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恋人投降般的表情取悦了的铂金小贵族瞬间恢复了他身为斯莱特林铂金小王子应有的完美高贵淡定从容,优雅地转身,唇角挂上习惯性假笑的卢修斯对眼神之中已经完全不存在芥蒂了的自家老爹颔首:“谢谢您,父亲。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交代了的话,我们这就失礼了,刚下霍格沃茨特快,我想先去梳洗一下。”
阿布拉克萨斯点头,而后语气淡淡地开口:“去吧,别怠慢了客人。”停顿了一下,铂金族长原本满溢着柔和温情的眼神瞬间锐利地转向一直站在自家儿子身边,除了进门与自己和科拉尔打过招呼以后其余时间一直保持着静默不语状的某只白虎:“莫里里菲亚斯先生,我想,在这之后的某个时间,或许我会找您进行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希望您为我预留出足够的时间。可以么?”
“当然。”一边回应着对方的问话,白虎之王一边无可挑剔地欠身行礼。尽管对方在自己眼里只是一个年纪还不到自己所活年月零头的零头(注:无语病或用词错误)的人类,玄夜依然对这位看得出给予了自家伴侣相当程度的宠溺和关爱的未来岳父敬重非常——毕竟,卢修斯能现在这样近乎完美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眼前的现在男人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随时等候您的召唤。另外,您叫我玄夜就可以了。”
阿布拉克萨斯再次点头,用眼神示意儿子“你们可以离开了”。
目送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地走出族长书房,阿布拉克萨斯低叹一声,抬手轻揉隐隐抽痛的额角。
“怎么?头痛了?”一双冰凉却给人舒适触感的大手从背后覆了上来,接替了阿布拉克萨斯双手的工作。
放松了全身的力道顺势倚进身后这人的怀里,微眯了双眼的铂金族长任由恋人温柔而熟练地为自己按摩着突突起跳的太阳穴,脸上原本紧绷的神色也渐渐缓解下来。
“只是感觉有点复杂罢了。”沉默了一会儿,阿布拉克萨斯再度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和浓浓的不舍,“那是我的孩子。我从小看到大,见证他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奶娃娃成长为如今这样优秀尊贵的族长继承人的孩子。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说‘啊~我是您那优秀出色的儿子命定的伴侣,请把他交给我!’……这种荒唐到极点的要求你要我怎么兴高采烈和颜悦色地同意啊!!”
科拉尔了然地点点头,很庆幸自家伴侣的父亲已经作古了(喂!殿下你真欠揍==)。否则,他毫不怀疑自己也绝对会受到那位莫里里菲亚斯先生即将遭受到的那种待遇——想想吧,这一家子儿控父控对于即将抢走自己儿子/父亲的人……尤其还是个男人的怒火……
想到这里科拉尔打了个冷战,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点什么……
可是他究竟忽略了些什么呢?珊瑚色眼眸的血族亲王困惑地眨眼,努力回想中……
“科拉尔?科拉尔!”
可惜直到被恋人有些不满的连声呼唤拉回神智,精明睿智的亲王殿下似乎也没能想起自己所忽略的因素,究竟是什么……
“怎么?阿布拉克?”垂头,温柔地亲吻恋人近在咫尺的白皙额头,血族放柔了声音低声询问。
“Voldy也快要到了吧?还有你那位同僚女佣小姐也是……算起来或许安布罗西里(帕特里克,也就是小教授那位花蝴蝶室友的父亲)他们也应该要到了,我们这就去隔壁的小型会客厅等他们吧?”阿布拉克萨斯说着很自然地仰头,配合地任由对方将一连串细密的亲吻轻柔地印在自己的额心和两颊。
“嘿亲爱的,那群家伙是绝对不会来得这么早的,相信我。”科拉尔伸手将似乎想要挣脱出自己怀抱,就这样跑去隔壁房间的伴侣捞回来,稳稳抱进怀里,“Lord来了以后绝对会先跑去找西弗勒斯小少爷,这其中会耗费掉多少时间,我想就算不用我说,你也一定很清楚才是吧?”
阿布拉克萨斯猛地顿住动作,继而白皙秀美的脸庞上罕见地浮现起一丝因羞恼而起的红晕——该死的!刚刚为了忘记自家的宝贝儿子马上就要被一个男人抢走的事实而决定让自己忙碌起来,因而忘记了去考虑最为重要的那个与会人员究竟会不会在自己所设想的时间出现在会客厅里——这真是一个低级得令人想要掀桌的失误!
阿布拉克萨斯转头,狠狠地瞪了正暗自低笑不已的恋人一眼,而后再度转过头去,别扭地不去与对方对视。殊不知那嫣红一片的耳尖,早已经完全把他自己的情绪出卖给了对方……
“阿布拉克……”略带上一丝喑哑,因而显得无比性感的低笑声轻轻在耳边响起,将那本就艳红一片的耳际晕染得更加绯色诱人,科拉尔低头,轻咬那敏。感白嫩的耳垂:“呐,阿布拉克,距离会议开始至少也还会再有两个小时——这么久的时间,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