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马戏团,她就觉得有些头秃。
“哦?夏洛特小姐怕这个么?”
塞巴斯伸出手指在夏洛特的嘴上按了按,最后揽住对方的腰直接跳到了房顶,这样的话确实没人能偷听到他们说的话。
“在这里就好了。”
“……”
翻了对方一个白眼,大小姐准备坐在房顶的石阶上,结果身旁的男人直接揽住她,让她横坐在自己的腿上。
“……”
大小姐思来想去总算是想到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现在我们的情况都已经如此艰难,结果你还想着那种事情?”
“……我只是怕夏洛特小姐您被冻到了,想要抱着您取暖而已,看样子是您……”
“闭嘴吧,我什么都没有想。”
好吧,夏洛特承认自己不小心误会了执事先生,不然这家伙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撒气似的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抱着对方的那颗大头,她觉得这家伙绝对是把狗子的气撒在了自己的身上,“你的名字是我那个傲娇的弟弟起的,你也不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唔!”
似乎是觉得对方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些煞风景,执事先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脖子,结果就这一下让大小姐彻底炸了,主要是实在太痒痒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能瞎动,大小姐可能就会和蛹一样来回拱几下。
“好了别闹了,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
大小姐伸出手拍了拍对方毛茸茸的脑袋,结果被拍的执事先生也只能重新坐直身体。
几乎就在他坐直的瞬间夏洛特便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胸口,随后吸了吸鼻子,“我真的没有想过夏尔还会回来,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过去,但他突然出现实在是太让我意外。”
这一点她是没有骗对方,在斯菲尔音乐厅事件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夏尔还会回来。
她不是没想过葬仪屋之前那么多骚操作可能是为了憋出什么大事,结果没想到是这种大事。
艹!
大小姐直接爆了粗口。
“恩?夏洛特小姐从一开始就知道少爷不是夏尔?”
“对,毕竟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从他们两个很像,真的很像,就连父母有时都分不清楚,只不过夏尔更活泼开朗一些,而弟弟他则是害羞胆小,在他们五岁那年弟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遗传到了妈妈的哮喘。”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塞巴斯缓缓开了口,“在马戏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不是夏尔,这么久我没有点破,是因为这两个都是我的弟弟,没有说谁应该被救回谁应该死去的理论。”
说到这里大小姐又有些不乐意了,“这还真是次子没人权啊!”
“……”
此时的塞巴斯可以说是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他是知道一些关于凡多姆海恩家的一些事情,但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其实连你也不知道你的少爷不是夏尔对吧?”
“……”
对啊,知道双生子两个人之间最大区别的人早就已经死去,只不过让夏洛特很疑惑的是为什么伊丽莎白分辨不出呢。
明明两个人说话时的神情都不同呢。
“你怎么不说话?”
注意到自家执事从刚刚开始就不再说话,大小姐有些不乐意的伸出手拽了拽对方的头发,“你倒是说话啊,还在因为狗子的事情生气?”
“不,我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生气,而且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话没错,塞巴斯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接话,因为自己没有经历过那段日子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他觉得对方现在似乎单方面想要找个倾听的人,所以才一直没有说话。
翻了个白眼,夏洛特决定不和这个家伙多说些什么,毕竟说多错多,万一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他发现出端倪,估计葬仪屋和夏尔也不会原谅她。
“对了,晚上喝那么多酒的小少爷怎么样了?”
会想起刚刚她弟弟的那些举动,她就觉得头秃,之前还嘲笑说她酒量不行,结果自己还不是一瓶就倒,甚至都已经放出了豪言壮语发誓要将一切夺回去。
她觉得说这话的时候小家伙肯定是清醒的,即使酒醒了之后也肯定记着这话,但现在可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耍酒疯之类的。
“少爷已经睡下。”
“哦……”
将头靠在对方的胸口待了一会儿,大小姐撇了撇嘴,“其实我现在心情挺差的,这两个弟弟现在都不让我省心,一个耍着花样的要把我们逼入绝境,另一个又嚷嚷着一定斗争到底,可究竟怎么斗争呢?”
虽然她相信以自己弟弟聪明的小脑瓜,肯定会想到解决的方法,夏洛特觉得自己大概是冷风吹多了,显得脑袋都有些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