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情:嗯。]
等两人聊完,清洁人员也将整个屋子打扫干净了。
五条情的房间并没有被动过,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她暂时将森鸥外的联系方式拉黑,可长谷川泰发来的矢岛英见的调查资料,让她不得不又将森鸥外从黑名单里面放了出来。
[五条情:矢岛英见,你认识吧?]
[森鸥外:我新收养的养子。]
[五条情:……]
[五条情:我要和他见一面。]
[森鸥外:有些麻烦,先代党那群人一直暗中监视着他。毕竟他们还得靠着这个先代首领的孩子,给我找麻烦。]
[五条情:你说他是你的养子?]
[森鸥外:从名义上看,是的。]
[五条情:那我作为他的养母见他一面不行吗?]
[森鸥外:行,当然行。]
对方迟迟没有了回答,森鸥外轻笑一声。
需要他的时候,他就能以丈夫的身份存在。
不需要,就是情人。
森鸥外无奈摇摇头。
这种行为,只能用夫妻间的小情趣来形容。
……
……
单独放在抽屉里被符咒包裹的红木盒子挪动了一寸。
浅淡的泛着青黑色的咒力渗出,被空气稀释。
在接触要月光的瞬间,又再度聚拢。
不像带来生机的太阳一样,月光是死过一次的光芒。
在月光下,能逃离生命诅咒,停止消亡的时间。
如水一般的月光渗入,照过桌上的绿植,笼罩住正熟睡陷入梦境中的五条情。
梦境异常的真实。
带着血色的天空,浓墨重彩的残阳的颜色晕在厚重的云层之上。
风的尽头站立着一个男子。
五条情被风吹动着,不受控的靠近他。
背后背着的木弓感受到危险剧烈的振动,穿着宽松和服的男人浑身杀气凛冽,锋利的气势甚至让风都得给他让道。
“你就是诅咒之王?”
五条情听见她这样说。
男人转身,不似常人的脸上覆盖着第二张脸,四只眼睛里带着对弱者的漠然。
脸上黑色的皱纹为他增添了压迫感和勾人心破的吸引力。
“咒术师?”
他带着嘲讽,一句略微尾调上调的反问,让人听的不太舒服。
“我有很多身份,但你偏偏,说出了我最讨厌的身份。”
“与我何干。”
他目光落在了她侧脸上,染着血色的唇尖从嘴唇扫过:“你的气味闻起来还不错,应该很好吃吧?”
身体再次不受控制。
五条情感觉到她迎着风到达了他的身后。
杀气在无声的蔓延,但她没有多害怕,甚至慢悠悠的理了下凌乱的头发。
“被人称为诅咒之王的宿傩,也跟野兽一样只懂进食吗?”
宿傩并不在意她的挑衅,尖利的指尖将风划开,数道看不清轨迹的斩击接连不断的冲向她。
鸢色的瞳孔中泛着隐秘的金光,金光将整个瞳孔覆盖。
所有的光汇聚落在她周身,宛如神明降世一般。
改天换地。
周边的景色快速变化,蒙上一层灰蒙蒙的色彩。
宿傩攻击更加猛烈。
天地失色,风骤然消失。
所有的声音和色彩被剥离,只剩空荡荡的黑。
“领域展开,无.色.界。”
宿傩嗤笑一声:“有意思。”
领域内辽阔,是被切割出来的另一特殊空间。
宿傩目标明确,所有的攻击都朝向同一点。
他越往前走,便感觉和肉.体的联系越稀薄。
他突然停下,手指做了个古怪的动作。
强大的咒力从周身放出,和领域碰撞。
一点天光照入。
宿傩同样释放出领域。
两个领域碰撞,激荡的能量不断往外扩散。
两个领域同时解除。
“喂,宿傩。”
她迎着宿傩的杀气,大胆的靠近他:“你缺追随者吗?我觉得我挺不错的。”
“呵。”
……
画面割裂,五条情感觉自己意识不断下沉。
再次睁眼,看到的人变了。
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齐肩的白发中夹杂着一抹红,神秘的紫色瞳孔看着她。
“该轮到你了。”
五条情看着他双手合十,讨好般道:“里梅,你就饶了我吧。要是知道跟随宿傩还要负责做饭,打死我也不来了。”
廊下传来一声磁性的声音,带着笑:“后悔了?”
她听到自己小声嘟嚷了一句:“我要是敢说后悔,下一秒迎接我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攻击。”
“怎么会呢,跟随伟大的诅咒之王,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
宿傩抬眸看了眼异动的结界,漫不经心喊了句:“走了。”
她推了下面无表情的少年:“里梅,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