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从人们身上攫取钱财，然后用微不足道的些许钱财换取被压迫者的感激涕零。还是说，你已经被这种生活腐化，未来也想成为黑心的资本家……”

小丑舔了舔后槽牙，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让我来看看，高高在上的布鲁斯.韦恩会不会愿意为了一个贫民窟小孩子独自赴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丑直接坐在地上玩着小丑牌，不时瞅一眼电视屏幕，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杰森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懈下来，长时间的紧张和警惕让他整个人都有点涣散。

“HaHaHa，好戏要开始了。”小丑突然将摆好的小丑牌全部打乱，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

原本寂静无声的街道传来汽车的轰鸣，一辆宝石蓝色的跑车停在了路边，有些狼狈的布鲁斯从跑车上冲了下来，四处张望寻找，最后在墙壁上找到了第二张地图，一拳狠狠地砸到了墙壁上。

“你猜，他会在多长时间内找到这里来？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多一分钟，多享受一下。”

小丑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把撬棍，眼神在杰森身上逡巡，似乎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舒服。

杰森下意识向后退，嘴唇都在颤抖：“你这个疯子！蝙蝠灯已经亮起，蝙蝠侠不会放过你的！”

蝙蝠侠这个名词刺激了小丑的神经，他似乎不打算给足够的时间游戏，朝着杰森走来，轻声道：“蝙蝠侠？他不会来这儿，你觉得一个人的命和二十几个人的命哪一个更重要？”

“为什么要在和小丑叔叔玩游戏的时候提到别人呢？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小丑露出一个僵硬的假笑，活动活动手腕，假模假样地询问意见，“你觉得哪种比较好呢？左手？还是右手？”

小丑的撬棍已经高高挥起，杰森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想着布鲁斯曾经教导过的如何才能在挨打中避免致命伤害蜷缩起身体。

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蝙蝠侠会不会第一时间来找他，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保护自己。

就在他做好心理准备迎接疼痛，只觉得一阵暖意从胸前泛出，炫目的白光挡住了小丑的撬棍。

小丑一次又一次尝试击打杰森，都被白色护罩牢牢护住，杰森低头看到衬衫下那正在发光的十字架，眼睛突然酸涩。

是灰天使，又一次保护了他。

沃洛克按照J分析出来的路线驶去，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吸引着他。那是他送给杰森的十字架中的力量，会在杰森受到伤害时保护他的同时在杰森和沃洛克之间建立联系。

那个十字架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他早就将它忘到了脑后，没想到杰森一直戴着那个小东西。现在力量外泄，只能证明一件事——杰森情况危急。

十字架的象征意义大于保护意义，里面的力量只能勉强支撑一会儿，没有十字架的限制会以极快的速度溢散，沃洛克必须抓紧时间在力量彻底消散前找到杰森。

当沃洛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那个毫不起眼的仓库，看到的就是杰森可怜巴巴地缩在布满裂纹的保护罩之下，小丑正疯了一样地挥动撬棍一次又一次打在护罩上。

最后一下砸在护罩之上，护罩彻底破碎散作白光，近乎癫狂的小丑狂笑着朝杰森举起撬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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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小丑高高举起的撬棍像是火把, 脸上扭曲的笑容像是热油，一下子激怒了沃洛克，点燃了沃洛克心中的火焰。

金芒从沃洛克眸中溢散, 灰蓝色被金色吞噬, 暴怒下沃洛克直接转化成了血族形态。

伪装成手杖的权杖也撕去伪装，权杖顶端的宝石流淌出不详的暗色力量, 在小丑脚下形成魔法阵, 平整的地面变成地狱焦土，白骨从焦土中冒出抓住了小丑的脚踝将他向下拖去。

沃洛克展开的双翼彻底遮挡住了从门口溜进来的光芒，整个仓库唯一的光亮就只有电视机屏幕、泛着诡异光泽的魔法阵和沃洛克的一双金眸。

白羽在空中旋转成一条薄毯将杰森裹起送到了沃洛克身边，黑羽以凌厉之姿袭向小丑，在他身上留下道道血痕，血水滴落到魔法阵里被吞噬, 唤醒了更多白骨。

杰森死死地闭着眼睛, 身体不自主地颤动, 他在保护罩即将破裂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绝望扑灭了他心中那一点点希望, 他只希望蝙蝠侠能早一点、再早一点。

破护罩破碎的声音混合着小丑的笑声比小丑的撬棍更让人绝望, 他无助地等待冰冷的撬棍落在自己身上, 等到的却是一个微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