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正蹲在门口。

几分钟里就又抽满了一烟灰缸，在女友严厉的目光下他很心虚。本来答应扎塔娜要戒烟，一周最多一包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把两周的分量都用光了。

“哎……”看见他像只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扎塔娜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跟我去一趟布鲁斯那里，他有事找我们帮忙。”

“蝙蝠？我……”康斯坦丁本来想拒绝，但是眼球一转，估计能不能不被踹都看这一单免费生意做得好不好了，于是法师讨好的笑了笑，熄了烟。

“我义不容辞。”

焦急等待了半个小时，门终于被敲响了。扎塔娜半拽着临时又有点想反悔的康斯坦丁走了进来。

“不是，小扎，你就饶了我吧。蝙蝠一家子都……”康斯坦丁很想走人，但是一眼扫到的两个蝙蝠侠让他改了主意，这是多好的抓住蝙蝠小辫子的机会啊！

“咳，诸位晚上好啊！”康斯坦丁清了清嗓子，换上几乎没用过的正经脸色，“我们是来帮忙的。”

有两位当世数一数二的法师帮忙，很快就完成了杰克的要求。终于能安静下来聊聊，扎塔娜率先提出了告辞。

“什！小扎，我们忙活了半天连口茶都还没喝呢……”康斯坦丁委屈得很，现在就走掉了的话，还怎么听蝙蝠的八卦？！

但是扎塔娜不为所动，冲布鲁斯点了点头就直接离开了。被女友抛下的康斯坦丁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跟上了扎塔娜。

“等等，所以这真的只是个生日聚会？！”法师们刚走，阳台上就翻进来两个一狗，超凡双子和小氪闪亮登场。

仔细打量了一下房内的人脸和表情，蝙蝠侠亲子达米安对搭档用完就丢。

“乔纳森，你该回家睡觉了。”他用蝙蝠侠一样的语气说：“要是肯特夫人发现就糟了。”

“什么？！”乔纳森不敢置信的用传承自超人的蓝眼睛看向搭档，但是罗宾没有一丝愧疚，“难道不是你把我从房间里拖出来帮忙的吗！”

“你该走了。”达米安抱起双臂拒绝交谈，但他给了搭档一个眼色，乔纳森接收到了信号，只能不情不愿的和屋里的“长辈”们道了声晚安，带着小氪飞回了大都会。

“现在，”年纪最小的罗宾目光严厉的看向不成器的兄长们，“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

玛莎做梦了。

一直以来她的噩梦都是在那条漆黑的小巷里，但这次稍微有些不同，是一场舞会，一场家庭聚会。

父亲，母亲，丈夫，儿子，大家都在。每个人都衣着光鲜，就连小布鲁斯都穿着那身定制的礼服，活像个小绅士。见到她到来，所有人都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生日快乐！”

玛莎刚想向前走去，突然发现大家的眼神惊恐了起来，她疑惑的看向旁边的镜子。

拿着刀子满身鲜血的小丑正在狂笑。

“玛莎？玛莎醒醒。”温柔的声音将她从噩梦中唤醒，玛莎睁开眼，是杰克。年轻人脸上挂着真切的担忧，至少还有这个孩子不厌恶我小丑的身份，她有些绝望的想。

“我想……我想回家，杰克…”她扯着杰克的袖子小声说。

猜到她一定又是做了什么梦的杰克抱住她轻声哄道：

“至少要切了蛋糕再走吧，嗯？给你准备的礼服还没穿呢，不试试吗？”

“可是…可是我的脸……”玛莎抚摸着自己留下的伤痕，脸侧的伤口可以看到牙齿，配上她苍白的扭曲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你在说什么呢？”杰克捧起她的脸微笑起来，“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张脸，玛莎。”

在杰克的劝说下，玛莎终于鼓起了所剩无几的勇气，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身上冒起了冷汗，但是旁边的杰克搀扶着她不至于跌坐在地。

“这不是你的布鲁斯。”她在心底催眠自己，“就算他厌恶你，那也和你无关。”

“准备好了？”杰克快走两步来到门边，手搭上了门把，耐心的等待玛莎点头之后，他拉开了房门。

仿佛是梦中的情景再现了。

身着正装的一大家子正站在套房的客厅里，几个小的推推搡搡，互相嘲笑着“灰姑娘变身”这样的玩笑话，只是作陪的杰森也被扎塔娜贴心的变出了一身礼服，现下正无趣的扯着胸口的花。

玛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杰克清嗓宣布寿星已到的时候，她再次生出了逃离的冲动，但是这份忐忑随着见到穿礼服的布鲁斯烟消云散。

不再年轻的丈夫和已为人父的儿子并肩站着，光是这副光景就让她几乎落泪。轻咳了一声，布鲁斯走近了几步，拥抱了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