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他们像两个幽灵，飘着离开了伊万娜的公寓。

伊万娜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但很遗憾，这并没有起到多大的安慰作用。

路上他们一直在聊天。

“你已经不上学了吗？”詹森的话里有那么点羡慕。

“不完全是，”加斯帕说，“我挂着名，期末考试还需要找人替我考试，拿到成绩单。”

“那不错，几乎就是不用上学。”詹森的羡慕附着在每一个单词上，“如果现在的高中允许辍学就好了，我父母甚至想让我去考一个大学。”詹森说。

“你现在还每天去上课吗。出现在教室的那种？”

“嗯哼，是的。”加斯帕很惊讶，而詹森很苦恼。“我请了假，每周两天来这儿上课。”

詹森抓了抓头发，扯开话题，“我有点饿，你呢？”

“快饿扁了。”

“吃披萨吗？”

“同意！”

于是他们放弃了有关学校的话题，两个人毫无形象的冲去披萨店。

……

下午当经纪人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忍不住跳起了眉毛舞。

“劳驾，这些是什么？”

“嗨！乔你来啦，”加斯帕挥了挥手，“什么年代了，别再‘劳驾’来‘劳驾’去了好吗，我是你的演员，直接叫我就行了。”

“废话那么多——”经纪人拍了拍额头，“加斯帕，这些是什么！”

加斯帕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开着一本漫画书，旁边是吃光了的披萨盒。“显而易见。”

“蝙蝠侠最新刊，”乔走了过来把杂志从加斯帕手里抽走，“我居然不知道你喜欢蝙蝠侠。”

“我的新朋友詹森推荐给我的，”加斯帕将漫画书抢了回来，“而且查伯特说我动作不丰富，需要观察各类人在生活中的样子。”

“于是你买了漫画书。”

“是的。”

“那披萨怎么解释。”

“呃……饿了。”

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嘲笑，“我暂时不对你吃高热量的垃圾食品发表意见，你观察什么了，蝙蝠侠是怎么踹到坏蛋脸上的吗。”

“你说对了，我在借鉴参考。”加斯帕一本正经。

“别找借口男孩，”乔拿走空的披萨盒在加斯帕身边坐了下来，“跟我说说你的第一节 表演课的课后心得。”

“查伯特让我们表演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买报纸不小心被街边的汽水罐绊到然后气急败坏的样子，算是入学考试我猜。”

“你呢，你做的怎么样。”乔问。

“我按照我想的表演了，”加斯帕说，“查伯特也说了我表演的不足，比如我更像一个被气坏的街头小子，我在表演生病了需要拐杖的我自己。”

“呃，不留情面。”乔撑着下巴说，“但中肯，我敢肯定你就是那样的。”

“我一直不是即兴派，”加斯帕摊手，迅速进入状态难得要死，他通常要酝酿一段时间。“查伯特挺让人难堪的，但我不在乎。她指出了我的问题，但没说具体解决方法。具体方式是那些需要进组的演员才要的，我们这样学习者要摸索，而不是她告诉我们。”

“嗯。”乔点头，“你在卡梅隆手下拍过戏，至少不会太糟糕。”

加斯帕突然表情一变，转身面对经纪人，并叫了他的全名，“乔-格林特。”

“嗯？怎么了。”

“伊万娜-查伯特是个好老师，或者比我说的更好，她远不止我能负担的价格，”加斯帕咬着自己食指的指甲，“你是怎么让我成为她的学生的。”

“Well，”乔飞速编织理由，“这个……我也是有我的手段。”乔不自然的换了一条腿搭在膝盖上，“有些东西你没必要知道。”

“肯定不是钱对吧。”

乔没说话，加斯帕当他默认了。

“是系统吗？”

【不，我还在恢复中，无法提供知识以外的帮助。】

“所以……”加斯帕舔了舔嘴角，“你和她上|床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没有！”乔几乎是弹了起来，他盯着加斯帕，“少想些有的没的，我是个经纪人，我得有手段让我得演员变更好，你只要知道我给你的都是正当渠道，完全不违法更没有有人会追究就够了。”

“好吧。”加斯帕突然坏笑起来，有些东西他是故意拖到最后才公开的，比如伊万娜在最后拥抱的时候塞给他的纸条。

“嘿乔。”加斯帕语气调侃，然后在乔转身面对他的时候将那个纸团丢到了对方怀里，“伊万娜托我向你问好，她说她很满意并要求你再打给她。”

然后——

加斯帕有幸看到了乔-格林特从头红到脚的全过程，那成为了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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