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同人)赣菜馆人生相谈(5)
王震球安静地看着他,心想小张除了奸诈点,跟他形容的这种人倒也没差吧。
“球儿。我的同伴,都是暂时的同伙,我只信我自己,以后也是如此。但是就算不想承认,我的朋友也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我去试探,大家都很好,心地善良,光明磊落,只有我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算上你的话,就是咱俩——所以我的要求只有一点,你对我怎么样没关系,宝儿姐,张灵玉,陆家兄妹,以后可能还有老王,他们都是至纯至善有赤子之心的人,我们不管做什么,即使利用,也不能伤害到他们。”
“当然啦,我对伤害别人又没兴趣。”王震球大声说,“我是好孩子球球!”
张楚岚觉得这句话很好笑,乐了一会,也大喊:“我是好孩子楚岚!”
王震球把酒杯丢了,似乎丢在了梅干菜鸡爪盆里,发出噗嘟一声,但他无暇他顾,捧住小张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嘴,湿润的蜜桃的味道。江小白太难喝了,蜜桃味的吻是它唯一的价值。
“我的名字是王亦秋。”他贴着脑门对小张说。
小张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补充解释:“王亦秋是我的阳间名字。”
张楚岚跟着念了一遍,王亦秋?于是这场面又有点太过于真情流露了,王震球脸红起来,变得非常不适应,后悔自己的恋爱脑又突然占领了高地,他四下张望,焦虑地挽回一点色情人设:“算了阿莲,你不用记了!要让你相信我,何必费这么多口舌,用守宫砂试一下我的诚意不就知道啦?”
张楚岚闻言僵了一下,这反应不是演戏,不是反感,也不是故作清纯,随后王震球就明白了是为什么。
他把张楚岚在座位里放平,把他的衣服推上去。胡兰兰是王震球找来的大夫,但那次灵魂脱出体外之后,张楚岚似乎还是没好利索,他顺便也要检查一下,是什么程度的新伤让张灵玉大生闷气。
张楚岚躺在柔软的皮座里,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随着他的动作转动眼珠,除此之外,就像一具尽职的尸体。王震球的手指从他锁骨划下,走中间游过胸口,下到腹部,两边抚过薄薄的鲨鱼肌。
他没有用爱之马杀鸡,没有运炁,张楚岚却还是轻哼了一声,因为太像呻吟,立刻放大了音量,想显得清晰坦然一些。王震球则畅通无阻地扒下了他的裤子。
贼不走空。
为这一段默许的链结,包厢里的气温升高了。
龙虎山月下遛鸟的著名视频他也品鉴过,在异人界可谓人手一份资源。
这个传说之物正乖顺地趴在腿间,长得挺周正,尺寸也不错,但跟视频里不同,跟任何其他男的也没什么不同:神秘的微雕花纹没有了。
守宫砂不在了。
是谁干的?什么时候?我操,who and when and where and why?
奇怪的愤怒塞满了他的脑子,脑仁都搓起了火。还能有谁……他想,张楚岚纵然生理上经历了特殊的折磨,终归也是个男的,男的这种生物就是进化一万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永远喜欢清纯善良的,而懒得应付心眼子像马蜂窝的。
张楚岚嗷了一声,他才发现自己抓痛了对方的胯骨,松开手,犹豫了一下,帮他拉起裤子,还打了个蝴蝶结。
“……不好意思,”小张嘶哑地表达了困惑,“不知道你有处女情结?”
“我没有,”王震球说,“你心里清楚谁有。”
这话说得隐晦又刻薄,张楚岚立刻领会了意思,但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眨眨眼问:“谁?”
他眼睛亮得像镭射灯。此人脑子里转鬼主意的速度越快,眼睛就越亮,他自己似乎还没意识到,不会隐藏。王震球抬手,拉起他堆在胸口的t恤蒙住这双大眼灯,在他锁骨上颇为恶毒地咬了一口。
“对每个人都这样,你给不起的。”
张楚岚觉得十分荒谬,甚至乐了起来,声音在衣服底下闷着:“球儿,你劝人从良救风尘啊?”
“你妈的你闭嘴吧。”
他抓起张楚岚的手,用指纹解锁了手机,给张灵玉去了个电话。张楚岚躺沙发上打盹,打出一点小猪呼噜,凭他们目前的信任,估计盹得并不瓷实,王震球百无聊赖,托住他的手指,往上涂指甲油。
十分钟后张灵玉骑小电瓶抵达,礼貌道谢(并掩饰不住对梅干菜鸡爪盆中那只酒杯的一番好奇打量),拎着他的便宜师侄走了。
张楚岚走前揉着眼睛,客气地问:“球儿,你自己住酒店?”
“别担心,不叨扰你们华北宿舍,”王震球连连摆手,感慨道,“唉呀,我对毛坯房过敏。”
二位小张两人三脚走出包厢,此前骚扰球儿的那桌男的也正准备走,他们看到张楚岚身边换了个人,十分惊讶,小声议论:“我去,我喝多了有重影,你们大伙看看这个妹子是不是更漂亮?哥们真他妈的艳福不浅呐!”