨白的脸,我无端想起我如今等待着的人的胸膛间同样的位置满布着交错的疤痕,如果将那些疤痕祛除,将大哥的脸放上去……就在我盯着这位宇智波斑胸膛上大哥的脸怔怔出神的时候,那张紧闭着眼睛的惨白的脸忽然睁开了眼睛。刹那间,惨白的肤色重归健康的小麦色,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做出了大哥一贯傻笑的表情,甚至还迫不及待地跟我打了个招呼:“扉间!”
不!我拒绝再想下去!
我甩甩头将那丝不靠谱的想法从脑袋里丢出去,无论是宇智波斑身上真的长出大哥的脸一事,还是大哥突然在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冲我打招呼一事,都太过荒谬了。还是疤痕好,我心有戚戚焉地回想了一下,愈发觉得宇智波斑坚持挖掉大哥器官的事做得再好不过。
留点疤痕就留点吧,不是都说疤痕是男人的象征吗?总比莫名其妙长出一张脸好多了!然后面有菜色的我就被一个浑身鲜血淋漓,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宇智波斑兜头砸了个满怀……
什么时候我能接触到记忆再现的场景中的人物了?我的身体本能地就要避开这迎面而来的染血的人影,回过神来却陡然发现另一个宇智波斑仍旧光裸着上身坐在山洞的岩石上,而眼前这位却衣衫褴褛、浑身都遍布着被时空乱流割裂的伤痕,赫然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他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我抑制住自己下意识闪避的动作,将他抱在怀中。然而,还不待我询问,他就喘息着开口了:“千手扉间,我千辛万苦地来找你,结果你却在这里看别的男人?!”
槽点太多,我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反驳。于是我遵循着自己方才的思绪,指责道:“见到他之后,我才知道你胸膛上那一堆疤痕有多顺眼。宇智波斑,虽然我觉得你身上带点疤痕没什么不好,但你这副浑身布满伤口地出现在我面前,也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